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蘭地的酒香
葉寒酥一抬頭,就是一張放大的俊美容顏。
江清潯正略微低垂著腦袋,那雙桃花眸注視著她。
額間,幾縷發(fā)絲已經(jīng)徹底干了,蓬松著落了下來。
葉寒酥有意避開話題,往后一撤,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已經(jīng)洗過澡了?”
“嗯。”
僅僅說了一個字,似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
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江清潯又摟過來她的腰,放下水杯,把下巴抵在了她的發(fā)頂,是一種極其放松的姿態(tài)。
“總算回來了。”
他說道。
葉寒酥乖乖的,沒有再動,驟然聽他感慨了這么一句。
正想要抬起頭,腦袋卻被固定得死死的。
許是察覺出了她這份細(xì)微的掙扎,江清潯稍稍松開了一些。
“酥酥,我們……”
話里,他的意味不明,又有些欲言又止。
這是什么意思?
對葉家老宅有什么不滿么?
還是……
葉寒酥退出他的懷抱,不明所以地仰起頭,正想要問個究竟。
唇角。
印上來一個帶著濃郁酒香的吻。
她的呼吸滯了一瞬,手指不自覺抓緊了江清潯的衣襟。
他怎么喝的白蘭地?
“你……”
她正要問他為什么喝的是酒,又再次被親吻住了唇。
所有想要出口的話,又驟然消失在了嗓子眼。
江清潯吻得溫柔又纏綿。
每一個吻,都恰到好處,挑逗著葉寒酥的神經(jīng)。
她悸動連連,一時間,酥軟了身軀。
原來,“我們”這個詞之后的未完待續(xù)。
是這個意思。
“嗯……”
情到深處,葉寒酥發(fā)出了嬌憨的低哼。
這一聲低哼,直接刺激到了江清潯。
他的動作,也變得急切起來。
最后,葉寒酥連怎么回的臥室都記憶不清了。
這一覺。
直到天際朦朦朧朧,發(fā)出微白的光芒,她才睡得踏實。
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天光透亮。
床邊的空位上,只有揉皺的枕頭和被單,彰顯著昨晚二人激烈的戰(zhàn)況。
他們領(lǐng)證的日子并不算短。
原以為,江清潯遲遲不動手,是因為沒那方面的想法。
然而,昨晚那樣……
葉寒酥真想不到,他會借著酒意發(fā)瘋。
……
真不像他的性子。
葉寒酥后怕地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腰肢。
江清潯推門走了進(jìn)來,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衫。
襯衫領(lǐng)口被他扣得嚴(yán)絲合縫,工工整整,不似昨晚的睡衣領(lǐng)口那樣隨意敞開。
他手里端著碗粥,近了,淡淡的清香似有若無傳來,葉寒酥才感覺到自己胃部已經(jīng)餓意翻涌。
“咕咕咕?!?p> 她的肚子開始奏起樂。
江清潯輕笑了聲:“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怕你餓,又沒胃口,所以讓阮阿姨煮了點粥,先墊墊肚子。”
這是拿她當(dāng)病患照顧了呢……
“你先出去?!?p> “我要穿衣服?!?p> 葉寒酥此刻還全身赤裸著,肚子又叫得那么響亮,一時窘迫不已,把腦袋縮回了被子里。
“好,那我把粥放在床頭柜上?!?p> 江清潯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她躲在里面的腦袋。
隨后,腳步聲漸遠(yuǎn),房門一開一關(guān)。
半晌。
等房里徹底沒了動靜,葉寒酥才掀開被子呼吸,她第一眼便落在了床頭的那碗粥。
看得出來。
江清潯對她的喜好,一直是記掛在心里的。
連她愛吃咸粥,都記得一清二楚。
許是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又日上三竿的緣故,這碗皮蛋瘦肉粥,被葉寒酥三五口就解決得干干凈凈。
等她穿好衣服下樓時,江清潯正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
現(xiàn)在北方的天還十分冷,葉寒酥并不是什么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人,因此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厚厚的“蠶蛹”。
聽見動靜,江清潯回頭,看見她小幅度下樓的動作,被可愛到不行。
他的眼里,濃濃的笑意彌漫上來。
“這么怕冷?”他問。
葉寒酥挪到他邊上,坐下:“是啊,零下十幾度的天,一會兒我要出門了,可不想挨凍。”
聽她這么說,江清潯也想起她昨天接的電話,應(yīng)該是趙恩奈打來的催工電話了。
“要復(fù)工了?”
葉寒酥無奈地點頭。
“嗯?!?p> 她只略坐了一小會兒,趙恩奈的車就到了莊園里,來接她去公司。
進(jìn)組的事情迫在眉睫。
她暫時還不知道怎么和江清潯開口。
畢竟,這不是一兩個禮拜的事情。
搞不好,就是三五個月的時長。
他們應(yīng)該會分居一段日子……
不說江清潯愿不愿意,葉寒酥自己首先就不舍了,因此也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口。
她今天去公司,主要是處理京城這邊的一些瑣碎事務(wù)。
等安置妥當(dāng),她才可以安心進(jìn)組拍戲。
事情不算復(fù)雜。
處理起來,也不過半個小時就搞定了。
結(jié)束后,趙恩奈非要拉著她去逛街,兩人便去了江氏國際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