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仍舊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元素櫻攙著他走進寧壽宮。
恒王意氣風發(fā),三位王妃也是光彩奪目,各有千秋。
“好好好!”
沈太后笑地合不擾嘴:“進了門,就都是一家人,你們與王爺同心,哀家也就放心了?!?p> 沈太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景晏:“皇上,哀家許久沒這么開心了,想留恒王一家子在宮中多呆幾天,皇上沒有意見吧?”
元素櫻內(nèi)心:哇哦,得寸進尺。
太后你老人家怕不是想多留恒王一家?guī)滋欤窍胱屗麄冎苯釉诨蕦m扎根吧。
景晏笑地溫和:“朕沒有意見,母后開心就好?!?p> 用膳的時候,恒王看了元素櫻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幾個月不見,他發(fā)現(xiàn)皇后更漂亮了。
倒不是容貌有多大改變,而是皇后的氣質(zhì)更迷人了。
哪怕沒了從前的刻意賣弄,只是光坐在那里,也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恒王正妃常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皇后容光照人,與皇上當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與兩位妹妹坐在這里,竟被襯地毫無顏色,實在羞愧?!?p> 元素櫻:“……”
恒王這只大豬蹄子,身邊已經(jīng)坐了三位嬌滴滴的美女,偏還賊眉鼠眼地往她這邊瞟。
聽聽常王妃這冷嘲熱諷,全都往她身上招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常氏對她的敵意有點大。
不過元素櫻也不懼,大大咧咧道:“常王妃這話有失偏頗了。
我看魯側(cè)妃眉心帶痣,嬌俏可愛,蘭側(cè)妃螓首蛾眉,國色天香,怎么都不比我差。
常王妃自謙,倒也不必帶累兩位側(cè)妃?!?p> “噗!”魯側(cè)妃咳嗆兩聲,迅速低下頭去。
常氏瞪著元素櫻,胸口起伏不定,還想說什么,沈太后出聲:
“皇后是個直脾氣,有什么說什么,轉(zhuǎn)不過那些彎彎繞繞。
常氏,你身為恒王妃,多擔待些,以后這相處的時日還長吶?!?p> 常氏強顏歡笑:“多謝母后教誨。”
離開寧壽宮,元素櫻忍不住打聽常王妃。
景晏:“常家書香世家,子弟清貴,在文人中很有些名聲?!?p> 元素櫻:“真沒瞧出來?!?p> 看常氏今天的表現(xiàn),簡直像爭強好勝的妒婦多一點。
景晏:“常氏大半月前高熱了兩天,醒來后據(jù)說性情有點變化?!?p> 元素櫻眉頭一挑,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不同尋常。
不過,常氏是恒王的女人,又不是景晏的,也沒那么多機會舞到她面前。
她現(xiàn)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要是恒王一大家子住在宮里不走了怎么辦?”
沈太后今天留恒王幾人的宿,明天說不定就會讓恒王直接參政。
沈太后仗著長輩的勢步步相逼,景晏就步步退讓,到后面,恐怕都不需要恒王特意做什么,他就已經(jīng)是眾人心中的無冕之王了。
元素櫻看著景晏直皺眉,解毒劑早就喝完了,這貨也早好了,不知道什么惡趣味,還要藏著掖著,天天裝病弱。
景晏笑了笑:“他們喜歡留在皇宮便留。
天氣轉(zhuǎn)涼,朕正好想去海園養(yǎng)身體,群臣也要跟著去的?!?p> 元素櫻豎起大拇指,釜底抽薪啊這是。
***
“啪!”
沈太后氣地拍桌:“什么恒王新婚,不忍他與妻妾分離!
什么哀家是定海神針,要看顧新媳早降麟兒!
朝廷重心全都轉(zhuǎn)去了海園,他倒是扣了好大一頂帽子,讓恒王與哀家留在這里坐冷板凳!”
吳嬤嬤上前奉茶:“恒王與三位王妃一直留在宮中,皇上怕是不喜了?!?p> 沈太后接過茶盞,冷哼一聲:“他也就只能耍耍這些小手段了。
只要哀家一日是他的嫡母,他就得一日敬著哀家。
就他那個破爛身體,還不定誰先走到頭呢!
皇上不愿恒王留在宮中,哀家打發(fā)他們一大家子回府便是。
可想甩掉哀家,做夢!”
于是,景晏和元素櫻前腳抵達海園,沈太后后腳就跟了來,還滿口的掛牽皇上,放心不下皇上。
又過了幾天,沈太后就開始想恒王了,天天到景晏和元素櫻跟前哼唧。
景晏于是召恒王一家到海園盡孝。
沈太后滿意沒兩天,就開始坦露真正的目的:“皇上,你看,恒王早已及冠,如今又成了婚,馬上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卻還整天游手好閑。
想皇上當初尚未及冠,便游走六部為先帝分憂。
如今恒王大了,皇上也大可使喚他這個弟弟為兄長分憂?!?p> 景晏臉色平靜:“母后說的是,恒王年輕,正該為國出力。
不過六部實在是太委屈恒王的才華了,涂南一帶正在剿匪,這可是個立大功的好機會。
之前的指揮,去一個,死一個,實在是太不中用了!
恒王正好去掃個尾,滅匪揚威。
等他安然凱旋,朕必好好嘉獎!”
元素櫻輕咳起來。
景晏可真夠損的!
沒看沈太后的臉都快氣歪了嗎?
景晏一直忍讓沈太后,她之前還當景晏沒脾氣呢。
“景晏!”
沈太后當場翻臉:“你當年搶走我兒的皇位,現(xiàn)在還想要他的命嗎?”
屋里的奴才撲嗵撲嗵跪了一地,一個個伏在地上,恨不得戳聾自己的耳朵!
元素櫻沒受影響,還樂滋滋地吃瓜。
沈太后倒是經(jīng)常被她氣,但被景晏氣到失去儀態(tài),還是第一次見。
景晏微笑:“母后說笑了,是母后推薦恒王為國出力,我不過順了母后的意思,怎么,母后竟又不滿意了?”
沈太后:“六部這么多職位,你偏偏讓他去剿匪?
你與你母親一樣,都是慣會裝腔作勢,笑里藏刀的虛偽人!”
景晏淡淡地看著沈太后:“母后,后宮不得干政!”
沈太后沒說話了,她定定地看著景晏,好半晌才冷笑起來:
“先帝也是看走了眼,竟說皇上溫和敦厚,有容人之量。
依哀家說,你卻是個睚眥必報的白眼狼呢!”
沈太后甩掉手中的珊瑚珠串,氣呼呼地走了。
景晏看向元素櫻,元素櫻立馬放下正在嗑的瓜子,裝乖巧狀。
景晏朝元素櫻招招手,元素櫻連忙來到景晏跟前,一臉疑惑。
景晏往元素櫻身上一靠,閉上眼睛:“朕發(fā)病了?!?p> 發(fā)???毒都解了,發(fā)的哪門子???
元素櫻一愣,然后腰間就被擰了一把,元素櫻立馬哎呦哎呦地驚叫起來:“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發(fā)病了!快!快召御醫(yī)!”
那聲音也是非常的真情實感了。
直播間彈幕區(qū)笑成了一團:
“哈哈哈哈,小主播看戲都看懵了?!?p> “皇上:讓你嗑瓜子看戲,朕先讓你掉兩滴鱷魚的眼淚!”
“每回我看到彈幕區(qū)一片哈哈哈,都恍惚以為自己走錯了直播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