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青經(jīng)過會場一鬧,就不想再留了,這里的人,幾乎個個都認(rèn)識謝白辰,她可受不了那份當(dāng)面熱忱友好,背后議論紛紛的虛偽。
走進(jìn)休息室,她換下長禮服,套上簡約的小黑裙,又將頭上夸張的飾品摘掉。這些東西,她在藍(lán)島的時候不層戴過,比起痕跡嚴(yán)重的扮美,她更青睞天然純粹的自在。
突然很想念溫暖宜人的藍(lán)島,那里有最清新的海風(fēng),最柔軟的沙灘,最純粹的友情,和觸及靈魂的牽掛。不像這里,除了低級無聊的爾虞我詐,就是一枚大渣男。
講真,如若不是為了給昏迷不醒的哥哥一線生機(jī),打死她也不離開故土。
顏丹青淡哼,被兩聲刻意的清咳打斷了思緒。
定睛一看,眼前是一片燈火輝煌。華園大酒店門口華麗的噴泉正朝著夜空噴射晶瑩水珠。
呃?
她是何時神游太空走出了會場?
咳得嗓子快發(fā)炎的許錚松了口氣,他鬧了那么大動靜,顏小姐總算注意到了。
想著老大帶他等在休息室外,顏小姐出來時卻是看也不看,徑自走掉,許錚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
老大被女人無情忽視的情形實(shí)在是太難見了!
他正偷著樂,突感兩道冷漠視線落在他后背,許錚脖子一縮,麻溜地說:“謝先生,我去把車開過來?!?p> 謝白辰點(diǎn)頭,信步朝顏丹青走了過來。
女人飄渺的思緒早已收好,仰望男人的水眸里,倒映城市的璀璨燈火。
“借我公司的車送完男性朋友,又借我的勢耀武揚(yáng)威,塵埃落定,一聲謝都沒有就一走了之,丹青,”謝白辰魅惑玩味地低吟她的名字,“你做人太不厚道了?!?p> 顏丹青此次參加慈善宴為的本就是跟謝白辰和好,畢竟她需要他,暫時還不能真的鬧熄火。此時,他好脾氣追出會場,又聯(lián)想到剛剛他給自己撐腰,顏丹青也就聰明地選擇了順著梯子下臺。
她纖細(xì)的腰身一轉(zhuǎn),單手親昵地勾住了謝白辰的手臂,精致小臉帶著嬌俏的笑容,調(diào)皮地眨眨眼:“我還不是為謝少你著想?!?p> “嗯?”謝白辰濃眉微揚(yáng)。
“人家又不是跟你一同來的,萬一你帶著朱砂姐姐,撞見了豈不尷尬?”她隨口扯著借口。
他任由她挽著走下臺階,嘴角是諷刺的笑容:“你又不是沒與她撞見過,還一個桌子吃了飯,她何曾讓你膈應(yīng)過?”
“那倒是?!鳖伒で喔拐u,從來都是你這個花花公子讓我膈應(yīng)好嗎,嘴上卻跟抹了蜜:“還是朱砂姐姐識大體,我已經(jīng)加了姐姐微信,以后多跟她學(xué)學(xué)?!?p> 謝白辰笑容一凝,瞇了瞇桃花眼眸:“朱砂與你,到底是不同?!?p> 他這話說得別具意味,顏丹青還未及多想,許錚已經(jīng)把車開了過來。
盡責(zé)地為兩人拉開后座,待人坐穩(wěn)后,許錚才看著倒視鏡問:“謝先生,現(xiàn)在去哪?”
他這話極為委婉,聽在顏丹青耳朵里自動轉(zhuǎn)化為是去謝白辰的公寓,玉蘭花園,還是…酒店……
顏丹青有點(diǎn)忐忑。
像謝白辰這種禽獸的鼻祖,哄好了美人,必然是會討幾分便宜的,如果他趁勢要跟她進(jìn)一步親密接觸,她要怎么脫身才好?
她是想接近討好謝白辰?jīng)]錯,可沒想要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
顏丹青咬著唇,一時想不出對策,很是苦惱。
謝白辰靠在后座一角,眉目含笑地觀察著女人臉上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她不糾結(jié)的話,他還真沒往深處想,此時見她躊躇不安的模樣,他反倒起了幾分玩心。
“順著路開?!敝x白辰跟許錚說完,抬手將隔板放下了。
狹窄逼仄的空間,霎時只剩下頭頂那盞微弱的照明燈在閃耀。
顏丹青眼前一黑,就見男人英俊的面容逼了過來,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往后縮了下。
“許錚問去哪,你說呢?”謝白辰單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目光略帶著邪肆。
顏丹青水眸警覺地凝緊,白凈小臉映上幾分羞澀,手指卻摸向了小黑裙腰側(cè)的裝飾口袋。
那里面別著一排細(xì)如絲線的軟針,只要趁其不備,將針刺入對方虎口,不出三秒,針尖的藥物就會進(jìn)入對方血液,令其四肢無力。
這是溫鄴給她的,說是專治謝白辰這種人的無恥。因著自己還想從謝白辰身上獲得好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用這個的。
謝白辰見顏丹青水汪汪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小手卻在腰間摸索,不禁眼底一深,在她耳邊輕語道:“你要是沒想好去哪,不如就在車?yán)铮恳餐Υ碳?。”說著,便伸手探向她腰側(cè)的拉鏈。
顏丹青急忙按住他的手,一是怕他作亂,二是怕他察覺口袋里的玄機(jī)。
“怎么了?”謝白辰淺笑,目光盯著自己被壓住的手,有些不滿。
“人家害羞?!鳖伒で噍p輕咬住唇,“許錚還在前面呢。”
“擋板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
“那也不行,”顏丹青暗垂著眸子想辦法,“這里太窄了,很擠?!?p> “一看你就是個沒經(jīng)驗(yàn)的?!敝x白辰取笑,“耳鬢廝磨,要那么大地方干嘛?你坐上來,空間綽綽有余?!闭f著,就要將女人往自己腿上抱。
顏丹青心里大罵著謝白辰是個斯文敗類,身子跟魚似的往后縮,雙手抵住男人胸膛,微妙擋開兩人間的距離,裝作羞怯難當(dāng)?shù)哪樱骸安灰?,我比較傳統(tǒng),不習(xí)慣在車子里?!?p> “你不是沒想好去哪里嗎?那就就地解決?!敝x白辰低低淺笑,拉下她的手用單手反扣住,另一只手熟練地滑到了她腰間摸索。
眼看著那道拉鏈要被拉開,顏丹青急中生智,急匆匆地喊到:“謝少,我知道去哪里了!”
“嗯?”謝白辰停止了探索,注視她的不羈目光里帶著些似笑非笑。
“我知道去哪了?!鳖伒で嗪粑约?,細(xì)細(xì)的薔薇花香飄到男人近在咫尺的挺拔鼻翼之下,“就去…去……謝少家里?!?
蘇漫檸
各懷鬼胎的兩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