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心思
感受到阮予慈注視的目光,傅辭修抬頭望去聲音中沒有一絲悔意,“是我綁架了阮予棠,她這種人不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p> 說出這句話時,傅辭修的腦海中倏地浮現(xiàn)出阮予棠的那張臉。
明明阮予慈也算是窈窕淑女,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竟然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阮予棠在容貌上更勝一籌,尤其是那一雙宛如狐貍一般狡黠的眼睛。
曾經(jīng)阮予棠的那雙眸子里對他盡是崇拜、癡迷,甚至為了不惜當(dāng)眾和江小公子翻臉,甚至為了他的一句話孤身跳下寒冷的江水;
可為何如今的阮予棠反而六親不認,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
傅辭修的腦海中想著阮予棠一事,還是阮予慈的話才讓她回過神來。
他轉(zhuǎn)過頭對著阮予慈露出抱歉的笑容,“阿慈,你剛才說了什么?”
“修哥哥,你把姐姐放了吧,我知道你生姐姐的氣,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姐姐?!?p> 阮予慈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修哥哥,姐姐還是待嫁閨中的姑娘,她這樣被你綁走,你要她以后如何嫁人?”
阮予慈的話讓傅辭修眉頭輕蹙,好似一想到阮予棠以后要嫁人,他就沒由來的有些心煩意亂。
他幾乎沒有多想的就來了一句,“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p> 迎著阮予慈的那雙眼睛,傅辭修握緊垂在一邊的手,“等到她有了身孕,我自然會讓她回府?!?p> 說出這些話,傅辭修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他看著阮予慈唇邊噙著笑意,“阿慈,我把這些話告訴你,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
他也不給阮予慈說話的機會繼續(xù)道,“阿慈,我希望你成為阮府真正的嫡女,阮予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p> 他本想要握住阮予慈的手,可中途時卻還是縮回手,“阮予棠這種人就只配和我一起活在臭水溝里?!?p> 在傅辭修看不見的地方阮予慈牽了牽唇角。
“修哥哥,不要,不要這樣對待姐姐,姐姐她……”阮予慈咬著唇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可是眼淚卻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落下,啪嗒地落在桌面上后消失不見。
“乖,我都說了這件事你和你無關(guān)?!备缔o修對著阮予慈露出一個笑容。
“再過幾日我就要帶著阮予棠一起離開金陵城了,你放心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备缔o修站起來對著阮予慈鞠躬作揖,就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傅辭修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沒有看見阮予慈的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那是算計別人后露出的勝利笑容。
在阮予慈和方氏有心的操控下,金陵城內(nèi)很快就有了關(guān)于阮予棠和傅辭修的傳聞,百姓以阮予棠是否懷有身孕、是否和傅辭修私奔、以及是否還是清白之身等事情為引成為他們閑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料。
但關(guān)于他們之間傳言最多的還是傅阮予棠有了身孕和傅辭修私奔,以至于阮府闔府上下都沒有尋到阮予棠的蹤跡。
阮寧更是將這件事歸咎到孟氏身上,還說她沒有教養(yǎng)好自己的女兒,既然孟氏無德,就應(yīng)該自請下堂,不要再占著當(dāng)家主母的位置,可誰知阮予澤從中調(diào)停,讓阮寧根本就不敢休了孟氏。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比顚幯哉Z中透著慍怒,“她要是回來的話,看我不打死她!我上次就應(yīng)該把她打死,也省得傳出這樣的話?!?p> “老爺,別生氣!”方氏面帶微笑地給阮寧順氣,“三姑娘一向都是如此,妾覺得江家沒有來退親真的是很好了?!?p> 阮寧聽見這個事,一巴掌拍向桌子,“不要臉的東西!都已經(jīng)許了人家,竟然還和別的男人有染,簡直就是喪門星,有辱門楣的狐貍精,就和她那瞎了眼的娘親一樣。”
“老爺!”方氏拍著阮寧的后背柔聲道,“你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該如何是好?”方氏依偎在阮寧的懷中,鶯鶯細語,“老爺你就是妾的天,若是天塌了,妾一人要如何活下去?”
阮寧順勢將方氏攬入懷中,“你放心,縱然是阮予棠死了,我也不會死!我還想要和夫人歡好呢。”
一室旖旎。
這廂孟氏坐在床邊擦著眼淚,一雙眼睛哭得通紅,端坐在旁邊的阮予澤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現(xiàn)在他恨不得自己是一個文弱書生,能夠口若懸河的來安慰孟氏,可若是那樣他又該那什么去保護娘親和妹妹?
他在腦海中設(shè)想千言萬語,可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一句,“娘,妹妹會沒事的。”
“阿澤,你妹妹還是待嫁閨中的姑娘,及笄之后就要嫁給武宣侯府的江小公子,這樣一來她還要如何嫁人?”孟氏說著眼淚又流下來,“都是我不好……”
“娘,縱然妹妹沒有失蹤,按照爹的性格,他又怎會讓妹妹嫁給江?? H缃裎沂治毡鴻?quán),乃是朝堂上實打?qū)嵉奈鋵?,即便是妹妹一輩子不成親我也會保護妹妹一輩子!”
孟氏聽著阮予澤的性格,又想起阮寧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最后變成沉重的嘆息。
阮予棠趁著傅辭修外出時得到了逃跑的機會,只可惜還沒有跑出去就被傅辭修發(fā)現(xiàn)了,傅辭修粗暴拿著她的腦袋狠狠地砸在地上,讓阮予棠幾度暈了過去。
“阮予棠,你怎么就不聽話呢!”傅辭修的聲音透著慍怒,“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不敢動你?”
她的發(fā)髻因傅辭修的粗暴的動作而散開,額頭上猩紅色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她面色蒼白,眼底沒有一絲神采。
“你將我囚禁在這里,不就是為了想要傳播那些流言嗎?”阮予棠無所畏懼地抬眸看向他,“傅辭修,你何以覺得我會在乎那些流言?”
“你覺得他們能夠找到你嗎?”傅辭修不怒反笑,“阮予棠沒用的,沒有人能夠找到這里,你注定只能成為我的籠中鳥?!?p> 傅辭修看著手中的玉瓶,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阮予棠,你知道這是什么好東西嗎?”他說著就掐住阮予棠的下頷,“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你很快就知道了!”
阮予棠還來不及反抗,口中就被傅辭修塞了一大堆的藥丸,那藥丸就順著她的喉嚨被傅辭修強制讓她吞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伸手想要去摳出那些藥丸,就聽見傅辭修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
“你放心,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會非常溫柔地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