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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容易

第七十八章 懷疑

良緣容易 長柳七七 2186 2015-11-08 08:01:09

    歐陽何靜正瞪著蔣簡傲生氣,蔣簡傲也在生氣,人都帶到了,容遠讓他在六扇門等了一天,到現(xiàn)在天黑了也沒見著玉容一面。

  容遠剛進前廳,蔣簡傲就騰的一下起身嚷道:“容遠,人我?guī)砹耍鞄胰ヒ娪袢?!她怎么樣了?她要是傷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這六扇門砸個稀巴爛!”

  “嗯,那要看你賠不賠得起了?!比葸h煞有介事的說道。

  歐陽何靜聽了兩人的對話才明白是玉容出事了,她不明不白的被蔣簡傲抓過來,一天光顧著跟蔣簡傲生氣,辛禮也只是說讓他們等著容遠回來,歐陽何靜本就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忙問道:“容世子,玉容怎么了?”

  “歐陽小姐這幾天沒去國子監(jiān)么?”容遠眸中深不可測,面上還是公子如玉的溫潤模樣。

  歐陽何靜皺眉:“前天早上有個宮人來義父家告知,說是夫子有恙,這幾日不用上學(xué)?!?p>  嚴均正不禁皺眉,國子監(jiān)一直是正常上課的,這傳話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了:“歐陽小姐可還記得這個宮人的長相?”

  “眉毛旁似乎是有一顆朱砂痣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宮女…”

  嚴均正聽著,文書記著,容遠卻是陷入了思索,他之前一直覺得這案子完全是皇太后的偏見導(dǎo)致了玉容的嫌疑,現(xiàn)在聽了歐陽何靜的話,卻覺得是有人刻意陷害玉容了。

  支開歐陽何靜便無人可證玉容和南門彎彎在一起的時候玉容究竟有沒有投毒,而南門彎彎素來與玉容親近,南門彎彎一出事,似乎是自然而然的這個嫌疑就落到玉容身上了。

  “容遠,玉容在哪兒?”蔣簡傲越發(fā)的不耐煩了,不等容遠說話,嚴均正道:“夜色已深,探視時間已經(jīng)過了,還請蔣小將軍明日再來吧!”蔣簡傲還想說什么,歐陽何靜拽著他的衣袖就往門外走:“別在這兒添亂了!”

  “潑婦,松手!我怎么添亂了!”

  “你在這兒不是影響他們分析案情嗎?算了,你這種沒腦子的莽夫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歐陽何靜氣呼呼的一甩袖子便走了。

  蔣簡傲思索了一會,也跟著走了。

  兩人一走,室內(nèi)便出奇的安靜,一時只有窗外簌簌的風(fēng)聲。

  嚴均正跟容遠對視一眼,道:“下官覺得這等陷害的手法十分幼稚,那宮女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是亡魂了。只是沒有證據(jù),下官也不知如何證明郡主的清白?!卑盖樗坪跸萑肓私┚?。

  容遠頷首:“嚴大人辛苦了,明天我一定會協(xié)助大人結(jié)案的?!彼咨\袍飄逸,坐在紅木椅上,燭光下也是自有一番傲人風(fēng)華。

  嚴均正也不再多言,無條件的就相信了容遠,面前這人可是南楚第一公子,他說能便一定是能的。

  “下官回去整理卷宗。告辭?!?p>  “恐怕嚴大人的卷宗可以省了?;仡^皇上問起來,就說案子全程是我一手查辦的,不可多言,”容遠淡淡道:“嚴大人從未聽過這件案子?!闭Z氣少了幾分笑意。

  嚴均正在刑部呆了多年,哪兒還能不明白這案子牽涉到的人可能不簡單,他為官半生剛正不阿,怎奈一身傲骨也總有折的時候,苦澀一笑后嚴均正道:“下官明白了,多謝容世子?!?p>  壽康宮的佛堂香煙裊裊,老嬤嬤來時,皇太后正潛心念著經(jīng),聽到嬤嬤說是容遠來了,她轉(zhuǎn)著佛珠,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那孩子可有說是什么事情?”

  嬤嬤低眉斂目恭敬道:“容世子什么都沒說,只說要求見太后?!?p>  皇太后起身:“更衣,哀家是不是太寵著這孩子了?”

  老嬤嬤給皇太后順著宮裝,溫聲道:“容世子本就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太后喜歡也是常情?!?p>  皇太后低低的嘆了口氣:“這些年這孩子長的越是優(yōu)秀,哀家就覺得虧欠他的越多。”老嬤嬤不再接話,也深知自己不該再繼續(xù)接話。

  壽康宮的外廳有一盆君竹草,打理的極好,枝蔓修長逎勁,葉草毛茸茸的,順著搭好的銀線攀爬了一團,煞是好看。容遠站在君竹前,白衣不染絲毫纖塵,頎長身姿似是修竹挺拔,錦袍一角繡著的竹葉隨著他的抬手好像是風(fēng)初動般翩翩起舞,栩栩如生。

  “遠兒有什么要緊事來找哀家?”皇太后一進來便看到了這么一幅景象,笑道。

  容遠轉(zhuǎn)身:“見過皇太后。容遠夜來壽康宮叨擾太后,是為了景如郡主一事。”

  皇太后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冷聲道:“怎么,你也要為那丫頭求情?一個皇帝還不夠,連你這么個通透的也迷的不知所謂!”

  “容遠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太后憑什么認為,是景如郡主給公主下的毒?或者說,景如郡主為什么要給公主下毒?”容遠不卑不亢,卻是一段話說出來周圍的氣氛都冷了。

  看皇太后不說話,容遠心里冷笑了幾聲,他和嚴均正一直被案情牽著鼻子走,解除玉容的嫌疑和找出真正下毒的人,他們的關(guān)注點都放在了證據(jù)上,卻忽略了發(fā)生案件的前提,動機!

  皇太后啞口無言,許久才道:“為什么要投毒,遠兒該去問她,哀家怎會知道?”

  “太后既不知道她投毒的動機,又怎么會篤定是郡主投毒?”容遠絲毫不讓,繼續(xù)道。“你對那丫頭可是存了心思?”

  “與太后無關(guān),”容遠的聲音越來越冷:“此案臣會給皇上一個交代,相信太后也已經(jīng)明白了,臣告退!”

  皇太后轉(zhuǎn)著佛珠,臉上一絲怒容也沒有,老嬤嬤上前給她捏著肩膀,寂靜無話。

  “哀家這一生,都過的太辛苦了?!毕肫鹑葸h臨走的前的話,皇太后眉毛一皺:“你去取哀家的萏香,帶綠珠去曜華宮瞧瞧彎彎?!?p>  老嬤嬤聞言,面上也是驚疑,這萏香并不是一般點來聞的香,而是一味怪異的熏香,需研成粉末涂抹于鼻尖,若是昏迷者,則助于清醒半刻,而倘若是清醒,一般人可忍受不了那股怪異的味道。太后先前沒有拿萏香給公主,這會容世子剛來說這么一番話,太后便要她帶宮中醫(yī)女去瞧瞧公主,看來太后也是疑心了。

  “太后可是疑心公主并沒有中毒?”

  太后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色,生生的把佛珠給拽斷了:“這么些年沒人敢騙哀家了,哀家一直以為她是孩子的心思,如今竟鬧出這樣的事,你囑咐綠珠定然要瞧的明白?!崩蠇邒邞?yīng)了聲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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