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要他一起死
三人的計劃,在短暫的半個小時內(nèi),就迅速敲定。
只要交換到綿綿,到時候以火力攔截托尼和趙亞楠的去路。
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
妮婭桑娜能順理成章成為妮婭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而他們也能開展合作,同時救回綿綿。
只不過,這件事情,必須以厲北宸的名義出手。
一旦發(fā)現(xiàn)有妮雅桑那摻和,那么她的名聲,會大大受損。
厲北宸早就猜到,妮雅桑那被掣肘的地方在哪里。
這世上,從來都是比誰獲得出去。
別人要名聲,要名譽(yù),而他厲北宸只需要絕對的實力。
“為什么托尼非要她不可?”霍云澤問出了自己心底一直好奇的問題。
趙亞楠,以前根本不認(rèn)識妮婭家族,怎么會一躍成為托尼最喜歡的女人?
妮雅桑那冷笑,眼底全然鄙視和嫌惡。
“她是在中國被托尼救走,并且順利爬上了托尼的床?!?p> “托尼這個人,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上。”
而這個女人,就是趙亞楠。
厲北宸撕開了娜雅桑納的偽裝:“哦?只怕一個趙亞楠應(yīng)該不會讓托尼那么上心,畢竟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p> 妮雅桑那欣賞厲北宸的聰明,同時也最討厭他的自作聰明。
“厲北宸,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好。”
厲北宸輕笑,笑容宛若一陣若有若無的風(fēng),妮雅桑那的威脅對他毫無作用。
“既然是合作伙伴,妮婭小姐也應(yīng)該有些誠意才對,要不然我想我們也不必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幫你做掉托尼?!眳柋卞返难凵窭淇嵊謿埲獭?p> 霍云澤甚至都被他嚇了一跳,眼前的少年完全掌控且主導(dǎo)了形式。
而他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
妮雅桑娜回頭盯著趙亞楠的肚子,一字一句:“她懷孕了。”
“托尼的種?!?p> 霍云澤和厲北宸同時皺眉,這意味著他們將會冒著更大的風(fēng)險,去倘這趟順?biāo)?p> 死一般的寂靜之后,厲北宸突然笑出聲。
“妮婭小姐,還真是心有城府?!?p> 所有的鍋都是厲家和霍家來背,而她扯得干干凈凈,到時候直接坐享其成。
妮婭有些不適,看了一眼霍云澤的臉色。
想要解釋,卻也解釋不出什么。
厲北宸說的都是事實。
“不過,妮雅小姐也不必?fù)?dān)心,都是生意?!眳柋卞沸Φ酶屓税l(fā)冷:“畢竟中國有句古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是事情成了,我想我們需要加一點(diǎn)籌碼?你覺得呢?”厲北宸的話雖然聽著像商量,但冥想就是通知。
霍云澤拉了他一把,他們開出的條件尺度已經(jīng)很大。
獅子大開口,會把綿綿置于危險的境地。
妮婭桑娜臉色立馬黑了幾分:“厲北宸,你未免太有野心了。”
“未來80年的海油都任由你們勘探開采,你還想怎樣?”
厲北宸雙手環(huán)胸,靠著一旁的水晶柱:“這點(diǎn)油田,對妮亞家族來說,不過是小數(shù)目?!?p> “我看東邊那片海,位置也不錯?!?p> 妮婭桑娜立馬厲聲:“厲北宸!你欺人太甚!”
“要是這點(diǎn)誠意都拿不出來,這個生意也沒必要做下去?!?p> 霍云澤拉住他的胳膊:“北宸......”
厲北宸的眼神冷得讓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似乎在少年的眼里,看到了漫無邊際的野心和篤定的自信。
霍云澤甚至有一刻,對厲北宸產(chǎn)生了男人之間才有的臣服。
場面僵持,妮婭桑娜的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
厲北宸不動聲色,神色自若。
妮婭桑娜卻站不住,最后防線崩潰,“行,只要事成,你要的條件,我可以答應(yīng)。”
“口頭承諾,不作數(shù)?!?p> “我會在合同里,一項一項給你列好,在動手之前就發(fā)給你?!蹦輯I桑娜咬牙。
厲北宸笑得開朗,一如十幾歲的少年,和剛才恍若兩人。
“那么,就這樣說定了?!?p> 霍云澤不可思議地看著厲北宸,有什么東西,似乎在他心里翻涌,要沖破塵封的冰土。
叔母同他說的話,一遍一遍回響在耳邊。
“時代已經(jīng)變了,今時不同往日,你想要護(hù)住霍家,保護(hù)綿綿,要像北宸一向狠得下心。”
霍云澤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fù)。
厲北宸的手重重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倏然回過神。
“霍家大哥,還不走?”
霍云澤應(yīng)了一聲:“好?!?p> 兩人沒有離開妮婭桑娜別墅,在這里他們會很安全。
而且妮婭桑娜對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二人的下落。
托尼那邊,只以為霍云澤和厲北宸正在城中躲避,一旦冒頭便是死路。
時鐘滴答滴答,響的讓人心煩。
綿綿額頭全是汗,昏昏脹脹睜開眼睛,有些恍惚。
她還在這里,本以為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個哥哥。
巨大的落差感,讓她忍不住上心,對厲北宸和霍云澤的思念也達(dá)到了極點(diǎn)。
剛才她做了一個夢,很嚇人的噩夢。
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沖上天的火光,把所有人都吞噬了。
哥哥和霍大哥,也在大火里面。
綿綿驚尤未定,眼淚也不自覺留下,洶涌成河。
安靜坐在沙發(fā)上宛若隱形人的托尼,被她的哭聲吸引。
心里的煩躁也越來越重,最后他站起身走到綿綿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用冷淡的語調(diào),故帶責(zé)備:“哭什么?”
“想?yún)柋卞罚窟€是霍云澤?”
他私心要把這丫頭留在身邊,那么她心里就不能有其他任何人。
托尼一把抓住綿綿的胳膊,露出他一如往常的陰沉面目:“你要是再哭,我就挖掉你的眼睛?!?p> 綿綿嚇了一跳,想要松開他的手,掙扎了兩下又妥協(xié)下來,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委屈嘟嘴:“我......我不哭了?!?p> “叔叔不要挖掉我的眼睛好不好?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不會的?!本d綿說得很篤定。
托尼盯著綿綿,臉上的陰沉有些掛不住,最后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
“花言巧語的丫頭。”托尼重新坐了回去。
綿綿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喜歡那個位置。
朝著東面,能看到窗外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
那么刺眼的陽光,他竟然都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