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生破財命
京淮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干嘛?”
“觀主,該收錢了?!甭瓜笄诘臏惲诉^去。
京淮眼皮也沒抬,隨口道:“你自己收?!?p> “別??!”鹿溪倒是想收,但誰叫她天生一個破財命,“你可是我頂頭上司,這收錢的事當(dāng)然得你來。”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京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然后打開手機收款碼。
崔倩然秉著呼吸,動作快速的轉(zhuǎn)賬。
在鹿溪大師面前她還能親近幾分,可是這位被大師稱為頂頭上司的俊美男人,雖然看著溫潤如玉,無害可親,但崔倩然和田凝心頭都在莫名打鼓,只想敬而遠之。
崔倩然本是來寺廟上香拜佛,結(jié)果廟都沒進,佛也沒見著,卻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一條小命,當(dāng)即轉(zhuǎn)了一萬過去,又再三確定加了鹿溪的微信后,這才離開。
不遠處一個面容稚嫩梳著高馬尾的小姑娘,懷疑的揉了揉眼睛,剛才是兩個女人離開了,還是三個來著?
“觀主,你看我們要不打個商量?”鹿溪眼巴巴的看著京淮手機微信上新鮮到賬的一萬。
京淮拿手機在她眼前晃了一圈,看著她的眼珠子跟著手機轉(zhuǎn),唇角微勾:“你想怎么商量?”
鹿溪立馬回答:“就是工資加外勤提成分期付款?!?p> “哦!又是怎么個分期法?”京淮俊眼含笑看著她。
鹿溪深吸一口氣,說出最終的目的:“就是每天發(fā)一千塊,工資提成發(fā)完為止?!?p> 這一千塊已經(jīng)是她這個破財命的上限,只要兜里的錢超過一千塊準(zhǔn)留不住。
一個月兩萬月薪又怎么樣,五千塊的提成又怎么樣,真正到手的還是只有那一千塊,不如月薪變?nèi)招?,這日子好歹還有點盼頭。
京淮定眼看她,看的在外呼風(fēng)喚雨,在錢字上面窮的可憐的鹿溪,心頭七上八下,終于點頭答應(yīng),并且痛快的給她轉(zhuǎn)了一千塊。
鹿溪差點喜極而泣,旁人是體會不了玄門中人五弊三缺剛好缺祿,天生破財命的痛苦。
平日里還好,一千塊錢足夠吃喝玩樂,就是出趟遠門,連飛機機票錢都買不起。
都怪老天爺太摳門,零花錢從上輩子漲到這輩子,都才只漲到四位數(shù),還是四位數(shù)中最低的。
鹿溪心中默默吐槽。
突然晴天轉(zhuǎn)陰,尤其在她正上方,烏云籠罩。
鹿溪面色一變,熟練的找到一個正規(guī)慈善機構(gòu),往里面轉(zhuǎn)了一百。
烏云依舊,直直的蓋在她的頭頂。
鹿溪面無表情,轉(zhuǎn)了五百進去。
烏云散開,又是晴天白日。
不僅摳門還小氣,摳門還不讓說。
鹿溪身上冒著黑色的怨氣,和剛才的厲鬼小姐姐有的一拼。
京淮若有所思的朝上空看了一眼,又看向眉眼陰郁,苦大仇深的鹿溪,以手掩面,遮不住唇角的笑。
鹿溪一雙黑漆漆的眼幽幽的看過來,京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掩耳盜鈴。
“你們這里算命嗎?”高馬尾小姑娘走了過來。
鹿溪抬頭看見她,臉上再度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打工人打工魂,再艱難也得笑臉迎人。
“你想算什么?”
旁邊只負責(zé)收錢的京淮又一次昏昏欲睡。
“我想算算我和我男朋友有沒有緣分?”高秋秋眼睛亮晶晶的劃開手機里面一張年輕男人的照片,推過來。
鹿溪看了看照片,狐疑:“他是你男朋友?”
高秋秋挺胸抬頭,卻眼神飄忽:“當(dāng)然,我老公?!?p> “那很遺憾,你們無緣無份。”鹿溪搖搖頭,“你的這位老公大概還不知道有你這么個老婆,并且他現(xiàn)在女鬼纏身,自顧不暇?!?p> 聞言,高秋秋一下就急了:“哎!你怎么還咒人,我愛豆好好的,你才女鬼纏身?!?p> 鹿溪并不準(zhǔn)備和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爭辮,只是又說道:“你愛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你現(xiàn)在還不回去,恐怕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高秋秋面色一變,兩只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惱羞成怒:“什么嘛,你算的一點也不準(zhǔn)。”
小姑娘氣呼呼的掉頭要走。
“回去的時候走右邊,要是有人叫你,堵住耳朵,別聽,別看,更別上前幫忙?!?p> 身后傳來鹿溪平淡的聲音,卻莫名的讓怒氣沖沖的高秋秋聽到了耳朵里。
高秋秋今年剛上初三,才十五歲,和家里面鬧了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因為聽說她的愛豆在嚴華寺附近出現(xiàn)過,這才跑到了這里來。
高秋秋家離這里不遠,她背著背包皺著眉頭,嘴里嘟嘟嚷嚷,雖說著不信鹿溪的話,但還是害怕回去晚了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腳上速度不斷加快。
前方路上沒人,左邊停著一輛半舊的面包車,高秋秋心頭突然劇烈的跳了一下,耳邊頓時響起鹿溪所說的走右邊。
高秋秋拽緊背包帶子,走得更快,幾乎是小跑。
剛走出十幾米,后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面包車旁邊一個捂著大肚子的孕婦,哎喲慘叫著。
但面包車里面隱約卻有一個人影。
高秋秋下意識的腳步停下,可這時候耳邊又響起鹿溪說的別聽別看別幫忙。
高秋秋埋頭直接往前跑,跑得氣喘吁吁,猛地撞上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她媽。
下一秒耳朵被人揪了起來,紅乎乎的發(fā)疼,高媽揪著她的耳朵,罵道:“你這死妮子,下回再敢跑的不見人影,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高秋秋嘴上呼痛,心里卻莫名松了一口氣:“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有時候一時意氣,也許就是天人兩隔。
另一頭
高秋秋剛走,一個戴了頂帽子,圍巾遮住大半張臉,還頂著一個偌大墨鏡的男人,東盯西看,賊兮兮的走了過來。
“剛才你說那個男人被女鬼纏身,是真的嗎?”男人一坐下就問。
“誰?”鹿溪明知故問看他。
來算命,事情不說清楚,甚至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那還算什么命。
來人從手機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正是高秋秋的愛豆。
鹿溪看他還是包裹的嚴嚴實實:“這里不會有人看得見你,你的這些裝備可以取下來?!?p> 男人再次左右打量幾下,發(fā)現(xiàn)來往的行人居然沒有一個往這邊看的。
他們?nèi)说慕M合絕對吸睛,鹿溪和京淮的盛世美顏沒得說,男人包裹的像個通緝犯的樣子,走在路上回頭率不說百分之百,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
男人這才取下了身上的裝備,尷尬的笑了笑:“鹿小姐,不,鹿大師,我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