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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竟成了豪門專屬白月光

第六章:變故

  韓家后院,一間堆滿雜物的柴房。

  “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丟進亂葬崗去,叫野獸把肉叼了去!”

  韓家二太太聲音犀利,語氣冷漠,表情猙獰,正怒目圓睜地看著梁玉秋惡狠狠地道。

  梁玉秋雙手被捆住,吊在了柱子上,身上被鞭子抽得血淋淋的,看著慘不忍睹。

  她眼神木納,嘴角流著鮮紅的血,盤在腦后的發(fā)髻也被打得松松散散,凌亂的發(fā)絲被血粘在臉上。

  二太太話音剛落,下人們打得更厲害了。

  她雖生得柔弱,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掐斷的春芽,但她卻是個性子極其倔強堅毅的人。

  她偏過頭,任由那沾了鹽水的皮鞭在自己的身上揮舞,皮開肉綻倒像是雪地里的紅梅,紅得觸目驚心。

  “太太,她好像暈死過去了?!?p>  下人們見她沒了動靜,急忙停下了手。

  二姨太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太爺椅上站起來,用水紅的手絹捂住口鼻,晦氣地朝下人說著。

  “罷了,隨便拿張草席裹了,丟到城外亂葬崗去?!?p>  說完,二姨太如釋重負一般,踩著細跟高跟鞋扭著身子從門外走去。

  黃昏時,兩個家丁用木板柴車,推著一具用草席草草裹住的尸體從韓家后門出去。

  天陰沉沉的,陰冷中飄著細雨綿綿,青石小巷深處,柴車漸行漸遠,走的是無人知曉的羊腸小道,昏暗的光線顯得越發(fā)落寞。

  行到郊外,天已然黑了。

  郊外樹木蔥蘢茂密,高大的植被將天色覆蓋得嚴嚴實實,好似一個天然的大棺材。

  幾只烏鴉站在枝頭凄慘萬分地哀嚎,雨下得大了些,淅淅瀝瀝的。

  突然,兩人聽見身后的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野獸或是孤魂。

  兩人互相遞了一個眼神,將柴車遺下,便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等兩人跑遠,一男子這才迫不及待地從竹林深處跑了出來。

  他一把將柴車上的梁玉秋打橫抱起,朝竹林深處走去。

  雨下得更大些了,雨滴宛如豆大,滴滴答答地砸在竹葉上,又添幾分孤寂落寞。

  不一會兒,一男子身著藏色長衫,手擎一把黃油紙傘急急忙忙地從遠處過來。

  他走得甚急,腳下黃泥水打濕了他白底黑錦布鞋。

  他站在柴車前,似乎在找什么,可柴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他冷冽的目光朝四處瞥去,似乎并未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良久才離去。

  梁玉秋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半月以后。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下了好大的雨,她沒有傘光著腳,走在泥濘不堪的路上,亂石割破了腳。

  韓老爺帶著許多人將她抓了回去,她害怕得大叫,驚嚇讓她醒了過來。

  “不要,不要!”

  “小秋,你醒了,你醒了?!?p>  梁玉秋睜開朦朧的雙眼,一個極其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小秋別怕,澤哥哥在,澤哥哥在。”

  袁澤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親昵的呼喚著她的小名。

  梁玉秋這才冷靜下來。

  “澤哥哥,是你,怎么是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p>  梁玉秋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她滿心的委屈和難過全在此刻宛如傾瀉的洪流。

  “小秋,別怕,我這次不會放你走了。”

  兩人正相互依偎取暖,突然一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來人是袁澤的母親,她滿頭花白,不過五十來歲的人,但卻滄桑得像是七十來歲的老婦。

  或許是坡腳的緣故,使她看起來更加年邁。

  她爬滿皺紋的臉扯出了幾絲微笑。

  “玉秋,你醒了,太好了?!?p>  “伯母,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收留,玉秋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p>  她噙著幾顆淚珠,但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玉秋啊,你這次九死一生,你能相安無事我和袁澤都為你高興,但是,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呢?”

  梁玉秋這才意識到什么,她看了看袁澤。

  “現(xiàn)在整個江北的人說,你害了急病死了,可我們心知肚明你是遭韓家人虐待差點丟了性命,可現(xiàn)在你就這樣出去,恐怕會有些麻煩。”

  聽到袁母這樣說,她低下了頭。

  “娘,我和玉秋自小就是竹馬青梅,我們心意相通,若不是她被逼嫁入韓家,我們也不會被拆散,現(xiàn)在反正外面的人都認為她死了,那不如我們就將這個秘密咽下去,讓我?guī)е甙桑覀內(nèi)ミh遠的,不再回來。”

  袁澤急忙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袁母嘆了一口氣,終于點點頭,打算成全他們二人。

  兩人商議好了,翌日就動身,去離江北百里遠的紫城。

  可動身之前,梁玉秋還是放心不下家中父母哥哥,決定走著前返家一趟。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因為這一個決定,讓她又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困境。

  她和袁澤的緣分,也悄然之間劃上了一個絕情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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