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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傾朝野:淺在古代搞事業(yè)

【三】撞了人

  雷羽凡的臉色有些淡淡的,目光在溫淺身上掃過,見她獨自一人躲在暗處,便問:“你也是墨軒的愛慕者,來看他出嫁?”

  他仿佛很是肯定的語氣,透著一股子清高氣傲的藐視,若仔細傾聽,才會察覺出他語氣中的一絲羨慕。

  溫淺微微一琢磨,便知雷羽凡在這里的身份雖然高貴典雅,卻過得并不開心,跟他的真實境況相差無幾。

  溫淺輕搖頭,想了想,才淡淡說道:“不是,我一平民百姓,哪有資格肖想國公府的世家少爺。我就是想來看個熱鬧,順便撿點喜錢,飽餐一頓罷了。”

  她之所以把自己說得這么慘,只是想讓雷羽凡明白。

  這世上有許多許多的人,比他更慘,更可憐,他沒必要為自己那一點不如意影響自己的道心。

  “哦?你窮得吃不起飯了?”

  雷羽凡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溫淺一眼,眼底多了幾分溫和。

  可看她沒有補丁的白色長裙,一身冷清淡然的矜貴氣質(zhì),怎么看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

  “嗯,我這身行頭還是借的同窗的,只因我有重要的事,必須來帝都?!?p>  溫淺說這話時,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窘迫,繼而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裳,生怕弄壞了的小心模樣。

  雷羽凡以為自己的問話,揭了眼前之人的傷疤,他慢慢地走近一步,不動聲色道:“瞧著你眼生,原來不是帝都之人??!”

  “是?!睖販\抬頭,故作深沉的上下打量著雷羽凡,好奇道:“看公子身穿華服錦袍,容貌生得也是天姿國色,莫非也有煩心事?”

  她一抬頭,雷羽凡近距離仰視著這一張十分美麗的俏臉。

  這臉生得漂亮清冷,年紀不大卻稱得上是英氣逼人,眉目如畫,在帝都一眾貴族小姐中,也將是拔尖兒的出眾之人。

  她也不是為了墨軒而來,那我是不是可以……

  溫淺見雷羽凡看著自己的臉不說話,忍不住起了一絲打趣的心思,笑問道:“公子不說話?莫非你的煩心事就是嫁人?”

  “哼!”聽到她的趣味話,雷羽凡冷哼一聲,眸中的神情卻有了幾分黯淡。

  沒想到這女子不僅長得好看標志,且善解人意,也不顯擺自己的聰明睿智。

  雷羽凡頓了頓,對她說道:“今日這墨國公府的喜錢,你就不要想了,新夫郎已經(jīng)逃婚了!”

  “逃婚?”

  溫淺心中了然,按照‘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劇本,這墨軒確實要逃婚。

  “嗯,可惜了想娶他的馬雅,馬將軍可是北魏國的第一猛將,有才又有能,長得好看又英美,單從外貌而言,和你不相上下,身份地位嘛……,可勝你數(shù)倍!”

  雷羽凡說這話時,故意貶低了她。

  “那可未必,你看到的好,或許并不是好呢!”溫淺輕輕一笑,轉(zhuǎn)身欲走。

  既然新郎都逃婚了,再留在此處,說不定就會惹上麻煩,還是離開為妙。

  “等等!”

  雷羽凡忽然開口叫住了溫淺,解下腰間的金色繡袋,遞到了溫淺面前:“拿著!算是我在你身上的投資!”

  “嗯?”溫淺微愣,繼而嚴肅的盯著雷羽凡:“你知道我的學子身份了?”

  “不知道!不過,看你周身的書卷氣息,猜出你是讀書人并不難?!?p>  雷羽凡一臉冷傲的看著溫淺,眼底卻閃過一絲猶豫,接著信誓旦旦道:“若你能高中頭名,我定會許你一個不輸墨軒的好夫郎!”

  “你說什么?”溫淺一臉懵,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

  雷羽凡像是沒聽到溫淺的問話,把繡袋飛速塞到她的手里,猛然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的他,臊得滿臉通紅,藏在袖中的手快速握成拳,隨即又松開,一會兒握一會兒松,無比在彰顯他緊張又興奮的心情。

  今日,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違抗皇姐的命令,擺脫侍衛(wèi)逃出皇宮。

  他本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他聽到百姓議論,國公家的三主子墨大人,今日嫁男兒。

  才想起墨大人嫁的是最受寵愛的小公子墨軒,娶他之人還是將軍府的馬蘭。

  一個是他的手帕交,一個是他敬仰的女子。

  尤其是墨軒心中另有其人,他想來看看情況,誰知剛從后門入國公府,就遇上了逃婚的墨軒。

  兩人匆匆說了幾句,就各自分開了,為了幫墨軒脫險,他還故意通知了墨國公來接駕,又故意拉著墨國公聊了片刻家常話,才走出國公府。

  踏出大門的一瞬間,他就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發(fā)著淡淡紅光的絕美女子,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他這一跟,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近距離看,不僅模樣出挑,氣質(zhì)也是萬中無一。

  還看出了他心中的煩惱,更是刻意貶低她自己,從而開解他。

  雷羽凡感受到她的赤誠,他想留住她,哪怕千難萬險…………

  溫淺見雷羽凡一聲不吭的離開,想起他的話,急忙打開繡袋,當看清里面的東西,不由搖頭輕嘆:“他可真是善解人意!”

  原來,繡袋內(nèi)裝著金花生,每個花生都有大指姆大,細細一數(shù),共有十八個,若是單純論價錢應該值一百兩左右。

  溫淺本還在為創(chuàng)業(yè)的啟動資金而發(fā)愁,如今雷羽凡主動送來一袋子金花生,雖不多,卻夠她去賺更多的錢了。

  哪里賺錢最快,當然是賭坊!

  她剛要行動,卻想起自個現(xiàn)在可是赴京趕考的學子,若是去賭坊,再被躲在暗處的情花樹抓住把柄,豈不是就無望走科舉了。

  想到這個可能,溫淺立刻停住了腳步,她拿出一個金花生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她剛要把金花生放入繡袋中,卻在金花生的底部摸到了一個字。

  反過來一瞧,是個“皇”字。

  這讓溫淺的眼中冒出一陣精光,急忙把金花生放入繡袋,隨后揣入懷中。

  去賭坊,會掉了讀書人的氣節(jié)。

  若是去花樓,便是讀書人陶冶情操的雅致之所,這金花生可是宮中之物。

  去花樓拍賣,豈不更好?

  說干就干,溫淺在帝都的花樓門前徘徊,一家一家的找適合的拍賣之所。

  太豪華太氣派的花樓不能去,畢竟那里都是達官顯貴之人的歡樂窩,能輕易得到宮中之物,沒什么稀罕的。

  太冷清太偏遠的不能去,若老板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她的金花生就是羊入虎口,打了水漂。

  找了半天,溫淺都沒找到適合的花樓作為合作伙伴。

  夜幕降臨,興致缺缺的溫淺,低頭往客棧走。

  剛走到門口,前方突然冒出一個人影。

  閃躲不開,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一聲凄厲的破空聲劃過。

  溫淺揉了揉微微發(fā)疼的胸口,低頭看向被撞的黑影,只見他坐在地上,模糊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用力咬著牙,一副很疼的模樣。

  心知是自己沒看路,理虧在先,主動上前一步。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坐在地上忍痛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艱難抬頭,入眼的是一張年輕的漂亮面孔,雖然因為天黑很是模糊不清。

  可她鵝圓臉,雙眼皮薄而細長,鼻梁高挺,櫻桃紅唇泛著淡淡水光。

  正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人。

  “阿淺,是我,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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