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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考核,但要求是拯救世界

第八章 老師

  一室寂靜,良久之后,楚相蘊才率先開口道:“我們?nèi)フ谊惱蠋煱?。?p>  石竹清仿佛被驚醒一般打了個顫,下意識應(yīng)了聲,跟著楚相蘊走出楚家。

  不知味地跟著楚相蘊走了半天,石竹清才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明明年齡還比相蘊大上幾月,自稱是她的“前輩”,當初認識時就受舅舅所托,說好自己要保護她的,如今怎么自己反倒沒有她顯得冷靜?

  過去的事已無法挽回,但凌霄府既然以此作為考試內(nèi)容,就說明他們必定是想做些什么的,為了謬詳,也為了所有人。

  在這自怨自艾反而是最沒意義的,不如說這樣才是辜負了謬詳?shù)臓奚?p>  相蘊想必比自己更先想明白這個道理吧?

  思及于此,石竹清點了點頭,心想自己也決不能落后,加快腳步走到了楚相蘊的前頭去。

  楚相蘊落在了石竹清后邊,跟著她的背影前行,心中疑惑。

  竹清為什么看上去一副斗志昂揚的樣子?

  原來她那么在意謬詳?shù)膯幔?p>  *

  楚相蘊居住的地方與陳萬徑家并不算相隔太遠,在看完影片之后,陳萬徑也早已備好了茶點等待她們的到來。

  兩名少女與他打過招呼之后,就坐在了他的對面,如同過去每天在青云學(xué)堂一樣,抬頭望向他的面孔,聆聽他的教誨。

  不過就算是陳萬徑,也為她們能推測到如此地步感到吃驚。

  他沒有先告知她們猜想的對錯,而是頗為感慨的點頭。

  “我很為你們驕傲,真的。”

  石竹清的耳尖瞬間被染上一抹紅色,她想叫陳萬徑別說了,但很明顯對方目前的身份并非她的舅舅,而是老師,她也只好抓著自己的衣角默默不語。

  楚相蘊就淡定多了,她只是不說話地繼續(xù)看著陳萬徑,像是沒聽到剛才的話似的。

  陳萬徑含笑看著面前的兩人,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回憶。

  當他因一時意氣憤而離開戰(zhàn)場時,比起對那些小人的憎恨來說,他心中更多的是迷茫。

  近乎逃離一般,他回到了家鄉(xiāng)。

  幸而這片土地從不會拒絕歸來的游子,即便名為名進鄉(xiāng),但回到這里的無名之人得到的,也是十年如一日的春風細雨。

  繁茂廣闊的客溪林帶給他的不僅是心靈上的洗滌治愈,也為他帶來了無可代替的天賜之禮。

  楚相蘊。

  當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孩子時,她正坐在草地之上與一只星飛鼠玩著翻花繩,只不過那是一根除了她誰也無法看見的繩子——從虛空之中出現(xiàn),由靈力編制而成。

  如果不是他在戰(zhàn)場上呆了那么久的時間,對靈力培養(yǎng)出了極高的敏感度,他可能會以為面前這個女孩是瘋了也說不定。

  他并沒有貿(mào)然前去搭話,只是日復(fù)一日的看著她,而她似乎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毫不在意遠處一直在觀察自己的怪人。

  后來陳萬徑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個女孩是楚家的孤女,無母亦無父,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到上學(xué)的年紀。

  那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便已散發(fā)光彩的美玉。

  知道了她的身份后的第二天,陳萬徑就去青云書堂應(yīng)聘做了老師,直到現(xiàn)在,他已沒什么能再教她的了。

  何其幸運,親眼見證一名天才的誕生,同時參與她的成長。

  “……舅舅?!笔袂褰K于還是忍不了這個黏黏糊糊的氣氛了,百般忍耐之下才沒有做出欺師滅祖的行為。

  陳萬徑眨眨眼,握拳抵在嘴上,輕咳兩聲,掩住了嘴邊的笑意。

  當然,還有他可愛的外甥女,更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那么,我就先說結(jié)論吧?!标惾f徑正色道,“你們的猜測是對的,不過還不止如此。”

  石竹清略帶興奮的與楚相蘊擊了個掌。

  “總之,具體的就讓更了解的人和你們說吧?!?p>  二人疑惑地對視一眼,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名女性,她身穿白色衣衫,黑發(fā)之上綁著紅色發(fā)繩,腰間卻系有櫻粉色垂帶,增添幾分風流的同時,也沖淡了她眉眼之間的凌厲。

  “怎么那么快就把我叫出來了?”她進門后沖著陳萬徑笑道,陳萬徑還未回答,空氣中突然傳來個細小的聲音。

  “竹清,這是你舅媽嗎?”

  哐當。

  石竹清反射性地用千壑印砸過去,啾啾慘叫一聲從楚相蘊肩頭掉下去,沒想到卻落到一雙柔軟的手中。

  那雙手輕輕地撫摸它的皮毛,卻叫啾啾莫名覺得毛骨悚然,立馬連滾帶爬地竄到近處的陳萬徑身上,之后鉆進他的衣服口袋里再也不肯露頭。

  楚相蘊看著這一場鬧劇,有點不想說話,試圖假裝那只星飛鼠與自己無關(guān),好在陳萬徑也不會和她計較,只是把賬都記在了這自作自受的小家伙身上。

  那名陌生女性像是什么沒發(fā)生過一樣,轉(zhuǎn)頭看向楚相蘊與石竹清,微笑道:“你們好啊,之前就在影片中看到過你們的身影了,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不同尋常?!?p>  楚相蘊眨眨眼,“哦,謝謝。”

  人家明顯是在陰陽怪氣吧???

  石竹清決定還是自己來承擔交涉的責任,努力把話題扭回正道,“不知道您是?”

  那人看向她,突然將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笑容擴大。

  “你們好,我是——”

  “連紋纓。”

  “……”

  石竹清看看周圍,正在和啾啾愉悅玩耍的陳萬徑,一臉天真的楚相蘊,悲哀地發(fā)現(xiàn),在場的人之中,只有她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

  她緊緊地握住千壑印,在腦內(nèi)思索究竟該用哪個術(shù)法。

  看著她緊張的模樣,連紋纓放下手,笑出了聲,“不好意思,開個玩笑?!?p>  “……玩笑?”

  “連紋纓的確是我的名字……不過我是凌霄府的老師?!?p>  “誒?”石竹清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陳萬徑,對方像是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也是笑著點頭。

  一番解釋之后,石竹清才算明白,因為凌霄府這次考試的人名地名全都是虛構(gòu)的,而連紋纓作為出題人之一,故意將自己的名字設(shè)定成了最終反派的名字,以此作為一個小小的彩蛋。

  “等到那些入學(xué)的孩子們見到我后,反應(yīng)不是會很有趣嗎?”她笑著對石竹清眨了眨眼,“就像你一樣?!?p>  石竹清備受打擊地呆在原地,整個人都失去顏色暗淡下來。

  楚相蘊拍了拍她的肩頭以做安慰,因為她之前遇到連紋纓時丟失了自己的眼罩,所以只能看見她的靈力,同時對方又刻意偽裝成與謬詳完全一樣的聲音,所以她現(xiàn)在反而沒有被捉弄到。

  不過她又生出了新的疑惑。

  “在考試的時候,連老師的聲音為什么和謬詳一模一樣呢?甚至連靈力的感覺都差不多?”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挺講禮貌的嘛。

  連紋纓挑挑眉,心里勉強原諒了楚相蘊之前在考場內(nèi)的行為,好心地履行了作為老師的義務(wù)。

  “這是一種術(shù)法。”連紋纓滿意地看見楚相蘊整個人都側(cè)了過來,非常在意的樣子,“而我本人,恰好很擅長這種術(shù)法?!?p>  聽完之后,楚相蘊立馬接話道:“老師能教我嗎?”

  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但連紋纓已經(jīng)能想象到這個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了。

  于是她的聲音更加溫柔,語氣更加緩和,笑容更加親切——

  “不行哦?!?p>  于是楚相蘊也與石竹清一起整個人變?yōu)榱嘶野咨?p>  “好了,別逗她們了?!标惾f徑將被折騰的暈暈乎乎的啾啾放到一旁,打圓場道。

  “好吧?!崩贤瑢W(xu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連紋纓補充道,“以后這門課你們以后會在學(xué)校的基礎(chǔ)靈法課上學(xué)到的,如果想要精進到像我一樣的水平,歡迎以后來報考老師所在的靈力偵查系哦,以后可以當警察的。”

  楚相蘊立馬恢復(fù)了精神,“老師喝水?!?p>  連紋纓端起杯子,又故作不經(jīng)意地說:“那么接下來我就講講謬詳?shù)氖虑榘??!?p>  石竹清立馬坐到了她旁邊,“老師吃點心?!?p>  連紋纓心情愉悅,拈起一塊點心開始講述。

  “首先你們能推測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很驚訝,不過也不得不為你們鼓個掌?!?p>  石竹清不好意思地低頭。

  陳萬徑在一旁暗嘆,外甥女還有的學(xué)呢,這明顯就是打一棒子又給個甜棗的做法啊。

  “謬詳?shù)拇_是與一樣空間靈器融合了,但是這個靈器是什么,究竟有什么作用,我不能說?!?p>  說到這里,她的眼睛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不過很快被她遮掩了過去,“不過只是現(xiàn)在不能說而已?!?p>  “很快,你們就會親眼見到那個靈器了,說不定還能親自使用它呢?!?p>  石竹清偷偷撇嘴,這說了與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到那時,我們也能知道謬詳?shù)恼婷菃幔俊背嗵N突然問道。

  連紋纓一愣,很快又露出了她一貫的笑容,卻比之前真切了些許。

  “是的。他是你們的學(xué)長,我的學(xué)生,他的名字被記錄在凌霄府的學(xué)生手冊中,終有一日會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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