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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找攝政王妃打卦

情絲紛亂意難纏(三)

全京城都找攝政王妃打卦 三十離 2102 2022-12-26 21:53:14

  顧景塵是三更半夜里醒的。

  睡夢里困頓拉扯,偏覺得口渴難耐,幾番來回才迷糊著翻身想要摸一摸在床邊的水壺。

  誰知道伸了半天的手也沒摸到,翻個身使勁一夠,直接把自己給摔到了床底下。

  那一聲響動在夜里特別清晰。

  這時候才有下人匆匆跑進來。

  看到撲在床下的顧景塵,七手八腳地把他扶了起來。

  下人點起了燈火,顧景塵看了看才發(fā)覺自己竟睡在了正院主屋。

  回頭看看剛才自己摔下的那張床,結婚之后他還是第一次睡在上面。

  可今天為什么忽然就睡在了這里,他竟有些想不起來。

  顧景塵后退幾步,坐回了床上,“去喚了高公公來?!?p>  高公公是宮里派到攝政王府的總管內侍,十分得顧景塵的信任。

  顧景塵所有要緊的事,必有高公公在旁協(xié)助。

  只是高公公年紀大了,許多事情顧景塵不舍他親力親為,日常的事物開始用起了高公公親手帶出的兩個徒弟,名喚小李子和小鄧子的。

  眼下顧景塵只記得今日里他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必然不會交代了兩個年輕的小內侍去做,這才要高公公來回話。

  等著高公公的時間,顧景塵總覺得哪里少了點什么,想了半天才忽然問道:“你們王妃娘娘呢?去我那書房睡了?”

  采霜這時從門外探個腦袋:“回王爺?shù)脑?,王妃娘娘說她有事出門一陣子。”

  “出門?為了什么事出門可交代了??”

  采霜搖搖頭:“王妃并未提起?!?p>  顧景塵也只能點點頭:“以后能多問問便問問,王妃娘娘在外若要人協(xié)助我們也好心中有數(shù)?!?p>  采霜面上點點頭,但嘴里嘀嘀咕咕:“不添堵就是好的了,哪敢要你的協(xié)助?!?p>  顧景塵多年習武的耳力哪里是采霜小聲嘀咕就聽不到的:“你這話什么意思?”

  采霜上前來,拉著臉福了福身子,眼睛看著左邊的房梁:

  “王爺將屬下給了王妃娘娘,那屬下就是王妃娘娘的人了,說話辦事自然是向著王妃娘娘的?!?p>  然后氛圍就忽然變得有些凝固。

  顧景塵在等她說下文,而采霜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房梁。

  高公公來的倒是巧,往日在宮中時,高公公也曾被稱為“笑面虎”。

  因為他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仍是笑臉盈盈的模樣,出手卻干脆利落,做他的對手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就這么一個人,此時也是一臉嚴肅。

  高公公進門來看到采霜正在回話的樣子,便開口:“咱家到的正是時候?!?p>  采霜往邊上站了站,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高公公。

  高公公看了看采霜的表情略低了頭溫溫說道:“王妃娘娘下午讓人將璞玉幽閉在了房中,不如王爺將他提來問問?!?p>  顧景塵蹙眉:“大白天的他一個暗衛(wèi)怎么會惹得師妹發(fā)火呢?!?p>  高公公并不吭聲,只讓徒弟去將人提來。

  果然,小鄧子剛一出門,采霜的白眼就翻起來了。

  攝政王成婚之前,府里并沒有伺候的女使,唯有采霜與蘭苕二人,還是暗衛(wèi)出身。

  婚前不久采霜和蘭苕做了王妃娘娘的貼身女使,這府里新進的女使不管從前是個什么身份,如今都是對采霜和蘭苕馬首是瞻。

  而她兩人又有分工不同,蘭苕輕功出色,平日多跟著王妃娘娘外出。

  采霜擅長隱匿,膽大心細,更多的便用在了府中各項雜務上。

  換句話說,這府中只要有女使操辦的事情,便等于都過了采霜的眼。

  高公公統(tǒng)管府中事務,知曉璞玉在書房院門口被池若星拿下的事,采霜自然也知道。

  而他們兩人都十分默契地并未直接向顧景塵提起,而是將璞玉提了上來,讓顧景塵自己問。

  小鄧子領著兩個侍衛(wèi)把璞玉帶了來,那倆侍衛(wèi)兇得很,直接把璞玉扔在了地上不管。

  璞玉因著身份特殊,在王府也一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隱隱比其他暗衛(wèi)體面些。

  像今日這般先被拿下,又被當眾扔在地上,還是頭一回。

  顧景塵早讓高公公和采霜耗盡了耐心,此時沒好氣的扔出一句:“你是不是也要與本王打啞謎?”

  璞玉嚇得匍在地上,頭碰著地面還不敢磕出聲響來,“屬下不敢。屬下方才來,并不知道王爺問了什么?”

  “你心里沒數(shù)?”顧景塵皺著眉,“你就先將今日為何讓王妃給拿下了說起吧。”

  璞玉一聽這話臉有些紅:“王妃娘娘說屬下欺瞞她?!?p>  這時高公公呈上一張狀子,赫然正是下午被池若星查獲的那張。

  顧景塵一看就急了眼:“放肆!孤的書房重地,早已明確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你倒好,竟蒙騙侍衛(wèi)將你放了進去?!?p>  高公公接下狀子:“咱家聽當值的侍衛(wèi)說,璞玉在書房院門口阻攔王妃娘娘進去,說了些不恭敬的話?!?p>  璞玉一直被關在房中,并不知曉池若星已經離開王府的事情。

  眼見下午的事情暴露,璞玉害怕起來:

  “王爺,屬下冤枉。是王妃娘娘有些善妒沒有容人之量,見您與圣姑去了外書房相會便要追進去哭鬧撒潑。”

  “屬下將她攔住也是為了您著想啊,況且若是在圣姑面前您夫妻二人便鬧開來,豈不是貽笑大方,丟人丟到了蒙云澤去?!?p>  說到這里,璞玉上前抱住了顧景塵的腳踝,“王爺您一定要為屬下做主??!王妃娘娘是看此事拿你沒有辦法,這才將屬下做了那個出氣的。”

  “一派胡言!”顧景塵抬起腳,將璞玉踹了出去。

  之后顧景塵起身向躺在墻邊嘴角流血的璞玉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當你是個什么東西?你家滿門忠烈一心為國,只剩你這一棵獨苗,我便將你接來,在王府中長大,這是你父兄的臉面,可不是你的臉面?!?p>  “我讓人教你本事,給你差事,我的確是看中你,可這看重卻不是因為你自己?!?p>  “你倒是爭氣,該學的不該學的通通學了個遍,如今竟連吃里扒外也學會了!”

  這王府中的侍衛(wèi)與暗衛(wèi),也有往日里也與璞玉的父兄熟識的。

  聽見顧景塵這般說辭,知曉璞玉必是犯了原則的大錯。

  但到底是一起拼過命的關系,還是忍不住跪下相求想讓顧景塵留璞玉一條性命。

三十離

今天感覺特別累,晚上還得喝杯咖啡才能頂著更新,寶子們快夸夸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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