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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

第018章 敵議對策,內生擔憂

仙宋 禁區(qū)中的幽靈 2706 2015-06-07 16:14:56

    就在劉行坐在清云觀內不知未來如何的同時,城外,二里處。

  金軍的大帳中,銀術可垂首而立。他的面前、一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緩緩睜開了禁閉的雙眼。

  看了看眼前的銀術可,中年人開口道:“宋狗之中若真有會使雷公法術的人,定然不會只是打你們一次就撤回去。相反,他們早已大軍出城、一鼓作氣從你們這里打開一道缺口了?!?p>  “監(jiān)軍大人,可是方才宋狗出城的時候,確實是以爆雷轟死、炸傷了我麾下四百三十余人呀!”銀術可有些不解,抬頭看了一眼那一身重甲的中年人。

  重甲中年冷冷一笑,搖了搖頭道:“中原之地,奇人異事良多。且不說修道之人中,可能有人會使一些粗淺的道法、弄出類似雷公法術的聲勢和威力來。那些中原的能工巧匠,也可以制出很多我們至少暫時無法知其詳情的奇異火器來?!?p>  話至此,重甲中年猛然停住。微微皺眉思索一下,他抬頭看向了一旁的夾谷謝奴道:“謝奴,你在中原游歷,不是就曾見過中原人使用火器嗎?你說,這次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制出了什么心式的火器來,讓我軍損失如此慘重的呢?”

  聞言也是皺眉思索一下,夾谷謝奴很快答道:“回稟監(jiān)軍大人,我早年游歷中原只見過中原人有火藥裝填的爆竹,卻未曾見過可臨陣使用的火器?!?p>  微笑著點了點頭,重甲中年人說道:“你游歷中原是在十年之前,十年之間中原人到底有沒有制出火藥兵器來我等不知。但無論那是中原人的火器,還是那個書生真的會使雷公法。以我軍現(xiàn)在的戰(zhàn)甲,都無法抵擋得住他的攻擊?!?p>  “那依監(jiān)軍大人之意,我等該如何應對呢?”銀術可猶疑中,看向了重甲中年人,眼神中充滿期盼又帶著幾分敬佩。

  監(jiān)軍大人、完顏希尹,大金朝的第一智者。他發(fā)明了女真大字、他智勇雙全,是先帝開創(chuàng)大金朝的萬里河山功勞最大的幾個人之一。所以猛將銀術可對完顏希尹也是尊崇備至,說話時臉上露出了渴望、敬佩的神色。

  低頭沉吟一下,完顏希尹抬頭時間,目光深邃地望向帳外道:“無法防住,只能避而遠之?!?p>  “那依監(jiān)軍大人所說,我等若遇上那書生,就只能退讓?”夾谷謝奴瞪大了眼睛,盯著完顏希尹問出這話時,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的不甘,完顏希尹和銀術可都明白:那是一個家族的榮耀,那是一個戴罪立功武將的榮耀使然。之前的一戰(zhàn),夾谷謝奴眼看著幾百個士兵被炸死、炸傷,他一沖上去卻連沒能與那書生正面接戰(zhàn)、更不要說為死去的那些人報仇了。

  將軍之勇,勇在敢戰(zhàn)、勇在殺敵。對于急于立功的夾谷謝奴而言,沒能追上那個宋朝書生是一種恥辱,沒能將其斬于馬下更是恥辱。不能為被那人殺死的兄弟報仇,將讓謝奴被崇尚武力的女真人們恥笑為無能……

  看到謝奴那副表情,完顏希尹晃了晃頭,對他說道:“不是一定只是一味去避讓,可用中原人的詭計去對付他。謝奴,你不是熟讀了中原的三本兵書嗎?難道忘記了上善伐謀嗎?”

  聽到完顏希尹這翻話,夾谷謝奴恍然大悟,臉上換成一副陰險的笑后說道:“末將明白了,只可智取、不去強攻……”

  ……

  月色如銀,皎潔的月光披灑到了清云觀的屋頂和地面上。

  整個下午,劉行擔心張孝純來問罪的事情沒有發(fā)生。讓后院中關押的商賈和所有選鋒營將士們奇怪的是,不但張孝純沒來問罪,就連王稟好像也不知道了清云觀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沒有派人來詢問。

  將第一批鐵料指揮著姚家家兵投入到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吊爐中后,劉行在側院中來回踱起步來。邊踱步,劉行邊想到:張孝純和王稟都不派人來,那些商賈們的下人難道真的沒去告自己的狀嗎?

  不可能,絕對沒那種可能。以這大宋朝官商沆瀣一氣的潛規(guī)則來說,張、王二人絕對不會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做了什么。那他們?yōu)槭裁床粊砟??原因怕是只有一個,就是二人想要暫時裝作不知道、給自己開了一次綠燈,讓自己有時間弄出足夠的爆炎彈來。

  只要自己制出更多爆炎彈,能夠打走城外金狗、解除這太原之圍。那么到時候,他們二人完全可以來上一個“將功折罪”。既不需要在給小爺任何封賞,還白白讓他們撿了個蓋世奇功去。

  想到這里,劉行突然駐足仰望星空,低聲自語道:“他們的算盤打得精,劉行啊,你也只能自求別被他們卸磨殺驢了?!?p>  話出半句,劉行猛地停住。

  微微思索后,心中暗道:現(xiàn)在小爺手上有了兵權,他們想要卸磨殺驢也沒那么容易。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去,小爺還是先派人找到楊家小娘子和她母親,帶來這清云觀吧!只要小爺真心保護的人在身邊,他們要翻臉,小爺走的時候也方便帶上那對母女……

  想到這里,劉行抬頭對著不遠處院墻處站著的兩個士兵高聲道:“你們兩個,馬上出觀到城里去,尋到贈我‘胡霜’寶刀的那個小娘子和她的母親,將她們母女請到清云觀來。切記,不得無禮,明白嗎?”

  “屬下遵命!”

  兩個士兵應聲轉身,快步跑出了側院。

  身后房門打開,張揚拎著兩桶鐵料剛出門就聽到了劉行這翻話,馬上怪笑著湊到劉行面前說道:“嘿嘿,劉大哥,您不是要把那小娘子找來馬上成親吧?”

  回頭冷眼瞪了瞪他,劉行怒聲道:“滾一邊干你的活去,孤城之中成婚,你當小爺是色中餓鬼呀?”

  被罵,張揚卻依然嬉皮笑臉地說道:“孤城怎的了?不是孤城,您還不用跟我們一起陷入絕地呢!臨死之前成婚,死了也不做愣頭鬼,有什么不對的呀!”

  “我不是你,我不怕做愣頭鬼,我只怕死得不值得。滾蛋,干你的活去。”沒好氣地再罵了張揚一句,劉行轉身走出了側院。

  看著劉行離去的背影,張揚愣愣地低聲道:“死得不值得,咋死才叫值得呢?哎,你們這些讀書人想事,真不是我們這些粗漢能猜得透的。算了、算了,老張還是干活去吧!”

  張揚無法知道,這城中沒人知道劉行所說的“死得不值得”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劉行自己清楚,死在城中值得、死得沒價值是不值得。死在沙場上值得,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值得。劉行心底,實際上還是對張孝純和王稟有猜忌、多出了幾分他們會日后卸磨殺驢的擔憂……

  擔憂之中,劉行很快走進了萬亞飛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里。這是一間原本供奉著呂洞賓神像的房間,正中間的呂純陽像因多年無人清理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信步走到呂洞賓像前,劉行抬頭看著那神像的臉,若有思索地說道:“純陽真人呀、純陽真人。您一生修道,死后飛仙。我只是個兩世為人的凡人,現(xiàn)在卻給困在了這孤城中。我不想如您一般可以飛仙,只求能活個長命百年。您若真有靈,就給我這凡人指條路吧!”

  說話中,劉行伸手從神龕旁拿起了一塊破布條。上前幾步,施展豹林谷的混元真氣注入那碎布條上,使之迅速硬挺起來、變成了如一根布棍一般后在呂純陽神像上撣起灰塵來。

  邊撣著灰塵,劉行邊再次低聲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謠來:“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隨著歌聲漸漸唱到高昂時,劉行心中不由得一陣郁結。

  猛地將布條充氣變成的棍子狠狠摔到神龕上,劉行轉身做到神龕上,口中罵道:“我本凡人,卻要我做出逆天事來嗎?賊老天,不帶這么玩人的!只是城外金狗已經(jīng)讓小爺吃不消,你還要讓小爺跟那些官僚內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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