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被打臉了
她差點忘了,這房子還沒付錢呢。
聽說丫頭要付房租,還請他先寬限半個月,等她賺到錢了一定盡早轉(zhuǎn)給他,徐懷瑾唇角的弧度明顯變大了,丫頭以為這房子是他租的?
也罷,看她剛才滾得挺開心的,應(yīng)該還算滿意,倒也不枉自己這半個月來的辛勞了。不順?biāo)浦巯笳餍允拯c房租的話,以丫頭的性格,怕是會一聲不吭的搬出去吧。
一想起她那少得可憐隨時就能拎走的行李,徐懷瑾心里就有點酸,改天該找個什么理由帶丫頭去逛街買幾身衣服呢,這是個問題。
“四哥,”涂璽指了指自己腕上九塊九包郵的電子表,有點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提醒道,“不早了,我困了。不然,咱們下回見?”
徐懷瑾哭笑不得的換了鞋走出門,見涂璽跟他揮了揮爪子,一臉歉意的關(guān)了門,一點也沒有讓他留宿在次臥的意思,虧得他剛還緊張了好一會兒呢。
他在緊張什么?
徐懷瑾搖搖頭,在門口站了幾秒,決定明天一早就讓寧為玉再去幫他辦件事。
剛回到家正在沖澡的寧為玉狠狠打了個噴嚏,一臉疑惑的把熱水水龍頭擰大了一些。
直到涂璽洗漱完躺到柔軟的大床上時,還有點恍然若夢的感覺。上輩子做夢都想搬出去,至死都沒成功。沒想到在四哥的幫助下,就這樣輕易做到了。
人情已經(jīng)欠麻了,早點賺到錢變強大才是正事,她要抓緊了。
第二天一大早,涂璽就起床了,從柜子里找出一套運動服,打算出去晨練,順便熟悉下小區(qū)環(huán)境。
當(dāng)初姚遠去追混混時,跟在后面氣喘吁吁的她就曾哀嘆過這具身體的脆弱。既然搬出來了,行動不再受限,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小區(qū)太大了,昨晚進來的時候天是黑的,沒怎么注意,跑著跑著,居然迷路了。打小就路癡的涂璽只好瞇著眼四處找人,最終把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遛狗的一個少年。
少年轉(zhuǎn)過頭時,涂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了,是他,居然是少年時候的舒楓。上輩子他是自己大學(xué)里最好的朋友,人很仗義,也特別善良。
可惜有次走在街上被高空拋物砸到腦袋,不僅毀了容,還差點把命丟了。休學(xué)了一年做康復(fù),才能勉強站起來走路,但瘸了腿的他卻依然堅強樂觀。
如果不是受他的感染,涂璽的抑郁癥也不會拖到上班幾年后才大發(fā)作,也許大學(xué)沒上完,人就沒了。
再次見到熟人,涂璽特別高興,掏出手機就想留下舒楓的電話。
她怕這輩子命運弄人,以后再也見不到舒楓了。她還想盡快和他成為朋友,好在他出事那天勸他不要出門。不,她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再斷了腿。
想做的事情太多,卻很快被打臉了。
少年見涂璽一臉狂熱,眼神怪異的往后退了幾步,快速給她指完路后,拽著狗子就跑了。
留下在原地凌亂的涂璽。
好吧,她忘了,舒楓這會還不認(rèn)識她,大概是把她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了吧。涂璽撇撇嘴,再次詢問了好幾個路人后,終于磕磕絆絆繞回了新家。
一出電梯就發(fā)現(xiàn)門口立著個人,手里提著一袋子?xùn)|西,好像在等人。
大清早的,有點嚇人,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