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日記不見了
蘇媽媽看著他們,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小語說的對,蟹肉寒涼,可不能多吃。”
蘇輕語冷笑著看了對面的許芊芊一眼。
她沒有他話,也沒有抬頭,只是靜靜地對著面前的一畝三分地。
她吃起飯來有種別有用心的優(yōu)雅,甚至在聽到她親昵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這樣的反應(yīng),讓蘇輕語有了一拳捶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覺得這樣有些無趣。
吃過飯吃過后已經(jīng)快要接近8點了,許芊芊面前只多了一盤小小的蟹肉。
她吃了一點蟹肉,喝了點海鮮湯。
對于傅之堯的存在全當看不見,眼不見為凈,她心中也好受了很多。
蘇媽媽在樓梯上喊她:“芊芊,你跟我過來一下?!?p> “好?!彼郧傻膽?yīng)了一聲,提起自己的裙擺就要上樓。
坐在她旁邊的蘇豪突然惡向膽邊生,一只腳輕輕的踩出了她的裙擺尾端。
不想她剛剛抬腳要往樓上走去,身后的蘇豪突然收回腳尖,慣性推著她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
樓梯上的中年美婦尖叫一聲,噔噔噔的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就在她即將摔倒之際。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被踩臟著裙擺飛揚的飄在半空。
她被嚇了一跳,心下還在忐忑,轉(zhuǎn)頭就直接對上了他幽深昏暗的眼眸。
面前的少女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鹿,眼里還殘存著一絲后怕,不過那表情,卻要比面無表情的時候生動飛揚了許多。
她把眼睛垂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掙扎:“謝謝,放我下來。”
她的聲音很小,他也索性全當聽不見:“你說什么?”
好像是要報剛剛的仇,剛剛她把他視若無物的仇。
她的耳尖頓是一紅,聲音又加大了幾分:“傅之堯,我說讓你放我下來?!?p> 自己的惡作劇沒有得逞。
蘇豪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狠,轉(zhuǎn)頭就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
蘇媽媽一拳捶到他的腦袋上,斥責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這么好動,到時候若傷了她,這下可怎么辦?”
他沒想到自己真挨了一巴掌,當場有些震驚:“媽,你真打我呀,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了?”
“你愛滾哪兒去滾哪兒去?!?p> 蘇媽媽白了他一眼。
傅之堯眼看看著她臉色越來越紅,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她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往后退了退,好像要和他保持距離似的。
蘇媽媽一臉抱歉:“這孩子年紀小,心智不成熟,剛剛又差點傷了你,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p> “阿姨,我沒事兒?!彼男α诵?,勉強打起了精神應(yīng)對。
心中只想著趕緊把日記本拿了離開。
蘇阿姨看看她,又看看一旁面無表情的傅之堯,突然笑了笑:“之前我還怕你們這兩個孩子因為你們父母的事情心生嫌隙呢,現(xiàn)在看來,沒事兒就最好了?!?p> 好端端的提這些做什么?
傅之堯頓時面色不悅的垂了眼眸。
旁邊的許芊芊剛剛才泛起一點靈活的笑意,現(xiàn)在又隱了下去。
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好看向蘇阿姨道:“阿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蘇媽媽這才想起那個日記本的事兒,連忙穿著拖鞋上樓:“丫頭,你先在那兒等一下,我?guī)湍阏艺夷莻€日記本。”
她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在樓下。
一雙眼睛差點都安在了樓梯口,那個日記本上很有可能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線索。
如果能拿到那個日記本。
與此同時。
臥室里,蘇媽媽直接把整個臥室翻了個底朝天,之前分明把日記本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梳妝臺上,可是現(xiàn)在卻不見了蹤影。
她一陣納悶兒,還覺得是自己不小心把日記本放在了哪里。
找了整整半個小時,她清晰地記得日記本就在她自己的臥室里面,從來沒有往外拿。
可最后還是沒找到。
恰好此時許芊芊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樓梯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許芊芊正乖巧的在她的門口等著。
蘇媽媽有些狼狽,尷尬的撓了撓頭:“丫頭,那日記本我明明記得放在梳妝臺上的,現(xiàn)在卻突然找不著了,要不你先回去,等改天找著了,我在親自給你送過去?!?p> 她沒想到等了許久,竟然等到這樣的消息。
原本有一絲希望是對的,可當滿心懷有了希望又重新失望過后。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沒關(guān)系,如果阿姨找到了日記本,打電話告我一聲就行了,那我先走了,謝謝今天阿姨的款待。”
她甚至禮貌的鞠了個躬。
畢竟人家找不到,她又不能親自上去找。
不過她并不覺得這是蘇媽媽在欺騙她,蘇媽媽竟然用了這個辦法讓她過來,肯定是想著把那日記本還給她的。
不過好端端的,東西怎么突然沒了?
她心中不禁懷疑,甚至臨走的時候普通聲色的看了一眼,整個人都陷在沙發(fā)里的蘇輕語。
恰好蘇輕語也在看她,別有深意的對她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中越發(fā)覺得混亂,一個好好的日記本,不會突然就丟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內(nèi)部人下的手。
想到這里。
她恍惚間面色雪白。
那個日記本如果落到了蘇輕語的手里,她再想拿到手的話就不容易了。
正胡亂想著。
突然被疾馳而過的汽笛聲引回了思緒。
她恍惚間像是驟然從夢境中醒了過來,安安靜靜的馬路上,一個加長版的林肯停在了她面前。
她認的那輛車。
之前在南山公墓的時候見過。
她猜測這里面的來人,窗戶落下,果然是那張熟悉的臉。
她那是見他,沒有忘記他那一頭肆虐耀眼的紅發(fā)。
“一個人?”他突然問。
“來朋友家吃頓飯,順著山路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彼竦谋磉_了自己的意思。
林海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不過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著漫天肆虐的風雪:“在這樣的天氣散散心,許小姐還真是別有興致?!?p> 她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調(diào)侃自己。
不過現(xiàn)在她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表現(xiàn)的客氣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