明宗十八年,是蕭琦在府中住的第一年,夫人病了。臨故前她對主子說,她知道他有心上人,是蕙清皇后,她從未介意過。
父母故去,理應(yīng)三年不得婚嫁。但白氏畢竟只是葉尋的舅母,葉尋孝順,還是守了整整兩年孝。明宗二十年時娶了十六歲的蕭琦。
明宗二十一年,蕭琦誕下一子,后貴妃病重蕭氏姐弟進(jìn)宮探訪。
蕭琦回來一頭霧水的與我說“我這姨母,一見面就拉著我們說稀奇古怪的話,什么‘你們還真去了蒲西,真好,看見你們都好好的真好。
看見你們都好好的,日后我去見清清也有的話說了,你跟陳將軍的外甥在一起了,她知道了也肯定會高興的’一類的話?!?p> 于是我多嘴,把我們這一輩的事簡單和她說了幾句,她聽后只是笑道?!斑€別說,阿尋跟陳將軍還真的挺像的,外甥肖舅這句話果真沒假。那我們是不是也算彌補(bǔ)了陳將軍的遺憾?”
“許是吧。”
檜帝第一年,蕭琦又誕下一女,主子在那年染了風(fēng)寒,一病不起。整個人還開始說胡話,后來有幾人清明時過來了。
“陳將軍,上回進(jìn)宮時敬儀皇后對我說,蕙清皇后在城西太廟的兩顆青柏下有一個衣冠冢。我抽時間去看過了,西山頭上就有塊地特別好,正好望得到那兒?!?p> 主子沉默了良久,才說道“不必了,佳佳一個人葬在城南太過孤寂。她生前于我甚好,無以為報,唯有死后合葬。”又與葉尋夫婦囑咐了諸多,最后緩緩合上了雙眼。
主子給我留了好些東西,還把京郊的十幾畝良田給了我們夫婦二人養(yǎng)老,府邸留給了葉尋夫婦。
那年葉耐二十,蕭堯十七,二人結(jié)伴去了蒲西遠(yuǎn)游,兩道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拉的很長很長,似乎承載了太多的人……
檜帝二年,主子被追封為忠義侯,白氏為誥命夫人仁惠君。
彼時我以四十二,與我的夫人在一起十多年了。葉尋給了我許多銀錢讓我回了曾經(jīng)主子賞的京郊那塊地上養(yǎng)老。
我與夫人,我們二人曾經(jīng)的主子都已經(jīng)故去了。在我五十歲那年,我的夫人去了一次衍王府后也離世了。去年我也已經(jīng)重病,回去好好看了眼那座宅邸后意識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