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浩回到飯桌前,一頓火鍋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個半小時,當大家酒足飯飽之后,陳文浩便提議帶著大家去參觀一下自己的小農(nóng)場,眾人也是欣然應允。
雖說同學們都沒有真正接觸過農(nóng)業(yè)種植,不過在參觀完陳文浩的小農(nóng)場之后,大家心里都有一樣的感覺,這兒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從大面積的廠房、生活區(qū)、溫室,到那片意而留下的空地、獨立的供水供電系統(tǒng),陳文浩在這里形成了一個自己幾乎可以自給自足的生態(tài)小環(huán)境,讓他們感覺到一種有種的羨慕。
當人擁有了一個完全屬于自己、完全自己做主的封閉環(huán)境之后,會增加一種別樣的滿足感甚至安全感,幼年時有了自己獨立的房間、成年后有了自己的汽車、有了自己的房子,都會讓人從心里感覺到這種滿足感,當待在這個屬于自己的環(huán)境、空間中時,也會有極其特殊的安全感。
陳文浩的農(nóng)場,就相當于一個暫時屬于他自己的小世界,就像是年輕人一直追求的烏托邦一樣,這里的一切,他都可以自己做主,雖然不可能長久,但起碼在此時此刻沒人能干涉。
所以,幾個老同學一路看下來,了解的越多,也就越是羨慕。
全部參觀完時,趙鵬不由感嘆:“文浩,有這么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地方,實在是太幸福了…閑云野鶴,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我?”陳文浩笑了笑,道:“閑云野鶴目前還算不上,但自由自在倒是真的,絕大多數(shù)時候,我還是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意愿做事?!?p> “真好!”張夢然滿臉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我也特別向往這種生活,只是沒這個條件?!?p> 陳文浩笑道:“你們可別羨慕我,現(xiàn)在這一攤子,對我來說只是賺錢的營生,永遠不可能真正成為自己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看著遠離塵囂的,倒是挺滋潤,不過將來會引來些什么樣的洪水猛獸,連我自己都不知道?!?p> 陳文浩心里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勵志要做的,是逐漸顛覆整個農(nóng)業(yè)領(lǐng)域的事情,而現(xiàn)在,自己只是農(nóng)業(yè)領(lǐng)域一顆孕育在泥土中的種子,一旦自己發(fā)芽、一旦自己開出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花朵,必然會引來無數(shù)意料不到的麻煩,不過他倒也不過度擔心,泥土之上的世界再危險,自己也總是要發(fā)芽的,否則,就只能做一顆永遠無人能夠看到的種子,與其如此,還不如拋開一切、我自綻放。
眼看大家已經(jīng)差不多都參觀完了,陳文浩便提議道:“我準備了麻將桌,咱們不如回去打幾圈麻將,等晚上咱們出來烤全羊!”
“好!”張夢然一聽說打麻將,立刻就來了興致,當即便舉雙手贊同道:“好久沒玩麻將了,大家陪我玩幾圈!”
秦允兒尷尬的說道:“我不是太會玩,腦子轉(zhuǎn)不過來……”
“不要緊!”張夢然脫口便道:“這樣,讓文浩幫你看牌,你倆算一個,王康和陳靜算一個,正好!”
大家對張夢然的提議都沒有什么意見,正準備一起回去,趙鵬忽然嚷嚷道:“你們別急,我先去摘點圣女果和黃瓜,吃上癮了!”
陳靜的大眼睛忽閃一下,拉著王康道:“老公你陪我也去摘點,我也要吃!”
陳文浩便笑道:“那你們仨趕緊去摘,多摘點回來,我們回去等你們?!?p> 三人應了一聲,便飛快的鉆進了溫室之中,陳文浩招呼著張夢然與秦允兒回去,張夢然便拉著秦允兒走在后面,輕聲問道:“允兒,今天一天對我們文浩感覺如何?”
秦允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文浩的背影,臉頰不由浮上一絲紅暈,不過卻沒有直接回答張夢然的問題,而是帶著幾分調(diào)皮的說道:“反正我經(jīng)常會在徽南輪休,慢慢看吧,人家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在燕京還有紅顏知己,或許還瞧不上我呢!”
張夢然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倆挺般配,而且也有緣分,最重要的是,你跟文浩的性格都很踏實,將來要是真能走到一起,就是咱們班里出來的第二對了?!?p> 秦允兒笑問道:“那你看趙鵬呢?連我都看出他對你的態(tài)度不一般,明顯是對你有意思?!?p> 張夢然撇了撇嘴道:“趙鵬對我有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p> “那你怎么看?”
“沒怎么看?!睆垑羧浑S意的說道:“他從沒親口跟我說過,再說,我暫時也沒想談戀愛。”
秦允兒便點了點頭,笑道:“那我懂了,你內(nèi)心深處其實還是會考慮趙鵬的,他如果真的跟你表白,你也有可能會答應,對不對?”
張夢然白了秦允兒一眼,道:“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別瞎猜啊!”
秦允兒終于也能抓住機會揶揄一下張夢然,不由咯咯笑出聲來,搞得張夢然也鬧了個大紅臉。
回到廠房的生活區(qū),陳文浩把麻將桌通上電、椅子擺好,趙鵬與王康兩口子便抱著一大堆圣女果和黃瓜回來了,因為知道水果不用洗,便直接用筐子裝著,擺放在了麻將桌旁邊當水果吃。
陳靜不會打麻將,便坐在王康身邊看,秦允兒打的不好,陳文浩便搬了圓凳坐在她的身邊幫她看牌。
張夢然為了讓大家打的有勁兒,提出要帶點彩頭,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賭注,賭注一定,大家打牌的認真程度立刻有了質(zhì)變,趙鵬甚至脫了外套,坐的端正,口中自信的笑道:“不瞞你們說,我在江城人送外號雀神,最善自摸,今天我要是贏的多,你們也別心疼,到時候贏多少我都拿出來請大家吃喝玩樂!”
秦允兒側(cè)過臉來對陳文浩說道:“文浩同學,我不怎么會玩,輸贏咱倆一人一半噢!”
以張夢然提議的賭注,往多了輸也就最多千把塊錢,秦允兒自然不是出于心疼錢,而是覺得,陳文浩既然坐在自己身邊幫自己看牌,那就不如讓他更投入些,輸贏各一半,更顯得是兩人是一個整體一般,這樣更能讓她開心。
陳文浩點了點頭,爽快笑道:“成,就一人一半!”
陳文浩的表現(xiàn)讓秦允兒很是高興,隨后大家正式開始,趙鵬一上來就表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麻將造詣,每次摸牌基本上都可以靠手指的觸覺摸出牌面,摸了十幾輪牌之后,還當著眾人的面跟自己的下家張夢然說:“老班長,你想要什么牌直說,我只要有,一定打給你!”
張夢然撇嘴道:“我邊三條,你給吃嗎?”
話音剛落,趙鵬立刻拿出一張三條打了出去。
張夢然看得愣了愣,沒想到趙鵬還當真了,無奈說道:“這牌我要是吃了,就太不公平了,算了?!?p> 說著,張夢然便問了一句三條有沒有碰,大家都沒答話,她便伸手去補自己的牌。
趙鵬亮出自己的二條和四條,一臉可惜的說道:“班長大人,我可是拆成大夾子給你的啊!”
張夢然沒想到,自己竟然對趙鵬這種近乎犯二的做法,有了一絲小小的感動,但還是瞪了他一眼,道:“我要吃了這往后還怎么玩啊,我可是很有牌品的!”
趙鵬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沒錯沒錯,是我牌品差,我跟大家道歉!”
陳文浩眼見這情形,心中無奈,恰好張夢然出了一張九萬,陳文浩便讓允兒問一下大家有沒有要的,確定沒有之后,允兒摸回了一張六條,如此一來,手中兩幅牌胚子便湊成了一個四五六條,還有一張二萬、兩張三萬。
允兒拿到手便將二萬抽了出來,準備打掉,陳文浩急忙攔住她,低聲在她耳邊提醒道:“打三萬別打二萬?!?p> “為什么呀?”秦允兒詫異的問道:“兩個對子不是更容易碰嗎?”
陳文浩無奈,提醒道:“傻妞,你現(xiàn)在可以聽牌了,留倆對子贏對倒的話,不好胡牌,畢竟你胡的兩張牌一共就只有八張,你自己手里就有四張,其他三家手里還不知道有沒有,不好摸,萬一被人做死了怎么辦?打三萬的話,贏一四萬,你手里一張都沒有,外面也沒見,理論上還有八張?!?p> 秦允兒這才恍然大悟,隨即立刻將三萬打了出去。
對面的趙鵬見兩人嘀咕半天,便猜出允兒應該已經(jīng)聽牌,哼哼笑道:“允兒,你可別聽文浩瞎指揮,打麻將有個講究,千刀萬剮、不胡第一把,第一把贏了的,到最后往往都會輸!”
還沒待陳文浩出言反駁,允兒便不屑的說道:“多贏一局就能多贏錢,誰會放著錢不要?!?p> 說話間,便輪到趙鵬抓牌,他一邊摸牌,一邊搖頭道:“嗨嗨,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一萬!”
“胡了!”秦允兒還沒待陳文浩提醒,便立刻將面前的麻將全部推倒,隨即對趙鵬說道:“掏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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