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慘勝
“云溪姐,別擔(dān)心,蘇茶是絕對打不過墨澤哥哥的?!被⒙渎湔驹谠葡磉叧雎暟矒岬馈?p> 雖然云溪也知道墨澤不可能輸,但是眉頭還是止不住地皺起。
什么時候蘇茶這么厲害了?連獸型都不能化,便能輕而易舉打敗四階獸人,更是能和墨澤一戰(zhàn)。
她自詡天賦極佳,在雌性中已是佼佼者,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今天這場比試無論輸還是贏,她都輸了,無論是顏值還是武力上,她云溪都比不過一個她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白虎的身形巨大,一眼看去,體型上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獸人等級越高,獸型也會相應(yīng)更大。
五階獸人更是能熟練地將戰(zhàn)力覆蓋在自己想要的位置,形成更強的攻勢。
蘇茶已經(jīng)有些微喘,為了節(jié)省體力,前兩場她已經(jīng)用足夠快的速度結(jié)束戰(zhàn)斗。
墨澤的速度和靈活度比起她來絲毫不差,甚至有隱隱壓過一籌的局勢。
眼看左手慢一步就要再度遭受重創(chuàng),蘇茶準(zhǔn)備放棄直接反撲的時候,白虎巨大的身軀卻往旁邊一側(cè)。
蘇茶眼底積攢的怒氣讓她死死地擰緊眉頭,攻擊力十足的骨刀意料之外地收回到手臂內(nèi)側(cè)。
蘇茶借力一滾,晦氣道:“下一次,我這刀便會要了你的命?!?p> “墨澤哥哥,你在干什么?這是比試,不是你心慈手軟的時候。”虎落落不滿的喊道。
如果蘇茶不收手,現(xiàn)在墨澤已經(jīng)重傷了。
墨澤眼神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雌性,眸色再度認真起來。
“吼吼!”【蘇茶,下次我可不會留情了?!?p> 蘇茶沒懂,卻看清了虎眸里的厲色。
仿佛回到了部隊訓(xùn)練的日子,不畏艱險,勇往直前,上了戰(zhàn)場,就得全力以赴,誓死如歸,畢竟哪怕輸了一次,便是生命的代價。
這一次,她同樣不會輸。
一掌拍過,蘇茶一頭烏黑長發(fā)飄散開來,淡綠色光影刮到的地方,直接斷開,半截秀發(fā)伴隨著布條像秋天的落葉般飄灑在地上,而蘇茶顧不上這么多,一個高難度空中轉(zhuǎn)體躲過墨澤的后手。
蘇茶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角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綻放一朵朵妖冶的花朵,鮮血順著左手手臂流到指尖,最終在地上聚集,蔓延。
蘇茶狼狽地用右手撐起身子,帶血的臉上綻放如雨后彩虹般的微笑,三分美好,七分邪氣。
蘇茶緩緩站起,微風(fēng)揚起她斷了半截顯得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明明鮮血淋漓一身狼狽,但此時在很多人眼中,卻有一種風(fēng)華絕代的美。
少女輕緩的聲音蕩開,如山間清泉,她說:“你輸了?!?p> 巨大的白虎,身上染了鮮血,從地上爬起,化成人形臉色依舊很是不好,他現(xiàn)在在的地方已經(jīng)出了比試畫出來的范圍。
現(xiàn)場安靜無聲。
直到族長再次開口:“我宣布,蘇茶勝?!?p> 沒有人再嘲笑場中的嬌小身影,無論雌性還是雄性,都用對強者的敬畏眼神注視著她。
墨澤走到云溪身后,低落道:“對不起溪兒。”
云溪將失落壓在心底,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抱了抱墨澤,輕拍著他的背:“沒關(guān)系,我也沒想到蘇茶這么強?!?p> 滄淵安靜地站在人群后面,那一抹笑意,進入了他幽深如星辰的雙眸。
“道歉?!庇腥碎_了口。
“道歉道歉!”很多人附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漠視,有的只是被戰(zhàn)意激發(fā)的心潮澎湃。
狐月兒和虎落落臉上的震驚被無盡的羞辱所代替。
怎么可能?蘇茶怎么可能連墨澤都能打贏?!!
“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其它手斷。”狐月兒慌亂地搖著頭。
云溪卻在兩人還在震驚中落落大方地牽著墨澤走上前,90度標(biāo)準(zhǔn)鞠躬,聲音輕柔卻不卑不亢,絲毫沒有作為敗者的喪氣。
“對不起。”
發(fā)絲滑落的脖頸上,蘇茶很直接地看到了上面一枚銀白的老虎獸印,所謂獸世雄性一生只能形成一枚的伴侶印記。
蘇茶從鼻腔里輕嗯一聲,女主就是女主,即使輸了也依舊維持自己完美的人設(shè)。
不知道是女主氣場所致,還是太能裝。
云溪牽著墨澤離開,蘇茶將目光轉(zhuǎn)向另外兩人。
最終,狐月兒和虎落落在族長和巫醫(yī)嚴(yán)厲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上前給蘇茶道了歉。
蘇茶沖兩人扯過一抹得意的笑:“記得答應(yīng)的賭注?!?p> 直接將兩個雌性氣得當(dāng)場破防,瞪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而,蘇茶再也支撐不住嚴(yán)重透支的身體,直直栽了下去。
“蘇茶??!”一旁時刻關(guān)注情況的羊盈驚呼一聲。
慕北辰伸過來的手被另一雙手擋開,抬眸對上滄淵翠綠的雙眸,無形的敵意在兩人之間蔓延。
“滄淵,你腿腳不適,讓我來吧,蘇茶特意囑咐過讓我將她送回家的。”羊盈弱弱地打斷兩人的對視。
最終,蘇茶由羊盈背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北辰被滄淵關(guān)在門外罵罵咧咧。
羊盈用燒熱的溫水給蘇茶將血跡擦干,他的雄性去請過巫醫(yī),但是巫醫(yī)說要治療虎旭和墨澤委婉拒絕了,但是羊盈和她的雄性都知道,今天這事,得罪巫醫(yī)了。
“蘇茶說不用擔(dān)心,她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毖蛴瘜⑻K茶交代的話對滄淵重復(fù)后便離開了
滄淵沒有進蘇茶的房間,但是蘇茶的房間門卻一直開著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雌性微弱的氣息。
*
蘇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蘇茶揉了揉依舊有些發(fā)疼的腦袋。
強心針的副作用讓她接下來幾天都會渾身乏力,但如果不強行透支身體潛能,她恐怕沒有機會能贏得過墨澤。
她的手這次是徹底骨裂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她醫(yī)術(shù)再好,也至少一個月無法動手了。
“你醒了?!北涞穆曇糇蚤T外響起,“我煮了粥,你要喝點嗎?”
蘇茶點了點頭,兩天沒吃飯了,確實有些餓了。
蘇茶有些奇怪地看著站在門外的滄淵,她都受傷了,沒力氣下床,還要她自己親自出去吃?
“你可以給我端過來嗎?”蘇茶歪著頭,眨了眨眼。
滄淵聽后才端著粥進來遞給蘇茶。
今天的粥里多了一些肉沫,溫?zé)岬厮坪跏莿偘竞貌痪谩?p> “這間房之前是不讓進的?!?p> “嗯?”蘇茶從熱乎乎的粥里抬起頭。
滄淵就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她小口小口地舀著粥,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蘇茶腦子當(dāng)機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是原主說的。
蘇茶又低頭喝粥,含含糊糊的聲音足以讓五感敏銳的滄淵聽清。
“之前的話你不用當(dāng)真,這是你的家?!?p> 吃人家住人家的,還不許人家進自己的房間,她還做不到這么霸道。
滄淵似乎應(yīng)了一聲,蘇茶只顧著填飽肚子沒太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