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仍舊處于那種偏見之中。
在她眼中,蘆溪雖然說依著江承,由著江承。
但她始終覺得,實力評級已經是秩序白銀的蘆溪,才是最后下決定的那個。
眼神落在蘆溪身上,等待著她回答自己。
“蘆溪姑娘,這流浪貓胡亂咬人的案件,已經鬧了快一個月了。
不瞞著你,現如今是人心惶惶,連鬼神言論都甚囂塵上。
我作為八組組長,若不是真的為難,也不會這般來求你?!?p> 說著說著,岑月伸出手來,想要去牽蘆溪。
可蘆溪根本沒有想要讓她拉的意思,兩只玉手已經去拉江承去了。
此刻的江承,表情陰沉著,看岑月的眼神更是充滿著好些敵意。
“江承......她只是說著玩的,我怎么可能去給其他人做什么助理......”
蘆溪的小臉湊到江承旁邊,小聲地勸慰道。
自家這個江承是什么性子,她可清楚得很。
現在心里,怕是醋壇子都翻了十多缸了。
只是她話音剛落,江承沒接話,旁邊的岑月卻接話了。
“蘆溪姑娘,我沒有說著玩,我是認真的。
傅聞他指名要你去做他的助理,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
旁邊的江承一聽這話,都被氣笑了。
“呵呵~想來是岑組長把蘆溪的資料給那傅聞看的吧,否則他又如何認得?”
對于這個八組,江承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身為官方機構組織,卻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守,保密都做不到!
這一點,岑月也自知理虧,只能沉默著躲過去。
她的眼睛則是一直盯著蘆溪,只等蘆溪答復她。
“蘆溪姑娘......”
聽到岑月又喊自己,蘆溪也有些生氣了。
“煩死了,岑組長,你這個案件江承早就查出真兇來了,不需要你再去找什么人來處理,明天帶你去拿真兇。
另外,請你以后不要再把我與其他男子牽扯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江承很容易吃醋,哄起來很難的好不好!”
蘆溪眉頭緊皺著,看岑月的表情滿是不耐煩。
之前就說自己與江承不般配,現在更是想讓自己與其他男子走近。
怎么這么惡心!
拋下這句話,蘆溪拉著江承便離開。
一桌子菜,都沒有吃多少。
看著兩人的背影,岑月忍不住腹誹了兩句。
“很難哄就別哄唄,不就長得稍稍好看一些嗎,有必要這么寵著......
還江承找出來了真兇......
他要這么厲害,還要我們八組做什么?”
今晚的見面,算是一次徹底的失敗。
岑月腦子里想著案子,又想著那個傅聞,只覺得心頭更煩躁了。
離開飯店后,兩人上了車。
驅車回去的路上,江承的臉色一直沉著,一句話都不說。
“江承......你生氣了?”
“沒有?!?p> “那你怎么一直都陰著臉,明明就是吃醋生氣了。”
要不是系著安全帶,蘆溪說話時怕是要湊得更近。
“我剛剛不是拒絕那個岑月了嗎......
這件事過去了,好不好~”
“嗯,好。”
江承回答得很干脆,但蘆溪知道沒那么容易過去。
自己的男人,可是醋王。
回到別墅,江承一個人還在生悶氣,坐到一邊,腦子里一直在思索著什么。
顏婉也看出了江承的不對勁,趕忙走到蘆溪旁邊。
“江承他怎么了?”
蘆溪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給顏婉說了一遍。
她也明白了,江承是吃醋了。
“嗨,沒事,生幾個時辰悶氣就好了~”
顏婉擺擺手,覺得問題不大。
可蘆溪卻嚴肅地搖了搖頭。
“阿姐你說錯了,江承肯定會想辦法出氣的......”
話到這里,蘆溪開始給自己阿姐講述以前在大魏時候的事情。
“阿姐,你知道河陽城龍家公子嗎?”
“聽說過,不是還追求過你嗎?”
“那個時候我與江承都已經走到一起了,也不知道那個龍家公子想些什么,還想要追求我,結果被江承知道了......”
“他怎么樣,文人八品,怕是還沒有實戰(zhàn)能力吧?”
聽到自己阿姐這話,蘆溪也點點頭。
確實,文人在六品之前,幾乎沒法戰(zhàn)斗。
“作為一個文人,他當然不可能去打那龍家公子一頓。
江承把自己關在房里半個月,畫了五十幅畫。
每一幅都有非常精美的山水之景,十分具有收藏價值。
但這些畫上,卻并不只有山水之景。
還有......”
“還有什么?”
顏婉被吊起了胃口,連忙追問。
“還有那位龍公子的丑陋畫像......”
這......
顏婉聽著蘆溪的這話,整個人都有些懵。
以前她聽說過,說是不能得罪文人。
文人要寫詩罵你,這些詩要是流傳千年,那你就要被罵千年......
沒想到除了寫詩罵人,還有畫人難看的畫像,以此來報復的......
說到這里,蘆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五十幅畫后來流傳出去,外面便開始盛傳,說龍家公子是大魏第一丑公子。
是世家公子里最丑的那一位......”
聽完蘆溪的講述,顏婉想了想,看向遠處沙發(fā)上還在沉思的江承,忽然有些想笑。
“蘆溪溪,不得不說吃起醋來,你家江承還真有些可愛~”
蘆溪也是偏頭看向江承。
確實,是有那么些可愛……
嘻嘻~
“這件事情之后,怕是沒有男子敢追求你了吧?”
片刻,顏婉笑著又補了一句。
“這倒無所謂,本來也想與其他男子牽扯上,我只希望江承不要一吃醋,就沉悶好久......”
就像此刻的江承一樣。
......
南城市八組基地。
知道岑月去請?zhí)J溪吃飯,好多組員都在等待著她回來,帶著好消息回來。
只是看著岑月一臉失落的回來時,便都猜到了結果。
高婷婷已經答應去做傅聞的助理了。
她的男朋友生了一種怪病,需要八組幫忙,拿捏她很容易。
但蘆溪可就沒有這種必須求八組的事情。
那個身份證,還不足以有這么大的效力。
“組長,你說我們要不要制造一些需求......讓蘆溪有求于我們......”
聽到他的提議,岑月眼神冷了好多。
“你還記得自己身份嗎?你是官方旗下的組織機構,最基本的人品都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