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胸口悶疼悶疼的難受。
本來心臟就不太好,被這么一壓直接就呼吸不暢。
她有一些難受的想要翻身,但是翻不動,最后還是算了,繼續(xù)閉著眼,保持平穩(wěn)的呼吸。
在她一開始動彈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身上東西向她臉前一壓。
但白茶絲毫不慌,怎么了呢?人睡覺的時候會翻身,那不是很正常的?
白茶的身體甚至在快速的適應(yīng)這種不適感,重新又燃起了一點困意。
或許是看不出破綻,那個東西離開了她身上。
白茶仍舊一動不動。
“嘻嘻嘻……”一聲刺耳的小孩子的笑聲炸響在她的耳邊。
白茶皺起眉頭翻了個身,用被子蒙到耳朵上。
那個小孩子的笑聲變得更加的大了。
白茶被吵得腦殼生疼,可仍然紋絲不動。
終于,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的消失。
白茶閉著眼,還是不動。
如果那個東西走了的話,那她就可以繼續(xù)睡了,如果沒有走的話……
所以還是不動的好,她也不至于在大晚上的要挑戰(zhàn)一下睜開眼睛和什么東西對視。
誰也不能吵她的睡眠,因為她睡不好的話,會連續(xù)很多天的狀態(tài)會非常糟糕。
本來睡眠質(zhì)量就很差,一旦熬夜或是通宵,需要緩和一個月才能夠恢復(fù)過來。
顯然她的做法是對的。
頭頂有什么東西,有液體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頭上。
黏膩的濕滑的,還帶著一股腥味兒。
白茶有些慶幸自己現(xiàn)在退燒了大半,沒有那么想吐,胃里本身也空蕩蕩的。
她不知道維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過了多久。
直到她真的有一股極其深的困意涌來。
但是這股困意涌來的時候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能睡。
這不是她自己身體產(chǎn)生的困意。
她睡覺對周圍環(huán)境要求很高的,在這種條件下是睡不著的。
可眼睛本來就是閉著的,睜開眼又有可能和外界的東西對上。
所以她最終還是陷入到了昏睡。
白茶感受到了自己正在墜入“夢境”。
她從床上坐起來,甚至能看到床上還在躺著的自己。
以及,懸在自己頭頂?shù)?,一個身穿紅衣吊在那里的女鬼。
那個女鬼低著頭,頭發(fā)長長的垂落著,鮮血就是從她的發(fā)梢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白茶能看到自己已經(jīng)滿臉是血。
她皺眉。
好臟啊,明天早上不會滿頭都是血吧?
再看肖曉那,她倚在床頭睡著了,她身上趴了一個小孩。
那小孩看起來像是餓死的,餓的皮包骨頭,顯得頭極大,渾身青黑,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肖曉。
白茶現(xiàn)如今和這一切好像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靈魂出竅。
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有風(fēng)吹了進來,將窗簾吹動。
白茶看到了外面。
一張巨大的石像,就在民宿的外面。
石像的臉儼然就是佛像那張,放大了上百倍后,更能夠清楚的看到那雙眼睛里面蘊藏的邪惡。
在白茶看過去的同時,石像的眼珠子也轉(zhuǎn)動了過來。
白茶心跳加速,想要將眼睛移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白茶白茶……”
耳邊再次炸想起那種呢喃聲。
她下意識的朝著窗外走去,眼中帶著空洞。
石像的嘴角緩緩勾起,繼續(xù)喊著白茶的名字。
白茶已經(jīng)走到了窗邊,幾乎和石像只剩下了最后的一臂的距離。
她忽然猛的關(guān)上了窗戶,另一只手拉上了窗簾。
在隔絕一切的那一剎那,白茶痛苦的捂住腦袋。
她剛剛的確差一點就被蠱惑了。
但留在前臺那里的那顆菟絲子,就像一個錨點一樣,能夠維持住她最后的理智。
只是頭疼的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了。
身體在顫抖,但她仍然在緊緊的抓著窗簾。
窗外傳來什么東西拍打窗戶的聲音。
白茶一邊大口的喘息緩和,一邊快速的分析眼前的情況。
首先是自己的技能。
既然這是她的專屬技能,她自然要多多了解。
現(xiàn)在看來,菟絲子的寄生不僅是能夠為她提供生存的機會,也因為自身和菟絲子連接,面對眼前這種情況,就等于多了一個枷鎖,鎖住她最后的一絲神智。
或者說,那顆菟絲子本來就是從她身上分出去的。
更多的就要等到這次的菟絲子開花之后了。
再說眼前的情況。
她剛剛?cè)绻豢刂浦鋈チ?,那她的身體呢?
是永遠(yuǎn)的陷入沉睡,還是說行尸走肉一樣呢?
如果是前者大概就直接死了,如果是后者……
其他的玩家在看到一個行尸走肉的時候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白茶代入自己想了一下,這種像喪尸一樣的存在,大概會直接動手把她解決掉。
沒有靈魂的玩家,可以被殺死嗎?
如果可以,這就又是另一種可能了,佛像不能直接殺死他們,否則不需要利用規(guī)則。
但她可以將他們的靈魂叫走,只留下軀殼。
白茶忽然笑了笑,緩緩的直起腰來。
那么,游戲綁定的就是靈魂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