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這下子老實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老實也是不行了。成道南的手在她身上一抽,一本有些泛黃的古書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赤焰琉玉刀?!背傻滥峡粗鴷蠈懼奈鍌€大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了心頭。翻開書頁,果然,這也是利用星力修行的一種法門,吸收虛空中的赤焰星力,然后聚于心臟,要用之時,則是匯成刀光,炙熱無比,一刀砍出去,連帶著肉身都要焚毀。
秦時月有些不甘的看著成道南手中的書籍。這本書是她在仙人遺址的一個山洞之中發(fā)現(xiàn)的,只來得及修行一點皮毛,就被成道南給搶走了。不過,她也不是蠢人,不會叫嚷著還給我之類的,這樣只能彰顯出她的柔弱和無助。
成道南站立不動,默默的搬運著赤焰琉玉刀的修行法訣。秦時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這是仙人流傳下來的法門,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她來修行,都花了大半個時辰,還只是練出了一點皮毛。而這個小子僅僅是養(yǎng)身境,難道指望能夠修行出什么嗎?
赤焰琉玉刀的法門十分的晦澀難懂,當年玄陰戮殺刀也是這樣。只是因為成道南是直接吸收了李玄陰的記憶,所以他很快邁過了理解的那一關(guān),修行十分迅速。這赤焰琉玉刀修行方式和玄陰戮殺刀相似,成道南只要生搬硬套便可。
在一盞茶之后,在無盡虛空的深處,一點赤紅色的光芒從天空透射了下來,朝著成道南的心臟落去。漸漸的,成道南的心臟變得暖洋洋的,一道紅光隔著衣服皮膚透了出來,在這個幽暗的環(huán)境下極為明顯。成道南的手心倏的冒出一團紅色的刀芒,顯露出銳利灼熱的氣息。
“修成了!”秦時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了,自己號稱天縱奇才,年紀不大,便已經(jīng)修煉到了大成境,可就是這樣,她修行了那么久都未能完全的凝練刀氣成功,而這小子只是接觸了這么一小會兒,便修行成功了,讓她的自信心受了極大的摧殘。
“既然你修煉著赤焰琉玉刀成功了,我們便趕緊出去吧,免得再生出變故?!鼻貢r月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她怕再呆在這里,會更受打擊?!芭?,你離開這里,萬一恢復了內(nèi)息,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吧?”成道南有些調(diào)笑的說道。
“你沒得選擇?!鼻貢r月不置可否,十分沉靜的看著成道南。成道南微微一笑,“說的也是,好,我們這就出去吧?!?p> 一出這個山洞的大門,秦時月的內(nèi)息緩緩的恢復了過來,她感受著身體上的力量在不斷的增加,心中對于成道南的憤恨也在逐漸的變重。“轟?!焙鋈恢g,一道怪異的勁力在她的丹田爆發(fā),將她剛剛聚起來的內(nèi)息直接轟散。
秦時月的臉色一白,“這到底是什么力量,這也太詭異了吧!”秦時月心中竟然涌起了絕望的情緒,自己一個大宗師級別的高手,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剛剛是你自己說的,不僅是我沒得選擇,你也沒得選擇?!背傻滥蠝惤饲貢r月的身邊,聲音有些冷漠的說道。
秦時月不由得一陣氣苦,可是又無可奈何。她本來以為自己恢復了內(nèi)息之后,主動權(quán)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沒想到,還是要受制于人。
不過,秦時月也非常人,在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之后,臉上重新變得面無表情?!霸谖覀兤邭⒔M織的打探之下,要想從這里出去,只有一條路,那便是穿過這千丈深的巖漿。”秦時月指著遠處一個不停的有巖漿在冒泡的池子說道。
“哦,那請秦首領(lǐng)表演一下巖漿穿梭術(shù),也讓我長一下見識?!背傻滥献旖且宦N,卻是絲毫不信秦時月的話。
“要想穿越巖漿,有兩種方法,一個是修行到仙人層次的烽火境,肉身炙熱,可以在巖漿中自在的沐浴,自然能夠穿過這千丈深的巖漿池。而另一個······”秦時月沒有理會成道南的冷嘲熱諷,自己徑直的說道。
“另一個方法就是得到這仙人遺址中的定火令,能御使火焰,也能避開巖漿,直達外界?!鼻貢r月見到成道南在耐心的聽自己說話,這才繼續(xù)的說道。
“那定火令在哪里?”成道南的手指在一張臺面上敲擊著,皺著眉頭問道?!安恢?,我不知道在哪里。”秦時月十分光棍的說道。
“哦,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沒用了?”成道南張嘴一笑,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齒,但是在秦時月的眼中,卻是那般的滲人。秦時月的心臟一縮,肌肉緊緊的崩起。“哈哈哈,怎么可能會沒用了呢,不過是開個玩笑,望你不要介意?!背傻滥蠐u了搖頭,拍著秦時月的肩膀說道。
秦時月的臉上露出恨意,“可惡,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力感是多久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了呢?”她的手指緊緊的扣在手心,終有一日,她要報復回來。
“這不,我馬上就要用到你了?!背傻滥峡拷貢r月的耳邊說道,熱氣吹的她的耳垂癢癢,讓她有點不太舒服。
秦時月順著成道南的目光看去,一個身背巨大橫刀的黑衣人從洞中走出,見到秦時月和成道南在一起,眼中露出一絲的愕然。
“秦時月,你怎么跟這小子攪到一起,他和白冰衣是一伙的,待我拿下他,好好的審問一下白冰衣的去處?!崩鋮栘撝?,根本沒有將成道南看在眼里。
“這小子我保了,任何人都不準動他。”秦時月雖然巴不得冷厲將成道南剝皮拆骨,可是嘴上卻要違心的維護成道南的安危。尤其是她眼睛的余光見到成道南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心頭火起。
冷厲聽聞了秦時月這話,訝異的在成道南和秦時月之間打量著,似乎想要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他旋即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秦時月的想法。
“現(xiàn)在我們主要的任務是找到定火令,而不是在意白冰衣的下落?!鼻貢r月被冷厲看的有些頭皮發(fā)麻,于是趕緊岔開話題。
“此言差矣,白冰衣是對這個仙人遺址最為熟絡的人,找到了她,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定火令?!崩鋮柌毁澩貢r月的觀點,立馬否決著說道。
“這小子同樣被白冰衣困在這里,他不可能知道白冰衣在哪里的?!鼻貢r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已經(jīng)不愿意再和冷厲爭吵下去了。
冷厲這次沒有說話,他看出了秦時月勢要保住成道南的決心,再說下去也是無異。
“這個大廳的四周被封,我懷疑應該還有密室隱藏某個地方,不然,白冰衣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鼻貢r月定了定神,然后才認真的說道。
“這里是仙人曾經(jīng)修行過的地方,玄妙無方,我們就是知道有密室又能如何,我們難道能夠找出來嗎?”冷厲搖著頭,環(huán)顧這茫茫然的大廳,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努力一下,如何能夠知道不行?!背傻滥陷p笑了一聲,從秦時月的身后走了出來。冷厲的眉心一挑,立時有些不悅,剛剛他看在秦時月的面子上沒有為難成道南,但是并不意味著,成道南可以跟他平起平坐。成道南這一舉動,已經(jīng)完全沒有將他看在眼中。
冷厲身上的殺氣微微的吐露,一個大成境的高手,已經(jīng)站立在凡人的頂端,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觸碰的??粗鋮柕哪?,成道南臉上并沒有害怕的表情,反倒氣定神閑的立于原地。
“咔咔?!鼻貢r月的指套發(fā)出摩擦的聲音,做出一副將要出手的姿態(tài)。冷厲的眼睛一縮,身上的殺氣隨即散去。他已經(jīng)試探出秦時月的底線,便是這個成道南。
“我沒有記錯的話,白冰衣是在這里消失的。”成道南走到了一處空地之上,腳尖在地面上輕輕的點了點。
“那又如何?仙人窺視天機變化,手段莫測,難道你憑此就能找到白冰衣?”冷厲搖了搖頭說道。
“我自然可以憑此找到她?!背傻滥衔⑽⒁恍?,一腳踩在地面之上?!芭椤!钡孛姘l(fā)出沉悶的聲音,在這個空蕩的大廳中極為明顯。
“不要裝神弄鬼,你到底想表達什么?”冷厲一頭霧水,皺著眉頭喝問道。倒是秦時月,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腳尖輕輕的在地面山上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