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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冷顏美人鉆進了江爺?shù)膽?/h2>

第二十章 他的不安,感染了她

  “新婚快樂。”

  江清潯沒有坐下,略微俯身,佇立在她的對面,中間隔著齊腰高度的玻璃吧臺。

  溫室里掛的水晶頂燈,光線被調(diào)到最暗,又恰到好處照到了每一個角落。

  那雙桃花眸,流動著暗澤,葉寒酥驀然對視上去。

  她的眼神極好。

  即使男人迅速掩藏了起來。

  依稀間,她仍然窺見了那抹令人沉溺的極致溫柔。

  吧臺正中央,擺著阮阿姨做的蛋糕。

  她右手托著酒杯,在旁邊放下來。

  流淌的猩紅液體,輕微晃動過后,最終歸于平靜。

  “阮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下次,我要向她學(xué)一下?!?p>  用叉子插了一小塊蛋糕,葉寒酥送入嘴。

  松軟的觸感傳到舌尖,絲絲縷縷的甜,并不讓人覺得膩味。

  她舒服得微瞇起雙眸。

  那塊蛋糕的表面,淡奶油涂得很滿,不慎沾到了唇邊。

  江清潯探過身軀,伸出微涼的手指,指腹擦過她的唇瓣邊緣:“可以讓阮阿姨做給你吃,不必自己動手?!?p>  “這座莊園,也是你的家?!?p>  他幫她擦掉了不小心沾上的乳白。

  誤以為,她是陡然換了陌生的環(huán)境要當(dāng)新家,有些拘謹(jǐn)。

  葉寒酥也意識到他的誤解,輕笑出聲:“我是想學(xué)會了,自己做給你吃的?!?p>  “不是有句話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她接著道,兩頰已經(jīng)微微的紅。

  許是紅酒的后勁上來,兩杯倒的她,言語也開始大膽起來。

  赤裸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對面站著的男人。

  看出她的不對勁,江清潯繞過吧臺,湊到她的身邊:“酥酥,你醉了。”

  “怎么可能?”

  “我才喝了半杯,一杯都沒到?!?p>  她立即反駁。

  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得意:“我的酒量是兩杯?!?p>  江清潯啞然失笑。

  “這酒是我爺爺自己釀的,度數(shù)要比一般的紅酒高?!?p>  他攥住她的手指。

  葉寒酥感覺到禁錮,不再否認(rèn),忽然嘀咕道:“我今天結(jié)婚了?”

  “什么?”

  她的聲音很輕。

  江清潯隱約只抓到了“結(jié)婚”這個字眼。

  他把耳朵湊近。

  “我后悔了......”

  江清潯的心,隨著她落下的話音,一瞬間涼下來。

  她后悔了。

  之前的一番慶祝,他滿心的喜悅,在這一刻,好似成了莫大的諷刺。

  她說她不喜歡荀南青。

  他信了。

  她說她不要離開他。

  他也信了。

  可現(xiàn)在她卻說后悔了......

  “江清潯呢?”

  葉寒酥沉淪在前世與今生之間,意識錯亂,分不清孰真孰假。

  哽咽,呢喃。

  “我還沒等到他......怎么能嫁別人呢?”

  她竟以為,自己所嫁非人。

  淚水從泛紅的眼梢滑落,哭得情難自已。

  渾然不知,自己微妙的字句停頓,操控了男人的情緒起伏。

  “酥酥,你抬頭看清楚,我是誰?”

  江清潯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的大彎。

  有些無可奈何。

  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

  葉寒酥被迫仰頭,與他對視,沒有認(rèn)出來:“你是誰?”

  “你家先生?!?p>  “江清潯?!?p>  他放過她的臉,又湊近一些,使得她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葉寒酥卻哭得更大聲。

  “哇?!?p>  “你騙我。”

  “他退了婚,躲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p>  “他不要我了?!?p>  “他怎么能不要我?”

  仿佛被勾到傷疤,葉寒酥陷入極度悲傷的情緒,無法自拔。

  江清潯再喚她,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女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透著說不盡的傷心。

  他有些心疼。

  “沒有不要你?!?p>  他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彎腰把人打橫抱起,回到了臥室房間里。

  被安置在床上的葉寒酥仍舊想掉眼淚,要哭不哭的。

  他只得轉(zhuǎn)身走出臥室,從書房的保險柜,取出兩人的結(jié)婚證。

  然后折返,坐到床邊,翻到照片那一頁。

  遞到她面前:“酥酥,你看,配偶欄是不是寫的江清?。俊?p>  聽到聲音,葉寒酥紅著眼睛,乖巧地湊過去看。

  當(dāng)真看到了“江清潯”三個字。

  她破涕為笑:“真的唉?!?p>  原來她嫁的,真的是江清潯,鬧出烏龍的醉鬼葉寒酥終于安靜了下來。

  被拋棄在溫室里的老黃,哈著氣跑了上樓,動靜不小。

  怕吵醒熟睡的人,江清潯留了一盞床頭燈,走到離床五米遠(yuǎn)的單人沙發(fā)坐下。

  那里,是一片沒有被光照亮的地方。

  黑暗的環(huán)境,只有跟上來的老黃,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有些耀眼。

  他摸著老黃的狗頭,自言自語起來。

  “到底是誰更患得患失呢?”

  “這一次......好像是我做錯了?!?p>  發(fā)生意外的是他,失明的是他,陷入不安里的,卻是兩個人。

  他的不安,感染到了酥酥。

  江清潯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很可笑。

  作為江氏唯一的掌權(quán)人,他向來是攪動風(fēng)云的那一個,居然因為這一點點挫折,就讓心愛的人跟著受傷。

  爺爺在世時,對他說過:“江家的繼承人,不能存在優(yōu)柔寡斷的情緒,每一次決策,都擔(dān)負(fù)著整個家族的命運?!?p>  這么多年,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無論處境多么艱難,他總能在最快的時間,拿出最佳的決策。

  江氏也因此蒸蒸日上,地位變得無人可撼動。

  他不應(yīng)該想著把她推遠(yuǎn),甚至推到別人的懷抱。

  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卻想著放手。

  “嘟嘟嘟?!?p>  手機視頻通話的聲音驟然響起,床上的葉寒酥被吵得皺眉翻了個身。

  江清潯趕緊起身走過去,正要摁斷,卻看到了左上方被放大的兩個字。

  只得拿著手機,閃身進隔壁書房。

  “媽。”

  他按下接聽,頗為冷靜地,向電話另一端的人打招呼。

  秋媣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媽”給嚇了一跳。

  本想深究,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撥通的是女兒的電話。

  “怎么是清潯你接的電話?”

  “酥酥睡著了。”他回答。

  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環(huán)境,明顯不是酒店該有的,媣秋凝眉問:“我閨女住在你家?”

  “她不是說自己住酒店嗎?”

  誰家酒店裝修,放一面墻的書和古董???

  江清潯如實道:“我們今天領(lǐng)證了,酥酥以后都會跟我住這里。”

  許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強硬,他又補了一句:“希望您和爸同意。”

  秋媣:“......”

  爸和媽都叫上了,給她拒絕的機會了嗎?

  合法上崗,她拒絕就有用了?

  “我閨女同意就行?!彼缓谜f。

  早就訂婚了,領(lǐng)證也是遲早的事,秋媣平復(fù)了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打電話來有正事兒,前兩天我閨女車胎不是讓人扎了嗎?”

  “老宅的攝像頭全查了一遍,沒拍到臉,只有戴帽子的背影照?!?p>  “我盤問了可疑的下人,結(jié)果葉家完全沒這號人?!?p>  “這事情,有些難辦?!?p>  她說出自己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又道:“不過既然你們都結(jié)婚了,這事兒交給你這個當(dāng)丈夫的,也是合情合理?!?p>  “省得老麻煩我一個中年婦女,天天操心這操心那。”

  她打算當(dāng)甩手掌柜。

  主要是秋媣真的是忙里抽空,之前擔(dān)心自己女兒的安危,才答應(yīng)親自調(diào)查。

  江清潯的能力她是認(rèn)可的,交給他,絕對比自己調(diào)查還妥當(dāng),她還可以放心地準(zhǔn)備最近的慈善晚會事宜。

  “你郵箱地址多少?”

  “我一會兒,把攝像頭錄到的畫面發(fā)你郵箱?!?p>  江清潯報上自己的私人郵箱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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