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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夫哭著求復(fù)婚

第30章 阿姨,我?guī)筒涣四?/h1>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

  事到如今,兩個人又何必強求在一起?

  更何況薛清瑤理應(yīng)心里有點數(shù)兒:迄今為止她的所作所為實在叫人大失所望,江臨川甚至快要想不起來她從前的模樣兒。

  “阿川,別嚇我好不好?”彼時,薛清瑤真的感到怕了。

  只怪她把一切賭在江臨川身上,甚至沒有準(zhǔn)備給自己留退路——換句話說,一旦她失去江臨川的未婚妻這個身份,那么薛清瑤這個名字就將徹底被人們遺忘……

  從云端跌落至塵埃,換成誰能受得了?

  “我希望你能認(rèn)真考慮。”面對嚇得不知所措的薛清瑤,江臨川的內(nèi)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愧疚和難過。

  仿佛她僅是自己拒絕過的眾多女人之一。

  除了一層未婚妻的身份以外,和別人相比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然而薛清瑤卻始終認(rèn)為比別人高出一等——不僅因為這層未婚妻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和江臨川之間存在過的美好回憶。

  這是誰也比不了的。

  哪怕是簡伊寧也必須承認(rèn)輸給她了。

  “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好不好?阿川,我真的就是太愛你了……”愣了片刻,薛清瑤忽而卑微又討好地牽住江臨川的手,仿佛拼了命也要抓住這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保證絕不會再犯錯誤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只要不被剝奪未婚妻的身份,她便沒什么好怕的。

  奈何一切都太晚了。

  片刻后,江臨川便冷漠地掰開她的手指,神情變得隱忍又堅決:“好歹我曾經(jīng)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了?!?p>  話說到這份上,薛清瑤便是裝傻充愣也解決不了問題。

  良久,她終是含淚離開,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越走越遠(yuǎn)……

  醫(yī)院內(nèi)。

  囡囡的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了。

  只可惜江臨川一時半會兒趕不到醫(yī)院去,只能通過電話和女兒聯(lián)系:“在醫(yī)院乖乖聽話,爸爸很快會來陪你?!?p>  “好?!眲傋鐾晔中g(shù)的囡囡聲音又細(xì)又弱,好似貓爪輕輕地?fù)显谌说男纳稀?p>  等到電話掛斷后,護士便勸她再睡會兒:“現(xiàn)在閉上眼睛睡覺好不好?等睡醒了,爸爸就會來陪你的?!?p>  可是囡囡始終放心不下一件事兒——在做手術(shù)以前,她親手疊的許愿星去哪兒了?

  “我的許愿星呢?”囡囡有些委屈地開口道。

  “在……在原來那個病房吧?”瞧她一副小可憐偏又故作堅強的模樣兒,護士的心都快化成一灘水了,忙不迭地回道,“我去找回來,你等我一會兒?!?p>  說完,護士便快步離開。

  幸虧她很快找到裝許愿星的玻璃瓶子,否則怎么好回去和孩子交待?

  “喏,我放在床頭柜上了。”護士一邊說一邊貼心的把玻璃瓶子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這么一來囡囡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了。

  “謝謝。”囡囡十分懂事地道謝說。

  “快睡吧?!弊o士一邊哄勸一邊替她掖了掖被子。

  確認(rèn)無誤后才放心的離開。

  殊不知此時薛清瑤偷偷的從醫(yī)院后門溜進來,一路上行色匆匆的,還又故意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樣嚴(yán)嚴(yán)實實。

  來到護士站。

  薛清瑤依舊不肯卸掉偽裝,直接詢問護士說:“囡囡在哪個病房?”

  一開始護士不愿意透露消息給她,一心以為她是什么可疑人物,甚至有可能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不然一般的正常人在醫(yī)院干嘛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簡直太可疑了。

  見狀,薛清瑤只得表明身份。

  護士卻仍然不放心她,下意識找理由推辭說:“薛小姐,目前孩子剛做完手術(shù)需要休息,所以你可能不方便去看她,要不改天吧?!?p>  薛清瑤卻有點咄咄逼人道:“快告訴我!”

  她已經(jīng)不剩多少時間了,所以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如果不能趕在被剝奪一切以前見到囡囡的話,她整個人就完了。

  “……直走以后向右拐,左邊第三個房間?!?p>  大概是被嚇到了,護士有些結(jié)巴道。

  幸好薛清瑤很快離開,這才使得她可以松一口氣兒,不過很快她又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忙不迭的打電話通知江臨川:“江先生,你能抽空來一趟醫(yī)院嗎?其實是因為薛小姐——”

  另一邊。

  薛清瑤快步走到囡囡的病房前,只猶豫一會兒便不由分說地闖進去。

  “醒醒!”

  彼時,囡囡好不容易睡著一會兒,結(jié)果愣是被薛清瑤叫醒了:“……阿姨?”

  “囡囡,你替我求情好不好?”薛清瑤顯得十分著急,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阿川最疼你了,只要你替我求情的話,他一定會……一定會原諒我的?!?p>  奈何囡囡連一個字也聽不懂:“阿姨,你在說什么?”

  等到她終于有些理解意思以后,卻又很快表示無能為力:“阿姨,我?guī)筒涣四恪!奔幢闶撬笄橛帜茉趺礃幽兀?p>  一切又不是她說了算的。

  更何況她從來不希望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江臨川身上。

  殊不知這次拒絕成為點燃一切的導(dǎo)火索——

  薛清瑤幾乎在瞬間失去冷靜和理智,原先隱藏的丑陋嘴臉一下子暴露無遺:“呵,我早該看出來你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小東西!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才懶得接近你呢?!闭f時,她又故意往囡囡的心上扎刀子,“說不定你一輩子也找不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因為她嫌棄你從生下來就有病?!?p>  說完,薛清瑤忽然注意到擱在床頭柜的玻璃瓶子,裝在里面的許愿星不經(jīng)意間刺痛她的眼睛……

  啪嗒一聲。

  玻璃瓶子應(yīng)聲而碎。

  許愿星散落一地。

  “不要——”

  囡囡下意識地朝許愿星伸出手,卻根本什么也抓不住……

  很快,她的心臟開始猛地收縮,漸漸的感覺喘不上氣兒,仿佛有人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嚨一樣。

  小臉痛苦得瞬間發(fā)紫了。

  見此情形,薛清瑤終于感到后怕。

  她下意識的想要奪路而逃,偏又害怕孩子出事以后擔(dān)責(zé)任,不得已的只能趕快去按鈴。

  事后,囡囡又一次被推進手術(shù)室。

  而得知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江臨川毅然決然地選擇報警處理:“讓這個女人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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