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護你
電話響了幾秒,薄景言看到夏晴天從包里掏出手機。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夏晴天,你現(xiàn)在在哪兒?”不等她開口,薄景言冷冽的嗓音便響了起來,帶著一股慍怒。
“我回家了。”夏晴天淡淡的聲音傳來。
她溫和的聲音像只無形的小手,撓過他的心臟。
薄景言視線深邃地盯著前方,薄唇微啟,帶著命令式的語氣道,“過來別墅給我做飯?!?p> “我今天不想去?!毕那缣旌芸炀途芙^了他的要求,聲音里有一絲疲憊。
聽到她拒絕自己的要求,薄景言胸口頓時沉悶的厲害,怒氣占據(jù)了他的大腦,讓他忽視了她語氣中的疲倦。
“夏晴天,今天不是你的假期,你……”薄景言嗓音陰沉地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給直接打斷了。
“我明天再去給你做飯吧,今天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夏晴天快速地說完,不等他反應(y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安靜下來,薄景言黑眸里閃過一絲不敢置信,臉色緊繃的厲害。
該死。
她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薄景言一把推開車門,正想直接上去拉人走的時候,卻看到夏晴天和顧晉琛已經(jīng)分開了。
只見夏晴天提著包包,獨自一人往小區(qū)里面走去,從始至終都沒回頭看一眼。
看到她是一個人回家的,薄景言心里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不少,心情也緩和了下來。
視線隨著她的身影望去,直到她走到里面,徹底看不見了,薄景言這才重新回到了車內(nèi)。
坐在駕駛座上,薄景言臉上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冽。
他發(fā)動引擎,很快離開了這里。
……
第二天。
夏晴天因為工作需要,不得已再次來到薄氏。
一想到即將看到薛鵬那張?zhí)搨蔚拿婵祝睦锸羌葰鈶嵱譄o力。
昨晚因為這件事,她氣的整夜都沒睡好,今天也蔫巴巴地。
夏晴天回到項目部,直接走到自己的辦公處,正準(zhǔn)備打開電腦工作時,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囙止韭暋?p> “你說最近我們部門是怎么了,短短一周,接連走掉兩個項目經(jīng)理。”
“Mary和薛鵬走掉也好!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為民除害了!”
夏晴天聽著背后同事的議論聲,頓時詫異地轉(zhuǎn)過頭去,滿臉驚訝地問道,“你們說薛鵬怎么了?”
“他一大早在辦離職,諾,這不是剛出來么?”
同事說著,揚了揚下巴,朝前面看去。
夏晴天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只見薛鵬抱著一個紙箱子,正從部長辦公室里走出來。
他面如死灰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向了夏晴天的方向。
見到她,他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直接丟掉紙箱子,指著她破口大罵起來。
“夏晴天,你個賤人還敢來薄氏,為了拉我下馬,你最近應(yīng)該睡了不少高層吧?”
突然聽到他的咒罵,夏晴天整個人都是懵的。
見周圍的同事都轉(zhuǎn)頭看向她,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反駁道,“薛鵬,你神經(jīng)病啊,誰拉你下馬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她至始至終都搞不懂自己和薛鵬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又有什么恩怨。
“還裝,你他媽就一整個白蓮花,裝的清純無害,背地里比誰都黑!”
薛鵬怒目圓睜地瞪著她,像個怨夫一樣站在部門中間,對著她怒吼。
“就你干的那檔子破事,我們誰不知道???你能從那個破顧氏,調(diào)到集團來學(xué)習(xí),不就是靠著你那點姿色和肉體嗎?你除了靠男人上位還會靠什么?”
“你少血口噴人,顛倒黑白!”夏晴天刷的一下站起來,沖著他怒吼。
明明他才是陷害自己的罪魁禍?zhǔn)?,怎么還有臉來指控她?
“我說的全是實話,前些天你在衛(wèi)生間嘔吐的事情,誰不知道?。恳膊恢滥銘蚜四膫€野男人的孩子,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薛鵬越說越激動,到最后幾乎是扯著嗓子在怒吼,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
“我那是吃壞了東西才吐的,誰懷孕了???!”再次被人拿嘔吐的事情說事,夏晴天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誰知道你……”薛鵬正罵著,抬眸看到她身后的人,聲音頓時止住了,眼底掠過一抹不甘。
“你怎么還在這里?”
忽然,一個異常冷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夏晴天身體一顫,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就看到薄景言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龐。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西服,暗紅的領(lǐng)帶有些歪,似乎是匆忙趕過來的。
四周的員工看到薄景言過來了,紛紛低下頭,開始認(rèn)真地盯著電腦屏幕,不敢再左顧右看亂吃瓜了。
薛鵬看到他,頓時也不敢再說話了,咬牙切齒地低下頭,彎腰抱起地上的紙箱。
薄景言冷厲的視線掃視了他一眼,感受到夏晴天驚愕的目光,他垂下黑眸,眼眸不自覺溫和下來,冷聲道,“他剛剛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夏晴天聞言,不禁皺起眉頭,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才來嗎?
薄景言冷笑一聲,黑色的眸子里染上一抹寒冷,解釋道,“他是Mary的丈夫?!?p> “什么?”夏晴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薛鵬居然是Mary的丈夫?
可是印象中,他們在集團里基本沒有過正面接觸啊,她也沒聽同事提起過。
“他們是隱婚夫妻,薛鵬是入贅到Mary家中,這件事他們夫妻倆隱藏得很好,誰都不知道?!闭f著,薄景言冷冷地笑了,冷厲的眸子里掠過一抹陰沉。
夏晴天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抬眸看向薄景言,輕聲問道,“薛鵬離職是你安排的嗎?”
“嗯?!北【把岳淅涞貞?yīng)了一聲。
夏晴天一下子恍然大悟,全都明了了。
難怪薛鵬會忽然來陷害她,合著是給Mary報仇。
今天離職又跑來罵她,也是因為被薄景言開除了,以為是她搞的鬼,心生怨氣。
想到這里,夏晴天轉(zhuǎn)頭看向薛鵬。
只見他陰沉著臉,抱著紙箱朝門口走去,快要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這邊,眼神陰狠的厲害。
夏晴天怔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薛鵬就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
她正納悶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了薄景言陰冷的聲音,“他們夫妻倆會為自己做的事后悔,付出慘痛的代價!”
夏晴天還想著Mary的事情,聽到薄景言的聲音,以為他是記恨Mary泄露情報的事情,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看來職場上的事情,遠(yuǎn)比她想的要復(fù)雜啊。
她都沒想過薛鵬和Mary可能會有關(guān)系。
“中午到我辦公室做飯。”
薄景言垂眸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沉思的模樣,聲音又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