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奇等到五點多的時候,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山里的溫度本來就比外面低,再加上濕度大,更是冰冷刺骨,兩個過來幫忙的混混不由催促陳文奇把車打著好暖和暖和,可是陳文奇卻死活不干。
“車不能怠速開暖氣,容易產生積碳,對發(fā)動機和油路不好?!标愇钠鎸ψ约哼@輛剛買了不久的漢蘭達,可謂是愛車如命,若不是為了從陳文浩這里弄到千萬資產,他才不舍得開自己的新車跑這種爛路。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寸頭有些不太高興,開口道:“陳哥,我們大哥也是賣你個面子,才讓我倆過來幫忙的,可不是過來受罪的,你要是閑怠速開暖氣對車不好,那你就開車繞著村子轉悠也行。”
“好好好。”陳文奇無奈,只好將車發(fā)動起來,等水溫慢慢升上來時,車里也終于暖和起來,隨后三人便各懷心思的坐在車里一言不發(fā)的等待著。
陳文浩知道陳文奇在等著自己,反而更加悠閑,大家五點多就已經從黃山景區(qū)下來,原本他從景區(qū)直接回臨山村的話,會更近一些,但他偏偏舍近求遠,先帶著大家去徽南市里吃了一頓地地道道的徽菜,吃完飯從飯店出來就已經八點了,隨后才開始不緊不慢的往臨山村趕,等他抵達臨山村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回來的路上,蘇瀾派出的運輸車司機給他打了電話,他大概在夜里十二點抵達臨山村。
陳文浩與他約好,十二點到了就開始采摘,保證他在天亮時可以發(fā)車。
只是如此一來,留給自己處理陳文奇這個問題的時間就不太多了,不過陳文浩也不在意,一個陳文奇,還入不了他的眼。
十點半時,昏昏欲睡的陳文奇終于聽到了汽車聲,很快,奔馳與福特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開了回來,陳文浩直接用遙控鑰匙將廠房大門打開,與趙鵬一起剛把車都開進來,陳文奇便帶著那兩個混混大步走了過來。
眼見陳文浩從那輛奔馳G65里走出來,陳文奇迅速在心里重新盤算起來,如此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陳文浩,一輛車就四百萬的話,那他到底賺了多少錢?怕是少說得好幾千萬了。
“文浩!”陳文奇故作熱情的喊了一聲,隨即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
陳文浩回頭一看,來的人正是陳文奇,便詫異問道:“堂哥,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你瞧你說的。”陳文奇嘿嘿笑道:“你在臨山村這么久了,哥也沒來看看你,這不是想著過來瞧瞧你怎么樣嘛!”
陳文浩沒有搭理他,而是對趙鵬幾人說道:“我遠房堂哥,你們先上去吧,我跟他聊點事?!?p> 趙鵬并不知道具體情況,聽說是遠房表哥,便點了點頭,隨即感覺陳文奇面相不像善類,而且又帶著兩個流里流氣的人,便對陳文浩說道:“有啥事喊一嗓子?!?p> 陳文浩點點頭,先是目送五人上樓去了生活區(qū),這才對陳文奇說道:“門口說吧?!?p> 陳文奇還沒回答,陳文浩就已經走了出去,他也只好跟了出來。
剛到門口,陳文浩便回身問道:“你說你來看看我怎么樣是嗎?”
“是啊?!标愇钠嫫ばθ獠恍Γ砬楹苁翘搨?。
陳文浩懶得理會,直接擺了擺手,道:“我挺好的,你回去吧?!?p> 這話一出,陳文奇便愣住了。
他沒想到陳文浩竟然想這么就打發(fā)自己?真當自己是吃干飯的?
隨即,陳文奇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陳文浩,明人不說暗話,我這個當哥的也講道理,你占著我爺爺開的荒地發(fā)了財,是不是該分你哥我一份?”
陳文浩微微一笑,抱著肩打量著陳文奇,笑問道:“你想要多少?”
陳文奇心算了片刻,隨即昂著頭道:“我看你現在這架勢,在我爺爺的地上至少賺了五千萬都不止吧?我這人也不貪心,也不說要你三分之一了,你給我一千萬,咱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p> “一千萬?”陳文浩被這個數字逗樂了,笑道:“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做著夢你怎么開車?”
陳文奇眼見陳文浩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皺起眉頭道:“陳文浩,我一點都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意思,這地,是我爺爺的,你賺了這么多錢,也該吐出一點來,否則,在徽南這一畝三分地,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就不是你花錢能夠解決的了?!?p> 陳文浩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是現實點吧,當初四爺爺把地留給我,是有遺囑的,你可以去法院告我,要求分我這里的三分之一的土地,我想法院是肯定不會支持你的,不過也不要緊,你既然這么厲害,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你完全可以使點關系,讓法院判給你三分之一。”
說到這里,陳文浩話鋒一轉,道:“不過呢,我這里的溫室造價很高的,每畝十萬,你想要三分之一的地沒問題,不過這溫室的錢你得賠給我吧?”
陳文奇聽出陳文浩話中的戲虐,當即惱羞成怒:“陳文浩,你他嗎給臉不要是不是?”
陳文浩的表情也漸漸冷了下來,道:“我不需要你給我臉,也拜托你別給我臉,我瞧不上,另外,你也別指望帶著兩個人過來,就能從我這里要到錢,我告訴你,不管我賺了多少錢,我都不會給你一分!”
“操!”陳文奇心底惱火,對身邊的寸頭使了一個眼色。
寸頭立刻如威脅張二狗那般,再次掏出**,在陳文浩面前耍了兩下,刀尖指著陳文浩,一臉狠色。
這寸頭亮出刀來,心里也有計較,這陳文浩看起來白白凈凈,而且還有些瘦弱,一看就沒什么實力,估計一見到刀就慫了,他來給陳文奇幫忙,無非就是幫他撐場面,刀露出來之后,威懾力就很大了。
陳文奇這時低聲威脅道:“文浩,你在我爺爺的地里賺了這么多錢,吐出點來也是天經地義,你吐出些來,以后賺得更多我也不會給你找任何麻煩,甚至你在徽南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咱們怎么說都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和氣才能生財,不過,你要是死抓著錢不放,我陳文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p> 說著,陳文奇指著寸頭手里的那把**,繼續(xù)威脅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千萬富翁,好日子還沒過幾天,你也不想哪天被人捅上幾刀,或者稀里糊涂的就沒了性命吧?”
此時,那寸頭倒也敬業(yè),那刀尖原本距離陳文浩有二三十公分,而就在陳文奇在陳文浩面前耍狠的時候,他也配合的將刀尖探到了陳文浩的胸前不足十厘米。
陳文浩眉頭微蹙,他自從得到生命之力以后,體能是越來越強,只是,他還一直沒有機會跟別人打過架,看來今天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