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暗叫不好。
都不用開口,三個人下意識向后退去。
一個斧子穿破了廚房的門,直接旋轉著朝著三人飛來。
眼鏡男扔出了一張卡片,半空中浮現(xiàn)出一道淡金色的盾牌,鏗鏘有力的擋住了斧頭。
“快走!”
眼鏡男一聲低吼,率先朝著外面跑去,馬尾辮也不遑多讓。
誰都沒有管白茶這種情況下,要是能有人拖住蔡哥那當然是最好的,哪怕是拿命呢?
白茶已經(jīng)在眼鏡男扔出盾牌的第一時間,就從地上翻滾到了墻邊的一個桌子底下。
她可太清楚自己的戰(zhàn)斗力了,跑是跑不快的,甚至沒有在地上滾的快。
形象什么的她也不在意,躲進去后她就屏住了呼吸。
跑不掉,躲起來是她唯一能選擇的最好的出路了。
她只能夠賭蔡哥會去追他們兩個。
很遺憾,她的運氣是真的不怎么樣。
蔡哥從屋里面出來撿起斧頭,的確朝著外面走了兩步,卻忽然頓住了腳步,然后向空氣中嗅了兩下。
白茶心中暗叫不好。
現(xiàn)在實在是沒什么辦法了。
白茶忽然就打開了彈幕。
沒想到直播間里還真有人一直在蹲著。
【喲,這種時候開彈幕不會想要對我們求助吧?】
【說實話也不是不行,積分到一定程度的話是可以開啟商店的,你要是能在商店里頭買點道具,說不定還能自救】
【可惜,我們憑什么幫你呢?】
白茶于是關了彈幕。
她本來就只是想看一眼彈幕的情況,說不定能得到什么信息。
她想知道蔡哥吃的那個肉是什么情況。
信息是得到了,但是不是她想要的。
商店和道具,都不是她現(xiàn)在能想的。
她關掉彈幕后,彈幕反而炸了一會。
【這個女的……】
【說實話,她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運氣很好了】
【到底還是要死在蔡哥手里】
【她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但人太天真】
蔡哥在漆黑的餐廳里面緩緩的踱步。
他時不時的會停下來嗅一嗅空氣。
白茶不知道他這是憑什么來判斷位置的,她身上有什么味道自己也不清楚。
危險關頭,她也不是很著急。
主要是急也沒有用。
她腳踝本來也有點傷,沒有扭的很嚴重,但是走路本就有影響。
常年生病,她壓根跑不動。
更別說白天的時候在外頭已經(jīng)消耗掉了她的體力,渾身都是酸痛的。
所以白茶靜靜的坐在這里。
什么用都沒有,只能躺平了。
哦,也不是。
那個前臺倒是一直在看著這邊,她不知道前臺是躲在了哪,但從她假裝沒看到前臺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感覺得到前臺在盯著她。
菟絲子就在附近。
白茶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
蔡哥手里的那個斧頭,還有他的武力值很高,門板都能直接給劈開。
她頭頂?shù)淖雷庸烙嬕矒醪蛔。m然桌子是不銹鋼的。
要想辦法讓前臺出手。
白茶聽著腳步聲越發(fā)的靠近,還有斧頭從地上拖過去的摩擦聲。
她忽然從胸口掏出了那張宣傳單,并快速貼在了身后的墻上。
她看不到彈幕,彈幕卻在疑惑她的舉動。
【她干嘛?】
【這種時候了還能有什么辦法,一個新人連道具都沒有,身體還這樣還不如等死來的痛快】
【等等,她在許愿嗎?】
鏡頭里,漆黑一片的桌下,只能看清楚白茶的輪廓。
她現(xiàn)在跪在地上的姿勢像是在祈禱。
“請您保佑,我愿獻祭那個光頭的靈魂來交換,讓前臺先生的封印解除一刻吧?!?p> 她在心里如是祈禱。
說實話,她不知道有沒有用。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反正也沒救了。
實在不行,到跟前的時候,她就只能提前發(fā)動菟絲子了。
墻壁上宣傳單上的那尊佛像的眼睛動了動。
白茶耳邊再次炸起了那種令她痛苦的呼喚。
她頓時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盡可能的讓自己撐住。
有反應就意味著有效果,只是不知是好是壞。
然而實在是太痛了,白茶的喉中終究還是泄出了一絲聲音。
蔡哥瞬間加快腳步,極致跟前!
“找到你了!”
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于此同時在白茶腦海中響起的,還有另外一個聲音。
“信徒白茶,獻祭失敗?!?p> 白茶眼神一閃,換了一個說法。
“那我可以為您獻祭一個靈魂,請您賜予我力量,等我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后,我將為您奉上一個靈魂!”
她知道自己這是在與虎謀皮。
那又怎么樣呢?
怎么死不是死,死蔡哥手里也太憋屈了。
臨死前能見見這些二十年來從未見過的存在,值了。
在她心中的聲音落下的瞬間,她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瞬間涌入了全身,但與此同時帶來的還有極致的痛苦和冰冷。
白茶感覺到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了。
同時有一股毀滅而混亂的氣息,正在瘋狂的侵蝕她,試圖污染她。
而蔡哥,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