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
等周大影帝反應過來和自己一隊的兩個小朋友并沒有跟在自己后面時,都快走到藍隊營地了。
“兩位小朋友從哪里沒跟上的?”周林然急得不行,轉頭問著自己的跟拍,然后又仿佛反應過來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頭:“我也真是急暈了頭,他們也是有攝像跟著的,不至于出現(xiàn)危險,怪我怪我,我不應該我走那么快的,兩小孩大概就是沒跟上迷路了?!?p> 周林然懊惱的不行,作勢就要原路返回去找兩人。
“周影帝,快來搭個手!”剛轉身,腳步都還沒邁開,就看見季南風抱著個極大的箱子跑了過來。
臥槽!
這是什么大力少年!
周林然呆愣了兩秒,趕緊去接箱子,與他一起將箱子抬回了營地。
“怎么就你一個人,小姑娘呢?”周林然沒記住季南星的名字,直接以小姑娘代稱。
季南風打開箱子,從里面抓出來一瓶水擰開猛灌了一大口,喘了幾口氣才回答他:“南星星在紅隊營地呢,這是我和她搬回來的戰(zhàn)利品,怎么樣?”
周林然:“你說這是哪來的???”
季南風:“紅隊營地啊,南星星還在那邊搜刮,啊不是,等我們呢。”
“等會等會。”周林然一把抓住要往外沖的季南風,有些難以置信的捏了捏眉心:“所以你們什么時候去的紅隊營地?”
“你走太快把我們扔下的時候?!?p> 周林然:……
少年,倒也不必如此耿直。
“咳咳,那什么,你怎么把小姑娘一個人留在了那里,萬一紅隊的人到了發(fā)現(xiàn)她怎么解釋?”被小屁孩噎了這件事多少有點丟臉,周林然輕咳了兩聲,努力的想要找回面子,斥責季南風竟然直接丟下了人家小姑娘。
季南風用你在說什么蠢話的眼神看了一眼周林然。
周林然:呵呵,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鄙視我。
“拿了人家營地了最值錢的不先運回來,難不成等人來抓?”季南風這是要將耿直貫徹到底了,嘲諷起人來毫不留情,“再說了,南星星只是個小孩子,就算紅隊的人看見她,也只會認為她是迷路了,要是我們一直不去,指不定人家就給我們把人送回來了?!?p> 是倒也是這個理,但是這位少年,您能不能先稍微先把那快翻上天的白眼稍微收一收!
……
與此同時,在紅隊營地的季南星坐在紅隊帳篷門口的地上,懷里抱著被自己裝得鼓鼓的背包,眼巴巴的望著來時路,可憐兮兮坐在地上的樣子像極了那盼著父母回來的留守兒童。
不過“父母”沒等來,紅隊的兩位倒是被她等到了。
“我早就說了!我指的那個方向才是對的,看不懂地圖又不會有人笑話你,非要亂帶路,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天都那么亮了,其他隊指不定任務都做上了,我們才到家門口?!?p>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看得懂嗎,你看得懂我們怎么會走那么久?!?p> 兩人人還沒到,爭吵聲先到了,給季南星留足了藏背包的時間。
“等等,先別罵了,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帳篷那里好像有個人?”薛子默用手肘拐了拐自家隊長,指了指帳篷前站著的季南星。
柯文博像是受夠了老幺的蠢,只見一只手臂快速揚起又落下。
“柯文博你又拍我腦袋,我要告你隊內欺凌!”薛子默捂著頭,柯文博這一巴掌可真夠用力的,明明還離著一段距離,季南星愣是聽到了清脆的一聲響,薛子默生理眼淚都直接被逼了出來。
“閉嘴吧,丟死人了,這不是張大美女家那個小美女嗎?”
張大美女說的是張魅,季南星快速揉了揉眼睛,直到將雙眼揉的通紅,才淚眼汪汪的跑到了兩人面前。
“哥哥…星星害怕…星星找不到哥哥了。”哭著哭著,這眼淚就止不住了,季南星立刻從小聲啜泣變?yōu)榱舜舐暱奁?,直往兩人懷里撲?p> 小姑娘淚眼汪汪,看得兩人心疼不已,黑隊的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連孩子丟了都不知道。
“別怕別怕,等會哥哥們帶你去找你哥哥?!笨挛牟┌参恐奁男」媚?。
“哎呀,你別哭了,等會找到你哥哥,我們幫你揍他!”薛子默最見不得女孩子落淚,只要見到女孩子哭他就手足無措,只能生澀的哄著。
季南星內心其實已經快憋不住笑了,但面上卻不顯,只是慢慢的將哭聲和眼淚收了回去。
看到了全程的攝像大哥:……
上一秒還在瘋狂搜刮人家的東西,下一秒就能說哭就哭。
這孩子要不進娛樂圈還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啊。
“我記得黑隊和這孩子搭檔的是周林然?”雖說在圈內周林然算是薛子默的前輩,但兩人是高中同學,關系也一直挺好的,兩人向來都是直呼對方的名字。
“是他,你這腦子里什么時候能記點有用的東西,算了,我們先收拾一下吧,等會把這孩子送回去?!笨挛牟┮贿呎f一邊伸手去拉帳篷上的拉鏈。
一打開,一張大床孤零零的擺在中間,邊上隨意散落了幾個盆和瓷碗,其中一個還豁了好大一個口子。
兩人都覺得可能是自己打開的方式有問題,不約而同的退了出去,又掀門進來。
場景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依然家徒四壁。
“咱們這是遭賊了?”薛子默有些難以接受,蹲地上撿起那豁了個口子的碗。
“我覺得更可能是節(jié)目組在故意搞我們?!?p> 被迫背鍋的節(jié)目組:……
這可真是比竇娥她老人家冤多了。
做賊且不小心把碗砸了的季南星: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只是個啥也不知道的蘿卜頭。
“節(jié)目組這也太摳了吧,就一張床和幾個破碗盆,咱們是來逃生的還是流亡的,還好包里有一些工具能用,剛才看到咱們邊上有河,咱們能摸到魚嗎?”
很顯然,薛子默對自己并沒一個清晰的認知,柯文博輕輕瞥了他一眼,冷冷開口:“你會摸魚?”
“不會??!”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季南星看了眼忍得辛苦的柯文博,默默往后挪了兩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你說個…”考慮到現(xiàn)場還有個祖國的花朵在,柯文博還是將那個屁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