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戲志才轉(zhuǎn)身來到徐庶和茍攸身邊道:“盡量派本地人回本地,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眾人的力量。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p> 徐庶聞言皺眉道:“我最擔心大主大婚前不能找到主公。那樣,我即對不住大主,又對不住各位兄弟。”
戲志才聞言點頭道:“所以我們必須得做最壞的打算?!?p> 徐庶無奈地點點頭。茍攸也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戲志才見狀看向茍攸道:“公達,你在想什么不防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下?!?p> 茍攸聞言點頭道:“我推測主公多半沒事。但是就怕他借此機會游歷南方,甚至蠻族。那我們豈不白費力氣?”
“這!這話怎么說?!睉蛑静诺芍劬Φ馈?p> 茍攸聞言微笑著道:“主公曾多次透露,他是天生醫(yī)體。別說主公沒受傷,就算受點小傷,也根本不礙事。主公的性情,你們還不了解嗎?主公能夠十多天閉門不出,你們誰能做到?
據(jù)洛陽傳來的消息,主公經(jīng)常呆在府上不出門,我猜主公不是不想出,他是在主動回避什么。而這次主公遭到偷襲。你們說:主公會不會就趁此機會躲上一段時間,等他所說的亂世到來后再歸來大展身手?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主公的好多策略當下都施展不開,而且主公走時,已經(jīng)安排好未來三年的事情?!?p> “這!公達,你的推測太過離譜!主公現(xiàn)在麾下有這么大的家業(yè),他怎么可能說走就走?而且還那么長的時間?”戲志才搖頭否定道。
茍攸聞言微笑著繼續(xù)道:“主公的先見之明,咱們可都領(lǐng)略過!主公安排未來幾年要做的那些事,反倒是他不在的時候好進行。朝廷到時問責無人,要糧無主。我們大肆收購糧食,救濟災(zāi)民,就成了志才兄你的策略,跟主公無關(guān)。
還有你們都清楚主公是怎么找到張飛將軍的。他是帶著大主直接奔涿州而去。典韋將軍和陳到將軍反倒像是在路上撿到的寶。至于子龍將軍,主公更是一聞名便給予重任。直接讓五大將軍結(jié)拜。還有伯寧,主公一見面便給予重任。你我三人幾乎也是一樣的?!?p> 戲志才聞言恍然大悟,而后他和徐庶驚訝地看著茍攸道:“公達,你在涿州是不是閑著沒事干,整天琢磨這事啊!你幾乎把兄弟們是怎么來的都研究透了?!?p> 茍攸聞言搖頭道:“這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就喜歡分析主公的性格。跟據(jù)主公的安排,我可以推斷:主公本就想撂挑子給我們,而敵人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我甚至可以推測出:主公歸來時,身邊又會有一批真正的能人異士,甚至武將兄弟?!?p> 徐庶聞言搖頭道:“公達,但愿你的推測是對的!那樣的話,你我兄弟就算辛苦三年也無防?!?p> 戲志才贊同地點點頭。其實,此時的戲志才和徐庶二人,已經(jīng)被茍攸的說法給說服了。不然,關(guān)塵脫離險境后,應(yīng)該第一時間回到洛陽,證明自己無事。
不管三位軍師做出如何預(yù)測,第二日日出后,一切還是按照昨晚的布置有序進行。六千名已經(jīng)通過各種訓(xùn)練的士卒被派了出去。一千名隨典韋四人化裝前往洛陽;剩余五千名士卒分成一百組,每組五十人,各組推舉一名組長,而后由組長帶著二千金財物,分別被派往全國各郡辦那三件事。
典韋四人來到洛陽后,第一時間趕到并州刺史府??吹降漤f四人一身平民妝扮,護衛(wèi)都沒認出四人來。
典韋進入刺史府后,直接大喊道:“三弟,益德,你在哪里?”
張飛聞聲快速跑出來:“二哥,四弟,五弟,褚燕將軍,你們都來了??炜炜?,進屋喝杯水?!?p> 關(guān)羽聞聲也走了出來。
“拜見大哥!拜見大主!”四人齊齊抱拳道。
關(guān)羽看到四人,倍感親切地道:“兄弟們都來了,好,快快進屋說話?!?p> 六人一起進屋后,典韋剛坐下就對張飛道:“三弟,信使說你帶人去追尋主公去了,不知結(jié)果如何?”
張飛聞言,本來滿臉笑容,一下子就滿臉愁容道:“二哥,我?guī)讼鹊匠鍪卢F(xiàn)場,好好埋葬了死去的兄弟,而后順著主公離開的痕跡一直追了過去。先是來到一個山腳下,而后我繼續(xù)向山上追,可哪知轉(zhuǎn)過一個山梁后,就失去了主公的蹤跡。現(xiàn)場到處都是搜尋的痕跡,方圓五里外就沒行蹤了。”
典韋聞言皺眉道:“這么說主公成功脫險了?那主公現(xiàn)在可在府里?”
“沒有,二哥,前幾日,我天天出去尋找,可發(fā)現(xiàn)洛陽城周圍百里外被何進的軍隊嚴密把守。大家都知道,那些防守根本不可能攔住主公的??芍鞴珔s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回來?!睆堬w低頭道。
典韋聞言蹭地站起身道:“主公沒回來,你回來做什么?你就不能一人四處尋找嗎?你是怕餓著?還是怕累著?”
“二哥我……”張飛雙眼包含淚水看著典韋道,卻沒能說下去。。
關(guān)羽見狀雙眼濕潤地道:“二弟,益德已經(jīng)盡力了。他那天回來后,第二天就是一人追出去的,昨天才剛回來。你錯怪他了?!?p> “那你怎么不早說!對不起三弟,你查到什么了沒?”典韋雙眼通紅地看著張飛道。
張飛失落地搖搖頭道:“一點線索都沒有!主公離開的方向是南方,我往南追了一天,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南邊除了山還是山,我以為自己追錯方向了,就以主公消失處,四面八方都查探。我只發(fā)現(xiàn)西邊有好多陷阱,可那些陷阱都沒好好的沒動。別的方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實在沒辦法了才回來?!?p> 褚燕聞言站起來道:“主公消失處可有大樹?”
張飛聞言點頭道:“有!當然有大樹,那山巒上的大樹有很多!哎呀!你是說主公從樹上離開的?”
“怎么?你沒有查看那些大樹?”褚燕詢問道。
張飛聞言目瞪口呆地眨眨眼睛,而后搖搖頭。
褚燕微笑著繼續(xù)道:“當時已是深夜,主公的選擇很正確,他知道自己若是繼續(xù)從地面離開,遲早會因為自己力竭而被追上。但要是自己上了樹,從空中離開,敵人黑燈瞎火的未必能查看到樹上的異常。從三哥描述的敵人搜索痕跡,就可看出主公那時早就遠去了。我們還是去現(xiàn)場看看?!?p> “好!褚燕將軍果然厲害!連我都想不到從空中離開?!钡漤f目露精光道。
關(guān)羽聞言撫著胡須道:“大家先填飽肚子再去吧?!?p> “不了!大哥,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怎么就這么笨呢?走吧兄弟們。”張飛催促道。
“走!”典韋、陳到、趙云、褚燕同時起身道。
而后五人對關(guān)羽一禮,一起快速離開。五人在洛陽街上各自買了食物和水,而后典韋對一個暗哨囑咐了幾句,眾人便騎馬快速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