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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大玩家

第四章 奇跡總在風(fēng)雨后

仙界大玩家 鋼索好口牙 3236 2015-09-07 17:44:39

    天瀾鋒上,皇甫尚拿出聚元丹,很認(rèn)真地研究。

  父親留給他的六十四粒丹藥,被裝在一個黃色小葫蘆里,今天已經(jīng)吃過一粒。

  那丹藥看起來,棕黃色的外表,就跟山楂丸相似,含進(jìn)嘴里卻苦得像黃連,對比起玲瓏果的滋味,更是體驗感極差。

  等咀嚼起來,又是相當(dāng)?shù)慕Y(jié)實,用唾液半天不易化開,讓他想起小時候吃過的一種鍋盔,又硬又難嚼。

  想來要把它融化成靈液,一定很不容易。

  那么這有六十三粒,先拿五粒做實驗,應(yīng)該夠用了。

  本來按照皇甫德所說,自己要吃完六十四粒,才能行動恢復(fù)自如,如今沒吃就好了,基本上聚元丹的用處也就不大了,拿來種樹不是更有益處。

  他是這么想的,但緊跟著來的皇甫德等人,可不樂意了。

  就在皇甫尚研究得出神時,皇甫德和幾位元老駕馭著法器,飄然而來。

  “呦,你們家來人了。”南宮夢無聊地看了他半天,這會兒來精神了,“是不是給你送東西的?”

  皇甫尚抬頭一看這么多人,好似還有幾個是門中元老,都是年歲不小的老油條。

  心中就有些警惕,這么氣勢洶洶,怕不是來呵護(hù)關(guān)懷的吧?

  果然皇甫德下來后,就拉著他問:“尚兒,你怎么……站起來了?”

  他本是一肚子的埋怨,就算再疼愛自家孩子,當(dāng)著元老的面也是要質(zhì)問幾句的。

  但一看到皇甫尚從太師椅上,神態(tài)悠閑地站起來,氣不喘臉不變色,這跟沒事人似得,內(nèi)心的狂喜就壓過了一切,抓住皇甫尚的手腕,只顧打量,高興壞了。

  “孩兒走運,吃了這靈樹的果實,如今倒是復(fù)原了幾成?!彼а弁鴰孜辉?,不忘禮數(shù),“幾位長老好,皇甫尚身體抱恙,不便行大禮,請多擔(dān)待?!?p>  “哎,少宗主才剛復(fù)原,不必拘泥禮數(shù)。”領(lǐng)頭的大長老,咳嗽一聲卻快速切入話題,“我等聽說少宗主如今入了長白派成為掌門,倒是要來恭喜一下。只是喜事歸是喜事,卻聽說少宗主要用聚元丹煉化靈液,還要購置紫蘭草鼎爐等物,實在費解,特過來一問。”

  呵呵,皇甫尚一聽果然是來挑事的,那就不用客氣了。

  “不錯,是有這么回事?!彼种竷煽渺`樹,卻來施展三寸不爛之舌,“你們也看到了這兩株果樹,乃是神州少有的靈樹,只因保養(yǎng)不佳才失了靈性。我如今正是要妙手回春,令靈樹煥發(fā)新生,倒時便可澤惠蒼生,諸位你們說這不是好事嗎?”

  幾位元老一聽,不由呵呵了。

  長白派的兩株靈樹他們倒是聽過,什么七巧靈樹、玲瓏寶樹,還都說是上古留下的寶樹,但那又如何?

  這百十年來,就沒聽過兩株靈樹結(jié)出什么果子,更別說惠澤他們長白派了。

  你倒說要妙手回春,不是天方夜譚嗎?

  大長老也是久經(jīng)世故之人,很快找到了借口,反駁說:“少宗主的好意,我等都能明白。只不過……”

  他捋著腮下幾縷胡須,很失望地說:“少宗主已經(jīng)改投他門,如今更是長白派的掌門,要拿我天元宗的物資來資助自己門派,是不是說不過去?”

  皇甫尚一聽就呵呵了,你個老雜毛果然不安好心,這是要逼我凈身出戶?。?p>  他看了眼父親,皇甫德面有尷尬之意,旁邊幾位長老也是神色各異,顯然不是鬧著玩的。

  怕只怕,宗門還有其他人等著篡位。

  忽然想起,皇甫尚還有個堂弟,乃是大長老的子嗣,要是自己夭折了,按順序他可是有繼承權(quán)的。

  于是笑了笑說:“大長老的意思是,我剛?cè)腴L白派,就得和天元宗劃清界限了?各位,我身為天元宗的弟子,苦修幾十年,受父母恩澤半生,難道跟天元宗就沒一點兒感情?還是各位覺得我就是胡鬧,純粹惹事生非?”

  “非也,只是我等不得不考慮宗門利益……”大長老正要反駁,皇甫德卻插嘴替他說下去:“尚兒你有所不知,宗門之間競爭激烈,你貴為天元宗少宗主,卻身兼兩任,成了長白派掌門,如果任由你使用門中資源,怕是會引起門內(nèi)弟子非議。況且,為父也要替宗門利益考慮,不能平白資助外門,除非你還回來,那么一切自然好說?!?p>  皇甫尚聽完表示理解,人家是嫌我胳膊肘往外拐,拿宗門內(nèi)的資源利益輸送。

  這事情倒也讓父親夾在中間為難,索性快刀斬亂麻地說:“如此也好,孩兒終歸是長大了,不能一直依靠父母。但我有個提議,回不回天元宗,咱能否打個賭,就以此次我所借之物做賭注。”

  他回頭指著兩株靈樹,談起條件:“這兩株靈樹,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能令他們結(jié)出果來,其價值幾何,不用明說了吧?”

  “就以半年為期,我借紫蘭草一百株,上等鼎爐一只,外加原來的六十四粒聚元丹,到時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以高出三成的價值歸還。若然做不到,我立刻辭去長白派掌門,聽候發(fā)落。”

  這個買賣,可是厲害,幾位長老在旁邊算計了一下:紫蘭草一株價值一顆凡階下品靈石,聚元丹一枚價值兩顆凡階上品靈石,上等鼎爐至少也值十顆上品靈石。

  多三成的物品歸還,買賣可是難找。

  皇甫德聽兒子在旁夸口,不由擔(dān)心起來,他本意是借著幾位長老來施加壓力,要兒子回心轉(zhuǎn)意。

  可真沒想過要兒子留在這長白派,當(dāng)什么光桿司令。

  話說在天元宗,還是他皇甫德說了算的,大長老再氣勢洶洶,鬧將起來也得對自己忍讓三分。

  因此呵斥說:“尚兒,你不可胡言。這等事豈能亂說,幾位長老都是長輩,你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甫尚卻朝父親深鞠一躬,飽含深情地說:“爹,孩兒知道這些日子讓你擔(dān)心了。但孩兒絕不是信口開河,你看我方才吃了一枚玲瓏果,就能走路了,難道還不值得期待?”

  “這個……”皇甫德頓時猶豫了,他曾經(jīng)以紫薇術(shù)數(shù)為兒子推算過,說他乃是人中龍鳳,天縱之才,將來注定要飛升成仙,光大宗門,開一時風(fēng)氣。

  只是,十八歲前命里會有一劫,若能渡過難關(guān),自然一切順風(fēng)順?biāo)?p>  而半月前的意外,正發(fā)生在兒子要滿十八歲時,難道真的這么巧?

  他不敢確認(rèn)皇甫尚,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失心瘋了破罐破摔。

  卻在猶豫之時,被皇甫尚走近前,輕輕拉住衣袖,很是執(zhí)著地請求:“爹,你就答應(yīng)孩兒吧?”

  “好吧!”皇甫德終于心軟,長嘆一聲,“爹再縱容你一回。”

  一回身,望著幾大元老,斷然說道:“此事我打算全力協(xié)助尚兒,他所借之物都由我私人負(fù)責(zé),當(dāng)是我皇甫德個人的支出。當(dāng)然,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皇甫尚再有索求,一概不應(yīng)?!?p>  “那怎么行?”大長老很配合地帶頭不滿,幾人圓圈圍著皇甫德,就開始了批斗會。

  這一番爭吵,亂哄哄的,皇甫尚聽著跟菜市場似得,怎么這些修道的也這么俗?

  他正替父親著急,要想什么法子打發(fā)這些人,誰知旁邊南宮夢喊了起來:“別吵,別吵了,我有法子!”

  回頭一看,她嘴上沾著黑乎乎的東西,跑來含糊不清地說:“不就是要配靈液嗎?我省事點兒,把丹藥嚼碎了,直接埋樹根下不成了?!?p>  “什么,你吃了我的聚元丹?”

  皇甫尚回頭一看,自己順手放在太師椅上的藥葫蘆,被她打開了,也不知嚼了幾顆。

  而在玲瓏寶樹周圍,卻有泥土松動的跡象,果然被人挖開后,又埋了什么東西。

  氣得他箭步上去,不顧禮節(jié)地揪住南宮夢衣領(lǐng)質(zhì)問:“你這瘋子,吃了幾顆?不對,你埋了幾顆?”

  南宮夢伸出雙手十指,得意地說:“九顆!”

  皇甫尚不忍直視她嘚瑟的表情,丟下人罵了句:“你丫不識數(shù)吧?”

  快步走到樹下,就要刨坑試著把丹藥,能挖出多少,就算多少。

  然而天公不作美,卻在此時飄來一陣烏云,黑壓壓的遮天蓋日,擋去了陽光。

  跟著憑空一道閃電,雷公靚麗登場,便是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

  傾盆的大雨,從天而降,澆得人心是哇涼哇涼的。

  皇甫尚抬頭望天,又看著掌心被雨水化掉了的丹藥,滿心蒼涼地說:“老天啊,你不帶這么玩我的!”

  悲催,無語,抓狂的感覺,仿佛一股腦地糾纏在心間,皇甫尚無法抑制地想要大哭一場。

  然而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男兒漢生來就該有淚不輕彈。

  況且他身為宗門少主,更不能在逼宮的長老和父親面前,失態(tài)流淚,讓人笑柄。

  倔強地想要將眼眶里的淚水,倒逼著還原回去,卻在抬頭努力的瞬間,意外瞥見一抹陽光,照在臉前。

  微微刺眼的光芒,卻被什么東西遮擋著來去,好似一抹抹綠意。

  “奇怪,發(fā)芽了!”

  南宮夢在旁驚呼,皇甫德等人也紛紛抬頭,行起了注目禮。

  這一刻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一場雷陣雨來去匆匆,卻給兩株靈樹帶來了無限生機。

  也不知是雨水澆灌的緣故,還是聚元丹被雨水沖泡過后,深深滲入了泥土下,滋養(yǎng)了樹根。

  眼前這兩株多年不曾發(fā)芽,行將枯萎的靈樹,居然真的發(fā)芽了。

  皇甫尚驚喜地站起來,望著滿樹的嫩葉,尤其是他讓南宮夢嫁接上去的樹枝,都長出了不少的樹葉。

  這是奇跡,遲到的奇跡。

  皇甫尚回頭向眾人淡定地說:“我想,這算是最好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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