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鍋從天上來
楊辰沉思了片刻,指了指那倆蠻子道:“先把這倆人帶回衙門,切記一定要讓他們活著,且必須分開關(guān)押,從此刻起絕不能讓他們兩個彼此說上哪怕半個字。這一點十分關(guān)鍵,兩位哥哥能做到么?”
“呃?”聽見這話,于、曾二人就是一愣。
啥情況,你殺了王睿臣,現(xiàn)在該想的難道不是找個靠山先為你承受王家的怒火,然后再想辦法為你一點點化解仇恨么,為什么反而這倆家伙卻成了關(guān)鍵?
尤其是,為何他們還要分開關(guān)押,且不能彼此交流?
“兄弟,我有點……不理解?!?p> “于哥,沒時間解釋了,相信我,可以么?”
“這……”于彬抿了抿嘴,然后重重點了點頭,“放心,這件事我們兄弟一定為你做到!”
“然后呢?然后做什么?”曾杭追問。
楊辰?jīng)]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之前和王睿臣說得那番話,你們還記得多少?”
“呃……哪番話?”于彬一怔。
“是不是王睿臣有心算計我們的那個?”曾杭接話道。
“沒錯,就是那個,”楊辰松了口氣,他是真怕這倆人忘了自己剛才的這番推論,這要是再講一遍可就耽誤事了,“你們把這倆家伙關(guān)押之后,就把那番話告知老爺和老爺子,相信他們聽說后一定知道該如何去做。”
“行!”兩人點了點頭。
“既如此,你們快行動吧!”楊辰說著又指了指霞兒母女,笑著沖于彬道,“走之前別忘了把你的心上人和未來的丈母娘給送回去?!?p> “你……你說什么呢!”
原本現(xiàn)場的氣氛很是緊張,結(jié)果楊辰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于彬的臉?biāo)查g漲紅,嘴巴也開始不利索起來。
在他的對面,霞兒姑娘則徹底羞紅了臉,腦袋埋在母親的懷里都不敢去看于彬的眼睛。
楊辰也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他,而是看著老板娘樂呵呵道:“老板娘,我于哥當(dāng)你的女婿,你難道不樂意?”
“樂意是樂意,可楊巡城……”老板娘被問得都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既然樂意,那這件事就算是定了,”楊辰笑著拍了拍于彬的肩膀,“好了于哥,做兄弟的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p> “兄弟??!”于彬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這份閑心?
不過當(dāng)他看到楊辰認(rèn)真的眼神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若是拋開未婚妻和未來丈母娘這層關(guān)系,這母女倆也算是重要的人證,自然需要保她們周全。
“兄弟,那你怎么辦?”
“我……”楊辰沉吟了片刻,隨后伸出雙手,笑道,“于哥,我殺了同僚,縱然事出有因,但在老爺明斷是非之前終究乃是嫌犯。既如此,你也把我押回去吧!”
原本楊辰曾想過一走了之。
畢竟自己如今幾套功法在手,完全可以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慢慢修煉,等哪天實力足夠了再殺回來。
但最后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理由很簡單,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等于直接把爛攤子扔給了于彬、曾杭以及李荊川和邵鴻軒。
可以想見到時候他們?yōu)榱司S護自己而與王家撕破臉,鬧得難以收場的場面。
他們幾個都是自己的至交抑或是值得信任的人,既如此自己又怎么可以如此不負(fù)責(zé)任?
更何況說到底,在這件事上自己問心無愧。
刀斬倆蠻子是為了救人,锏殺的那個是為了以儆效尤,至于王睿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既然無愧于心,為啥要跑?跑了反而自己倒是成了做賊心虛的那一個了。
“好!”于彬倒是沒楊辰想得那么多。
但在他看來,楊辰殺了王睿臣,算是徹底與王家撕破臉。
以王家的影響力,楊辰在玉陽城關(guān)幾乎無處躲藏,反而“公事公辦”將其押回監(jiān)牢,才能讓王家暫時不敢亂來,也能讓楊辰暫時保住一條命。
想到這,于彬急忙從懷中摸出一根繩索,將地上那倆蠻子給捆好,同時又往兩人嘴里各自塞了一枚傷藥,然后沖曾杭道,“老曾,這倆家伙還是由我送回去吧!你有傷,霞兒……姑娘就拜托你了!”
“于巡城,我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曾巡城相送?!崩习迥锛泵Φ馈?p> “沒事,你就當(dāng)是讓你未來的女婿安心就行?!痹夹呛堑?。
“這……那就有勞曾巡城了!”知道再說啥都是多余,老板娘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兄弟,走吧!”于彬?qū)⒛莻z蠻子往肩上一抗,邁步就要走。
“把我也捆上?!睏畛揭琅f伸著手。
“沒這個必要吧?”
“有,做戲就要做全套?!?p> “行,聽你的!”于彬說完又摸出一根繩索,在楊辰的手腕上很是草率地繞了幾圈后打了個結(jié),隨后一肩扛著那倆蠻子,一手牽著繩索的一端,帶著楊辰朝胡同外走去。
“別走!”將要路過王睿臣尸體旁邊時,那倆巡城直接攔住去路。
“滾!”于彬厲聲斷喝,頓時把兩人的氣勢打消了一半。
就在兩人仍想硬撐的時候,卻見楊辰朝他們投來了一個核善的笑容,然后語氣溫核道:“請把路讓開?!?p> “唔……”聽見這話,這倆人閃電般退到了兩邊,身子緊緊貼著胡同的墻壁,把路給讓了開。
沒辦法,王睿臣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他們可不敢拿自己這條命去賭。
楊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其中一個巡城道:“我勸你也快點跑吧!”
“你……你什么意思?”那家伙囁嚅道。
“我的意思是,我剛才只是打傷了王巡城,可真正讓他送命的,是你塞給他的那顆藥丸,不是么?”楊辰笑著反問。
“你……你強詞奪理!”那人聽了直接尖叫了出來,差點都要破音。
明明是你把人打得快要死了,我是好心要救人,怎么現(xiàn)在殺人的帽子反而要扣到自己的頭上?
“是么?但愿王家的人還有老爺都會這樣認(rèn)為?!睏畛秸f罷,笑著與于彬一并離去,隨后霞兒母女也在曾杭的陪同下朝拉面館走去。
而在與那巡城擦身而過之際,曾杭用無比惋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后嘆息道:“我勸你還是聽我兄弟的話,別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那家伙都要崩潰了,
這是沒王法了還是怎么著,怎么好好的自己反而成了殺人兇手?
但很快他就想到,貌似自己是不是真殺了人,還真就是王家一句話的事。
王睿臣傷得雖然重,但興許王家有什么靈丹妙藥能把這條命給吊住,結(jié)果卻被自己給壞了事。倘若是這樣的話……
“咕咚!”這家伙喉結(jié)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這真是閉門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他趁著自己的同伴沒留意,撒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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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先是自己燒,然后兩個孩子、老婆、父母都燒了,父親還送了醫(yī)院,醫(yī)院里人山人海,亦如黃金周的熱門景點……
不提了,還有千千萬萬人都在承受類似的經(jīng)歷。
現(xiàn)在自己燒雖然壓下去了,但依舊羊著,渾身關(guān)節(jié)疼,咳嗽都有要把肺咳出來的沖動。
就這樣慢慢恢復(fù)更新吧,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