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的心上人
沈亞軒打了個酒嗝。
他只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現(xiàn)在心里很煩,只想用酒精麻痹,灌醉自己。
沈亞軒將眼底的暗色悄然藏了起來,嘻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兒,小日子風流快活得很。”
見他依舊是吊兒郎當?shù)牟涣b樣子,薄景言沒有多想,低聲道,“那三張照片查的怎么樣了?夏晴天到底是不是那晚的女人?”
“……”沈亞軒愣了愣,一時沒有回答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沈亞軒?”薄景言蹙眉,拍了他一下,“喝懵了?”
這家伙有點反常。
以沈亞軒縱橫酒局多年的酒量,今天這幾個人哪能灌醉他?
“……快了?!鄙騺嗆幫蝗徽酒鹕?。
像是察覺到了自己這樣有點太反常了,他又匆匆補充了一句,“就快了……最后三個人,排查起來就快了……”
說完就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半,這才遞給薄景言,“我給你鞍前馬后的賣命,這瓶酒你得吹啊?!?p> 薄景言,“……”
看來他真是醉的不輕。
旁人看沈亞軒帶頭起哄,也跟著圍過來勸酒。
折騰到最后,薄景言滴酒未沾,全讓仗義又發(fā)瘋的沈亞軒擋了酒,喝得昏天黑地,囫圇話都說不清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北【把砸娝沓蛇@樣,直接奪過他手中的酒,冷冷的把人拽起來,掃向眾人,“都各自散了吧?!?p> “……好好,散了吧?!彼腥硕伎闯鰜砹耍騺嗆幮那椴缓?。
薄景言又發(fā)了話,這局是聚不下去了。
沈亞軒卻突然一嗓子嚎了起來,“走什么走!繼續(xù)high……誰能喝得過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眾人,“……”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醉,看來是真醉了。
“閉嘴?!北【把杂X得他沒眼看,黑著臉強行把人拖了出去。
“我送你回去!敢在我車上耍酒瘋,你就死定了?!彼讶俗У铰愤叄郎蕚溟_車,手卻被擋開了。
冷風一吹,沈亞軒抱著旁邊的樹吐得彎了腰,半晌才靠在樹上半死不活的看路燈,只覺得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薄景言確定,他心里是真的有事。
但這家伙不打算說,他也沒必要硬問。
“喝點水?!北【把赃f給他一瓶水,“清醒了就上車,我送你?!?p> “不了,我?guī)Я怂緳C?!鄙騺嗆庻怎咱勠劦恼酒饋?,拍著薄景言的肩膀晃了晃手機,“我給司機打個電話,他就來了。咱倆又不順路,你就別送了……”
“……”薄景言動了動唇,扯掉他的爪子淡淡道,“沈亞軒,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談?!?p> 沈亞軒扯了扯唇,似笑非笑看著跟要哭了似的,突然丟下一句,“談啊,咱倆兄弟之間有什么不能談的……”
說完就跌跌撞撞的走了。
薄景言看著他的司機過來接了人上車,眉眼蹙緊了。
沈亞軒的心事,難不成還跟他有關?
夜風很涼,吹散了燥熱的酒氣。
沈亞軒回到自己的別墅,拿著鑰匙打開了頂樓一個安靜的小閣樓。
面積不大,沒什么家具,只有一套畫具桌椅和一面鏡子,墻壁上滿滿當當?shù)馁N著一名窈窕明媚的少女的畫像。
線條流暢,姿容生動。
那是夏晴天!
沈亞軒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眨地看著夏晴天的畫像,裝滿酒意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明,眸底充滿了溫柔與滿腔愛意。
隨后想到了什么。
溫柔與愛意,被哀傷和難過所取代。
他痛苦地隔空劃過夏晴天的眉眼,呢喃道,“夏晴天,沈晴……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薄景言要找的人就是夏晴天。
而夏晴天也是沈晴,是薄景言的妻子。
他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自己只是晚了一步,就滿盤皆輸。
沈亞軒突然用雙手捂住眼睛,無聲的張著嘴喊了喊,分明沒有一絲聲音,可他的表情是那么難過,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潰了。
夏晴天,也是他放在心上這么多年的人啊。
說要放棄,就好像要將他的心,從胸膛之中,活生生的挖出來一般。
痛徹心扉!
哪有這么簡單?
手機突然叮了一聲。
薄景言發(fā)來的消息:【到了?】
看似淡漠少言,實則是他能表達的最直白的關懷。
沈亞軒感覺心被什么燙了一下。
他愣愣的盯著手機半晌,簡單回了消息后便直接關機了。
薄景言一直是這樣,對待自己人面冷心熱。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心上人,他能怎么辦?
沈亞軒丟掉手機,拿起畫筆描繪起線條,下筆如有神。
不多時一張靈動非常的俏臉躍然紙上,正沖著他微微的笑。
沈亞軒近乎癡迷的撫摸上女孩的唇角,低喃道,“夏晴天,晴天……”
……
另一邊。
薄景言坐在車里,看著手機里言簡意賅的回復,頓時怔了怔。
這有些不太像沈亞軒咋呼、熱絡的性格,眼底閃過了一抹憂色。
那家伙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竟然這么反常!
原本打算就這么離開酒吧的薄景言想了想,扭頭又回去包廂,跟好友們詢問了一番。
只可惜大家也是一頭霧水,一問三不知。
薄景言結(jié)了帳先走一步,打算明天再約沈亞軒問問情況。
正準備離開時,大廳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囂聲和女孩彷徨的道歉聲。
循聲望去,一張素白純凈的臉頰映入眼簾。
薄景言腳步一頓,微微瞇起了深邃幽暗的眸子。
“沈晴?”
這女人怎么會在這里?
“對不起齊少,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我會賠的……您先放開我?!标惸瓓^力掙扎,想將自己的手,從鉗制著自己的大掌中掙脫。
她沒想到來酒吧賣酒的第一晚,就碰上了這種耍流氓的紈绔子弟。
被這么多人惡意圍觀,她的自尊心都快被踩碎了。
聲音里滿是顫抖和無措,可被人抓著,就連逃跑都成了奢望。
“賠?你拿什么賠?”齊少不僅沒有松手,猥瑣的眼神更是在陳沫沫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轉(zhuǎn)了一圈。
“你一晚上光賣酒能賺幾個錢,賣一年酒都不夠賠我這一身的。不如你今晚跟我走……”
“齊少!”陳沫沫嚇得渾身發(fā)抖,哭著拒絕,“我只是賣酒的服務生,不陪客,請你放開我……”
“你一個靠出賣色相賣酒的,還矯情起來了!”齊少輕挑地抓著她的衣領就要上手摸。
“救命……”陳沫沫滿心屈辱地拼命求饒和掙扎起來,雪白的肩膀隨著撕扯露出了大半。
旁邊此起彼伏都是口哨聲和看熱鬧的眼神。
陳沫沫知道,沒人會救她。
她都快絕望了。
她家的確是破產(chǎn)了。
可是,她靠自己的雙手,自力更生的賺錢有什么錯?
為什么要遭遇這些?
“放開她?。?!”
就在她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