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小姑看著自己戴著的玉手鐲,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
眼前正好有專業(yè)的人,猶豫了片刻,索性取了下來。
“小妹妹,你們每天都在和玉打交道,幫我看看這塊玉,要多少錢呀?”
江承小姑把玉器行的人拉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玉器行的小妹妹早就想看看這只手鐲。
但她也知道守規(guī)矩,別人的東西,不來請你鑒定,你可是一句話都不能夠多說的。
主人家主動來問了,那便可以看看。
拉了拉手套,玉器行的小妹妹頗為小心地接過這塊玉佩。
綠色色正,色濃,綠色之中似乎帶著一抹藍調(diào),但卻又不偏色。
水頭非常充足,顏色深邃,這分明就是帝王綠。
輕輕摘掉手套,又用手接觸了一下,感受手鐲的觸感。
“姐,你這塊玉佩如果我沒有看錯,應(yīng)該是帝王綠?!?p> 江承小姑又聽到這個詞,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隨即趕緊追問:“帝王綠......那這種手鐲要多少錢?是不是很貴很貴?”
玉器行的小妹妹有些為難的想了想,她其實也估不太準價格。
帝王綠這種玉產(chǎn)量極少,而且礦區(qū)資源多年前就開采殆盡,價格逐年攀升。
雖說很多人覺得帝王綠很丑,過于深邃的綠色,讓它看起來不如其他顏色的玉受年輕人喜歡。
但物以稀為貴啊,帝王綠好不好看先不論,光是稀有,就足夠賣起好價錢。
猶豫了好一會兒,玉器行的小妹妹只能說價格在七位數(shù)以上。
至于到底是多少,她著實預(yù)估不準。
雖然說得小聲,但周圍一眾人豎著耳朵在聽。
聽到這個七位數(shù),都有些吃驚,幾個和江承小姑交好的同事,連忙湊了過來。
“江老師,你家侄子找的女朋友,似乎是個富婆啊~”
“隨手送小姑都是百萬的手鐲,怕不是小富婆,是大富婆!”
“也難怪你家侄子不愿意和其他人相親,有這樣一個又好看又有錢的女朋友,傻子才去相親~”
“其實我第一眼就看那姑娘不一般,你看人家的氣質(zhì)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
“吹吧,你那眼睛能看得出來就怪了,馬后炮?!?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雖說極力克制著,語氣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羨慕。
怎么就沒人送極品手鐲給自己呢......
江承小姑有些緊張,百萬價值的手鐲,她真心不敢要。
別說她這個小姑,就是江承他爸媽,怕是也不好要兒媳百萬價值的玉佩。
“小妹妹你確定這玉這么貴嗎?
我那侄子說,是侄子女朋友家里產(chǎn)的,沒有那么貴......”
聽到這話,玉器行的小妹妹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客人您怕我看走眼,可以到我們店上,有專業(yè)的儀器進行檢測。
用上儀器之后,那就絕不可能有錯。
至于您說是您侄子女朋友家里產(chǎn)的,那說不定別人家中就是開礦的~”
開礦的......
猶豫了片刻,江承小姑還是決定給江承打一個電話。
這禮物真的貴重到價值百萬,那她必須要還回去。
響了好幾聲,電話接通。
“小承啊,我們這里不是正好有玉器行的師傅在嗎,剛剛他們給我說,蘆溪給那只手鐲,有些貴......”
聽到自己小姑這話,江承已經(jīng)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不管貴還是便宜,都是蘆溪給您的心意,小姑你就拿著唄......”
“可是這也太貴了,你知道不,剛剛那玉器行的小妹妹說要值百萬塊!”
江承小姑說著到價格時,都忍不住小聲了一些。
收個百萬的禮物,她良心不安吶。
“你就收著吧小姑,這是蘆溪家鄉(xiāng)的習(xí)俗,我去見她們家的長輩時,不也帶了禮物的嗎~”
“你帶的什么?”
“我自己畫的畫,蘆家長輩們,都送了一幅?!?p> 送畫......
還是江承自己畫的......
江承小姑聽到這里,忍不住扁了扁嘴巴。
“別人蘆溪送我這么貴的手鐲,你就送幾幅畫打發(fā)啦?
你這孩子這話說起來,我更不敢收下這手鐲了?!?p> “小姑你不肯收就扔了,反正蘆溪她不會收回去,哪有送出去的禮物還拿回去的?!?p> 江承說到這里,坐在旁邊的蘆溪也趕緊接話。
“小姑您是不喜歡溪溪嗎......溪溪送的禮物您都不想要......”
稍顯委屈的語氣。
一聽到蘆溪這話,江承小姑也不好再多說。
“小姑怎么會不喜歡溪溪......
小姑收下吧,收下吧......”
掛斷電話,江承和蘆溪互相對望了一眼。
蘆溪想起江承小姑的話,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小姑說得對,你的畫可比不上我們蘆家出產(chǎn)的寶玉~我這里還有幾塊寶玉,快給我換幾幅畫來~”
畫師八品的畫作,一塊寶玉換一幅,有多少她蘆溪溪換多少。
江承沉思了片刻,隨即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蘆溪疑惑中,江承抱出一大捆畫作走了出來。
“看看這些夠不夠換你的寶玉~”
江承臉上掛著一抹笑,將這一大捆畫作放在蘆溪面前。
蘆溪也沒想到,江承竟然還存有這么多畫作在身邊。
要是在大魏誰能擁有這些,肯定是一筆巨款。
“你什么時候畫這么多畫作呀......”
這一段時間里,江承都在苦修術(shù)法之道,也沒看他修行畫技啊。
一邊說著,蘆溪一邊展開一幅畫。
畫師各有擅長,江承最擅長的是畫山水。
特別是險峰,在臨安城是出了名的。
崇山峻嶺,層巒疊嶂,孤峰突起,懸崖絕壁......
江承筆下的險峰,看著有一種身臨其境,仿若站在險峰前的感覺。
展開畫作之前,蘆溪也以為這些應(yīng)該是山水畫作。
但是一點一點展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上面畫的......是自己......
蘆溪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緊張。
竟然會是畫的自己......
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承,卻發(fā)現(xiàn)江承也在看自己的反應(yīng)。
合上第一幅畫作,蘆溪又展開第二幅。
和預(yù)想中一樣,也是自己......
第三幅畫依舊是自己......
畫作上的自己,有些在賞花,有些的習(xí)字。
甚至有幾幅畫作里,蘆溪身著勁裝,在練習(xí)著武道。
“你......什么時候畫了這么多呀......”
“你不在的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