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見上面了
楊洛年從咖啡廳出來后，依然還是有些別扭。
“阿清，曉鑰，我..我先去把車開過來，你們在這里等我”楊洛年的緊張都體現(xiàn)在臉上了。
手腳都很不協(xié)調(diào)的走路，走兩三步后發(fā)現(xiàn)，原來走錯了，尷尬看向了阿清笑了笑，連忙的跑走。
宋曉鑰大笑姑婆那般的放肆笑著。
許琬清此刻給了她一個白眼。
“不過阿年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哦”宋曉鑰輕輕碰撞了一下她。
“他只是..”
阿清話還沒講完，楊洛年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了，“上車”
宋曉鑰把許琬清推到了副駕，小聲在她耳旁說道：“快，只做他副座”
“宋曉鑰！”許琬清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宋曉鑰。
楊洛年看著兩個女生嘀咕，不用猜也大概能知道一點點。
“阿清快上車，這里不讓停太久”
許琬清也只好先上車，屁股都還沒坐好，楊洛年遞給了她一個暖水袋，“天氣冷，拿著吧”
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的雙手在冬天的時候總會捂不暖。
“喂，阿年，我的呢？”宋曉鑰大聲吆喝著。
“啊，對了”楊洛年指了一下后座的毛毯，“那個遞給我一下”
“喏，給我的嗎？”
“讓你遞給我，怎么可能給你的”楊洛年伸手拿過毛毯，蓋在許琬清的腿上，一邊溫柔說著：“阿清，這天氣秋褲該安排上了”
“楊洛年！我呢？我呢？！”宋曉鑰在后座吵吵鬧鬧的喊著。
“我開暖氣了，你消停會！”楊洛年正眼都沒看她一眼。
許琬清早在幾年前就習(xí)慣了他的溫柔，看著他彎腰給自己蓋毯子的時候，也才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近距離的看他的臉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從一個瘦弱的小屁孩變成了現(xiàn)在的健碩男孩，濃密的眉毛，雙眼也很好看，這副模樣和他的身材極其的般配。
在他們吵鬧的時候，許琬清的眼神依舊落在楊洛年的身上。
宋曉鑰留意到了這一幕，用眼神示意楊洛年看一下。
也就因為這一舉動，讓他們兩個眼神有了對視。
許琬清那略顯破碎的眼神，似乎有種楚楚可憐那般看著楊洛年的溫柔雙眼，眼神中透露著那溢出來的愛意。
宋曉鑰像看偶像劇那般的看著他們，連忙掏出了手機(jī)給他們拍了幾張。
兩人的對視就沒有離開過對方的眼神，深深凝望著。
直到一聲車鳴聲，他們才回過神來。
楊洛年一下子不知道要干嘛，看了下方向盤和路面，“啊??！對！開車！”
剛開到了禹尚公司門口，就碰見了姜禹皓從外頭回來。
姜禹皓一眼就認(rèn)出來，走著過去喊道：“楊先生，楊洛年”伸出手，走到他面前。
楊洛年扭頭一看，笑著走上前，伸手回應(yīng)，“姜先生，我剛到”
“看得出來”姜禹皓看了下身邊兩位女生，“聊公事帶家屬？”
“噢，對了，我先介紹一下”，楊洛年下意識隨便指了一下宋曉鑰，“我朋友宋曉鑰”
隨后輕握許琬清的手臂，“這也是我的好朋友許琬清，我們?nèi)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恰好阿清想要了解一些事情，所以就跟過來了”
“噢～好朋友”姜禹皓露出只可意會的眼神，“先上我辦公室聊吧，這里風(fēng)太大”
許琬清和宋曉鑰也跟在了后面。
“這樣一對比，顯得阿年好高啊，那位姜先生只到他下巴”許琬清本是和宋曉鑰說悄悄話的。
只是沒想到姜禹皓的耳朵這么靈，扭頭看了過來，“我日理萬機(jī)，營養(yǎng)不到位，長不了那么高是正常的，但是我的身高也不算是矮的哈”
“我也沒說你矮，我只是覺得阿年高而已”
宋曉鑰連忙捂住了許琬清的嘴巴，小聲在她耳邊說道：“閉關(guān)太久不知道什么不該說嗎？”
“是他耳朵太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許琬清已經(jīng)盡量把聲音壓低了。
“我全都聽見了喔！”姜禹皓甚至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楊洛年癡癡的看著許琬清，傻傻的笑了笑，隨后說著：“沒想到姜總依然還能保持年輕人的心態(tài)啊”
“這位弟弟，我也就25而已，只是我創(chuàng)業(yè)早”姜禹皓深吸一口氣，清咳了兩下，整理一下服裝，一臉嚴(yán)肅的經(jīng)過前臺走去電梯。
“我記得姜總的公司只創(chuàng)業(yè)了一年多，怎么這一路的人都喊你姜總？還是說這整個姜氏集團(tuán)都是你的？”楊洛年一驚一乍的又接著說道：“難怪你把公司還在這里！哇塞！太成功了！”
姜禹皓搖搖頭，淡定回答道：“不是哦，雖然很多人都這么覺得，但我的初衷是覺得找和自己同姓氏的公司創(chuàng)業(yè)說不定能帶旺我，僅此而已，我就租了三層當(dāng)公司，可能這一年多出入認(rèn)得我才這么叫我吧”
表面淡定內(nèi)心里早就開始有些慌了，連忙掏出手機(jī)，下達(dá)了要假裝不認(rèn)識自己的命令，絕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因為父親才創(chuàng)業(yè)的，一定要靠自己實力。
“帶你們參觀下”姜禹皓在他們參觀的空隙，給姚尚哲打電話，“喂，在哪？楊洛年提前來了，快回來準(zhǔn)備一下資料”
“你急什么，剛剛回到公司”剛掛了個電話，姚尚哲就從他身后出現(xiàn)，搭著他的肩膀，問道：“怎么多了兩個女生？”
“來，楊先生，辦公室這邊”
楊洛年剛坐下，就先和他們說道：“能讓我朋友先問一點事情嗎？”
一瞬間，許琬清感受到了四個人八只眼睛看著自己，“那個...”
或許是太久沒有和陌生人社交，心里突然緊張了起來，一直在捏著自己的手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是看向了宋曉鑰。
宋曉鑰秒懂，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然你們先聊重要的事，我們到那邊的沙發(fā)坐一下”
宋曉鑰挽著許琬清站起來。
“還好嗎？”楊洛年擔(dān)心問道。
只有姚尚哲和姜禹皓面面相覷。
姚尚哲問著楊洛年，“她說什么了嗎？”
“她有點怕”
“可她剛剛懟我的時候還挺來勁的喔”姜禹皓不怎么相信。
“不然這樣好嗎？既然我們在視訊的時候一般有關(guān)于游戲的都是和姚總談的，那姜總先去聽一聽她說的，這個我先跟姚總談”楊洛年也是心急想要讓她快點走出陰影，不再活在游戲里。
“我覺得可以”姚尚哲點了點頭，“對了，你現(xiàn)在回國了是直接讀大四還是？”
“我申請了多讀一年大三，畢竟離國太久，還想要多讀一年，也可以對比一下這個專業(yè)國內(nèi)外的不同”
“噢～那我們...”
姜禹皓看助理端來的水都變得有些涼了，便到自己吧臺那里重新接了些溫水，走到許琬清面前：“來，先喝點溫水”
“你的”也禮貌的把宋曉鑰原本的水遞給她。
宋曉鑰瞬間迷惑。
“你們先和我說說什么情況”姜禹皓坐在了他們對面。
許琬清手上的溫水喝了一大半走，才安定下來，掏出手機(jī)，打開了游戲，深呼吸。
遞給他，鼓起勇氣問道：“這個NPC是人機(jī)在操控對嗎？”
姜禹皓看了后，一下子就懵了，瞬間不知道如何作反應(yīng)。
許琬清沒等他反應(yīng)，就接著問道：“我主要想問一下，這個臉為什么..這是你們自己制作的AI臉嗎，還是有參照物？”
“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再回答你嗎？”姜禹皓語氣瞬間溫和了許多，感覺自己這一年里和這個女孩聊，有些許愧疚。
許琬清一怔，口齒有些不清“非...非要說嗎？”
“也..也不是非要啦”姜禹皓感覺自己好壞好壞，原本只是覺得好奇，陪一陪女孩聊一聊，只是沒想到她會這么重視在意。
“那你可以先告訴我嗎？”
姜禹皓看著她雙眼，也不好不說，“我們的NPC有的是電腦機(jī)器控制的，而有些是我們員工在操控，但過多我就不方便說了，涉及機(jī)密”
“我只想知道這個NPC誰在操控”許琬清略顯激動。
楊洛年都被弄得注意力不怎么集中，往她那邊看，“怎么了嗎？”
“沒事沒事，你談你的”宋曉鑰幫她回答，隨即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然這樣，給我些時間查一下，我要是查到有結(jié)果，我再告訴你”姜禹皓怕她情緒過于激動。
“至于AI臉是我們剛開創(chuàng)游戲的時候辦了一個七夕的活動，只要愛情故事夠吸引，就能讓自己的臉成為第一批NPC的AI臉”
“我能看看他寫的故事嗎？”許琬清聽到這里，心臟隱隱作痛，情緒開始悲傷，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掉落。
這把姜禹皓嚇得完全不敢動彈，就連原本放輕松的坐姿也變得直板坐著。
“也可以看的，但還是那句，需要找，如果找到了，我聯(lián)系你”姜禹皓從她口中所說的話，知道了些事。
畢竟這個故事是兩個人的故事，AI臉自然而然也是兩個人一起被印在AI臉上。
“不過我可以問一下這個男生怎么了嗎？為什么不直接問他？”好奇心的驅(qū)使，讓他冒著被罵風(fēng)險多問了兩句。
許琬清一下子哭得不能自已。
“對不起，她情緒偶爾會這樣，要是吵到你們聊事我和她先回去”宋曉鑰看著姜禹皓也是無語了，這種情況下怎么還能問得出口這話。
姚尚哲立即站起來，說道：“沒關(guān)系，你們在這里坐一下安撫一下心情，我和楊先生到我辦公室聊也可以的，畢竟你們現(xiàn)在出去，也會被人撞見，多不好”
‘看看，這位就顯得很紳士了’宋曉鑰心里想著，朝他禮貌微笑后，看向了姜禹皓不屑‘嘖’了一下。
“曉鑰，阿清有什么事記得立刻過來跟我說”楊洛年擔(dān)心的說著。
姚尚哲站起來在他身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挺渺小的哈，立刻隔開了兩三步的距離，“來，辦公室就在對面，你先走”
“啊..好的”楊洛年才走了三步就碰到了對面門。
留下了姜禹皓面對兩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