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夜這沒有來的一句話讓面具男僵住,繼而嗤笑一聲:“該不會你以為我喜歡她吧?”
“若不是喜歡,你何必尋些借口來搭訕?”旋夜白他一眼:“我真心和你說,你呀別癡心妄想了,她真的不會喜歡你的?!?p> “放心,我對她沒興趣!倒是你,自己喜歡就別拿別人來說項(xiàng)。”
“我?我可是……”旋夜話沒說完,就看到阿蠻從樓上走了下來,當(dāng)即閉口不言。
阿蠻擺著睡眠不足的臭臉坐到了二人之間,她先看了一眼改變了容貌的旋夜,才看向面具男。
“你要送還我什么東西?”
面具男從懷里摸出了那個木雕偶人放在了桌上:“這是姑娘昨夜擲給在下的,我參不透這其中奧妙,特來拜尋?!?p> “誒,這不你師父嘛?!毙挂幻嬲f著一面伸手抓了過去。
阿蠻趕緊伸手抓回來往芥子囊里塞:“就你話多!”
她埋了旋夜一眼,沖面具男擠出個笑容:“抱歉啊,昨晚沒拿好,掉了,感謝你的送回。不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仙劍宗昨日讓魏國六公主失了臉面,接頭巷尾無不議論,幾位宗門出席論道大會的弟子資料并不難查。”
“這話就不對了吧,發(fā)起比斗的是六公主,愿賭服輸?shù)倪€是六公主,怎么就是我們讓她失了臉面?”三師兄不樂意的跟著下來了:
“輸不起就別招惹??!”
“輸不起?我們玄天宗只是看不慣以大欺?。 贝藭r外面走進(jìn)來了三個白袍男人和一個女人。
為首的那個一臉怒火的徑直走到三師兄的面前,抱拳見禮:“玄天宗薛魂。”
“玄天宗林義海?!?p> “玄天宗林澤?!?p> “玄天宗林沐沐”
不管玄天宗和仙劍宗是怎樣的競爭、對頭關(guān)系,身為仙門,禮數(shù)還是到位的。
三師兄這人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這種時候倒也還禮抱拳:“仙劍宗徐靖壹?!?p> “徐靖壹,我們是來下戰(zhàn)書的。”薛魂雙手遞給三師兄一個卷軸。
三師兄雙手接過,一邊打開瞧看一邊嘟囔:“呦呦呦,瞧這譜擺的,都是熟人裝什么不熟?!?p> “徐老三,你也好意思說熟人?咱們交手多次,大家什么境界彼此都很清楚,你怎么好意思欺負(fù)一個才入門的小丫頭?”
“你懂個屁!我那是大人教小孩,我是她長輩,一個井底之蛙還把她牛得……”
“徐靖壹!那是我玄天宗的人,輪不到你來教!”
“是是是,她是你玄天宗的人,你若教好了,能輪到我這個他祖爺爺?shù)淖鏍敔攣斫虇???p> “你……”
“行了,薛大脖子,我看完了,這意思,你們要在新秀賽上和我們再比一次?”
“對,都是新秀,這樣比才公平!”
“可是我們的新秀賽,沒打算秀仙劍啊?!比龓熜终f著把卷軸往阿蠻手里一塞:
“你也知道,這些年在劍上,我們就沒輸過,老霸占著新秀賽第一的位置也挺沒意思的?!?p> “你們不用劍?稀罕,仙劍宗的新秀竟然不用劍?”
“對呀,用劍你們又打不贏,我們給你們點(diǎn)機(jī)會不好嗎?”
“我們玄天宗分教眾多,百花齊放,說吧,你們出什么路數(shù)的,我們一定奉陪!”
“丹藥吧?!比龓熜忠荒樢馀d闌珊:“就比比誰煉出的丹藥更高級?!?p> “丹藥?”薛魂愣住了:“你們仙劍宗,還有人練這個?”
“你管不著,反正,我們新秀就來這個,怎么樣,敢不敢比?”
“哈哈哈,當(dāng)然敢!”薛魂伸手一比劃:“輸贏咱們就按戰(zhàn)書上的來?”
三師兄看向阿蠻,阿蠻把戰(zhàn)書攤開,慢悠悠地補(bǔ)了一句:“說好的,新秀哦,要是請個成名的外援,那就算輸哦?!?p> “自然!”薛魂應(yīng)聲后,他和三師兄簽下了各自的名字,這賭約便成立了。
戰(zhàn)書已下,賭約已成,按說這四人就該離開了,可那個叫林沐沐的此時走到三師兄面前,紅著一張臉遞上一封信箋:
“徐靖壹,這個是給你的?!?p> 三師兄眉眼一抬:“咋?你也要給我下戰(zhàn)書?”
他伸手接過,拆都沒拆:“行啊,什么時候?哪里打?賭注是什么?你說!”
林沐沐臉色漲紅道:“信上都有?!闭f完轉(zhuǎn)頭就跑了出去。
另外兩個林氏兄弟對視一眼,立刻追了出去:“三妹!你等等我們呀!”
他仨跑了,留下薛魂有點(diǎn)尷尬:“我們玄天宗,只……下了新秀賽的賭約,林家妹子的,我們不知情?!?p> 他說了這沒頭沒尾的話,匆匆一個抱拳就快步出去了。
此時三師兄一個嬌嗔的冷哼:“哼,又菜又愛玩?!?p> 阿蠻見狀無奈地?fù)u搖腦袋不想說話-她這三師兄分明就是個超級大直男啊!
旋夜伸手抓起那信箋道:“這戰(zhàn)書我?guī)湍憧纯磿r間地點(diǎn)還有賭注啊!”
三師兄?jǐn)[手表示隨意。
于是旋夜把信箋拆了,匆匆掃過后,給了答案:“今晚黃昏時分,在西郊碼頭的山林道,我看看賭注啊,沒寫,只說讓你務(wù)必到場不要害怕。”
“我會怕她?切!”三師兄傲嬌的去旁邊坐著了。
阿蠻覺得不太對,看了旋夜一眼就像要過來那封信箋看看,此時坐在一旁的面具人開口了:
“新秀賽,你們當(dāng)真要出個煉丹的去比?”
“嗯,你有意見?”三師兄斜眼打量著面具男。
“我哪里敢有意見,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就在一周前,有一位十五歲的三品丹師入了玄天宗,聽說那人是丹盟長老的親傳弟子。”
三師兄聞言立時沉默了,阿蠻抬手沖那面具男抱拳:“謝謝提醒,你還有事嗎?”
面具男一頓,收了扇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告辭?!?p> 面具男前腳出去,后腳旋夜就開口道:“我敢打賭,此時他的面具下定然是一張臭臉。”
阿蠻斜了旋夜一眼:“怎么把自己弄的這么清秀了?”
“你說呢?”旋夜忿忿道:“我可不想再被人摸,尤其是男的!”
阿蠻聞言想起了那個呼延禺的猥瑣樣子,惡心地抖了抖,立刻扭頭向沉默的三師兄了:“咋了?不就是個什么三品丹師嘛,你得對白樹有信心。”
三師兄一臉你不懂的難色看著阿蠻:“你知不知道三品丹師還有丹盟長老的親傳弟子是什么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