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人之命數(shù),是術(shù)法師的又一大特色能力。
命數(shù)這個東西,到底存不存在,江承一直以來都是持懷疑態(tài)度。
如果人的一生里,軌跡皆是注定的,那他知道自己的未來之后,還需要努力嗎......
又或者說,知道自己的未來,也是軌跡中所注定的?
理解起來有些繞,所以當(dāng)初接觸術(shù)法之道時,江承對術(shù)法一脈都不是太認可。
倒是與自己太師傅討論之時,收獲了另一份的理解。
太師傅認為,所謂命數(shù),是天道給每一個人安排的路。
術(shù)法師觀人的命數(shù),只是看出一個人是否受天道的青睞。
比如一個人身體羸弱,跑個三四百米就累得半死。
這人卻偏要去修行武道,還要走武者之路。
天道給他的命數(shù),就不是走武者修行之路的。
術(shù)法師一眼觀之,便能看透他未來毫無建樹。
太師傅的這一番解釋,倒是把江承給說服了。
人的未來,還是把握在自己手中,所謂命數(shù),更像是一個人的潛力。
客廳里,江承微微凝神,準備探查蘆溪溪的命數(shù)。
此刻,蘆溪也在沙發(fā)上盤腿而坐,盡可能的保持姿勢,避免影響江承。
凝神含光,氣息投出。
這是江承第一次觀人命數(shù),使得非常小心謹慎。
蘆溪溪實力只是武道九品,觀她的命數(shù),應(yīng)該不會耗費多少氣血。
只是這想法剛剛劃過,一道強烈的沖擊猛然間奔向江承。
頭暈,目眩,周圍的事物似乎都在旋轉(zhuǎn)。
江承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整個人一下子脫力,只得靠在沙發(fā)邊。
“江承,江承,你怎么了,別嚇我......”
耳朵里聽得見蘆溪的話,想要睜開眼看看她,和她說句自己沒事,卻根本拿不出一絲氣力。
與此同時,喉嚨口涌上一股甜,下一刻,江承一口鮮血吐出。
隨即整個人的意識開始模糊。
暈過去前,只聽見蘆溪在大聲叫著自己名字。
客廳里,看到這一幕的蘆溪已經(jīng)徹底慌了。
給自己看個命數(shù),竟然會讓江承受這么嚴重的傷。
自責(zé),后悔,一連串的情緒瘋狂抽打著她。
冷靜,必須冷靜,我必須冷靜......
深吸一口氣,蘆溪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一把江承抱起,先將他放在床上,讓他能躺的舒服一些。
隨即用毛巾給他清理一下臉上血漬,被子輕輕蓋在身上。
此刻的江承,臉色慘白,嘴唇亦是沒有血色。
這是氣血消耗過大的表現(xiàn)。
作為武道修行者,蘆溪對此并不陌生。
氣血虛弱,必須要好好休息,并輔以丹藥。
術(shù)法九品便可煉制丹藥,作為武道修行者,經(jīng)常也需要補充氣血。
所以江承偶爾閑暇時,便會給蘆溪煉制一些丹藥備著。
現(xiàn)在倒是很合適,正好給江承服用。
取出一枚氣血丹,將之研磨成粉。
丹藥成粉,藥性自然會丟失,但沒辦法。
昏迷中的江承,可沒法自己吞咽丹藥。
藥粉混合著溫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江承。
一小勺的藥水,但江承能飲下的都不多。
蘆溪一邊給江承喂著藥水,一邊用紙巾擦拭著嘴角滑落的水滴。
小半碗的藥粉水,卻足足喂了半個小時。
看著虛弱的江承,胸口的一股慌亂始終散不去。
如果不是自己去要求江承看自己的命數(shù),怎么可能會這樣......
這么多年來,江承何時有這么虛弱過......
小手伸進被子里,輕輕拉住江承的手。
江承的手很涼,完全沒有常人的溫?zé)帷?p> 不過看到江承情況稍稍穩(wěn)定了些,心中那份慌亂終于是停止了。
想了想,蘆溪拿出手機,給自己阿姐撥通了一個電話。
阿姐是八品武者,懂的要比自己多。
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王千帆,即便阿姐想不出法子,王千帆還知道使用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來治療江承。
電話接通,顏婉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就和王千帆說了一下。
隨即兩人駕著車立刻就往江承家里趕。
時間本來就是晚上,路上的車流已經(jīng)很少。
不到半個小時,王千帆和顏婉兩人就到了。
“蘆溪嫂子,承哥怎么樣了?”
“還在昏迷中,喂了一些氣血藥粉給他......”
說著,蘆溪便領(lǐng)著兩人走到房中。
此刻,躺在床上的江承已經(jīng)有了些許好轉(zhuǎn)。
慘白的臉稍稍恢復(fù)了血色。
“氣血虧損,武者修行過度的常見情形。
江承是做了什么嗎?他一個修文人之路的,怎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看到江承的情況之后,顏婉倒是沒有太擔(dān)心。
氣血虧損,很多武者都經(jīng)歷過的情形,休息幾日便可以恢復(fù)。
不過文人是出現(xiàn)氣血大虧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兩個人在家里到底做了什么。
“好啦蘆溪溪,別哭喪著臉,江承的問題不大,最遲明天早上他就可以醒來。
給他準備些補品,補一下?lián)p失的氣血便是?!?p> 旁邊的王千帆聽到這話,立刻準備出門。
現(xiàn)在很多店都是通宵營業(yè),他準備現(xiàn)在就去買些滋補的食品。
要是明天江承醒來,立刻就可以吃。
房間里,顏婉又問了一些情況。
蘆溪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將江承還會術(shù)法的事情說出來。
倘若以后真需要講開,蘆溪希望由江承來做決定,看他什么時候愿意公布。
隨即找了一個理由,說江承和自己學(xué)了幾招武道功法。
結(jié)果就這樣了......
一聽這話,顏婉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身子也太虛了,練幾招功法就這樣......蘆溪溪,我真為你以后的幸福生活擔(dān)心!”
“阿姐你說些什么怪話......我不理你了......”
蘆溪微微紅著臉,說道了自己阿姐幾句。
兩個女子對于男女之事雖然都沒有經(jīng)歷過,但多多少少有些耳聞。
何苦蘆溪差一點都步入婚姻殿堂,成婚前,蘆家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嬤嬤,還被授意,給蘆溪溪講解了一些門道......
也沒想到,因為江承逃婚,竟然會用不上......
這一夜,蘆溪就守在江承的旁邊,累了就在床沿邊靠著休息。
顏婉和王千帆二人,則在客廳里靠著休息。
萬一有什么,也好立刻幫忙。
一直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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