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馮家夫婦想來偷走酥酥
“告訴爸爸,誰欺負了我的寶貝酥酥?爸爸馬上替酥酥報仇好不好?”
馮崇刻意壓低了嗓子,看著懷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酥酥,故作溫柔地講話。
容蘭月也在一旁幫腔,“酥酥,跟阿姨一起回家吧!之前是阿姨錯了,阿姨以后一定會對酥酥好!”
(???????????????)?
爸爸也學(xué)會和阿姨一樣的變臉魔法了?
好可怕?。?!
酥酥看著兩個人假笑著的臉湊到她面前,害怕地連連搖頭,“酥酥不要!爸爸和阿姨壞!酥酥不要回去!”
馮崇聽完,立刻變得不耐煩起來,臉色也陰沉的可怕。
媽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他出去后,怎么收拾這個小野種。
他把酥酥抱的更緊,直接轉(zhuǎn)身就朝著他們剛剛爬進來的那個柵欄走去。
他可是酥酥的爸爸。
想帶她去哪里就帶她去哪里!
誰有權(quán)利阻止?
酥酥被他死死勒著,小臉漲的通紅,無助地掙扎,“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酥酥不要跟爸爸走!”
旁邊站著的沈伊,得意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真好!這個小野種終于要滾出凌家了!
她滿意地吸了口氣,抱著果果,向前院走去,“走,果果,媽媽帶你去換條新裙子,以后沒人跟你搶漂亮裙子咯?!?p> 她剛走兩步,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道黑影,急速沖向馮崇。
“??!”
下一秒,馮崇發(fā)出一聲慘叫,狠狠地摔在了柵欄上,又直直地落到地上翻滾了幾圈。
一向結(jié)實堅固的柵欄發(fā)出一聲脆響,隱隱有幾分搖搖欲墜的趨勢,可見這一腳的力氣有多大。
“敢動酥酥,我看你這條狗命是不想要了!”
凌今文已經(jīng)把酥酥穩(wěn)穩(wěn)地抱在了手上,冷眼看著趴在地上哀嚎的馮崇。
凌家其他人也陸續(xù)趕過來,看到酥酥身上滿是奶油的小裙子和哭得紅彤彤的小臉,心疼的恨不得當(dāng)場把馮崇碎尸萬段。
一向風(fēng)度翩翩地凌晏,上前就是狠狠一腳踩在馮崇的胸口上,聲音像是地獄里的閻王,陰沉可怕,“是你把酥酥弄成這樣的?”
敢闖到凌家來欺負酥酥。
找死!
馮崇虛弱地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踩得動彈不得。
“咳咳咳……不是的……你們聽我解釋!”馮崇劇烈地咳出一口血來,“我只是想帶酥酥去過生日……”
容蘭月從他們忽然出現(xiàn)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連忙接上他的話,“對對對,我們在外面給酥酥準(zhǔn)備了蛋糕和生日禮物,想帶她出去過生日,就是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酥酥縮在凌今文的懷里,拱了拱腦袋。
阿姨又在騙人了。
她不想看到他們。
凌晏冷笑一聲,嘲諷道,“呵!今天根本就不是酥酥的生日,你們給她過得是哪門子生日?”
酥酥在他們家待了三年,他們卻連她的生日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居然還敢舔著臉跑到這里。
容蘭月愣住,看了眼地上的馮崇,眼里閃過鄙夷。
連這個都能記錯,真是個廢物!
她怎么會和這種狗東西結(jié)婚?
此時前廳里的賓客察覺到這里的動靜,也紛紛趕過來看熱鬧。
見大家對自己指指點點,容蘭月只感覺丟盡了臉。
這樣下去,她在京城還怎么做人?
她長這么漂亮,到時候把馮崇踹了還能去找另外的有錢人。
要是被毀了名聲?
不行,絕不能讓酥酥這個小賤種給毀了!
伴隨著“咚”的一聲,容蘭月跪在了酥酥面前,連最后的臉也不要了,掩著面哭泣,“酥酥,你太久沒回家了,阿姨很想你,吃不好睡不好……”
酥酥呆呆地看著她流眼淚。
媽媽不是說,人只有傷心的時候才會流眼淚嗎?
可這個阿姨為什么每次開心的時候也會哭呢?
酥酥皺起秀氣的小眉毛,輕聲說,“阿姨真奇怪?!?p> 在家的時候,天天讓她滾,去死。
現(xiàn)在她走了,她又說想她,還想讓她回家。
周圍的人卻不懂酥酥的想法,他們只看到容蘭月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馮崇被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可他們想念的女兒酥酥,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心疼的樣子。
不少貴婦對視一眼,再去看酥酥,臉上都帶著明顯的嫌棄。
小小年紀(jì)就這么嫌貧愛富!
飛上枝頭了,不僅不回報對她有恩的爸爸一家,還對他們的慘狀視而不見!
可不能讓自己家的孩子跟她走的太近!
礙于凌家的勢力,周圍的人只敢小聲的對酥酥指指點點。
可這對容蘭月來說足夠了。
她要在眾人眼前塑造的,就是溫柔無私的后媽形象。
她眼里閃過精光,繼續(xù)對著酥酥懇求,“酥酥,阿姨再也不要弟弟妹妹了,以后只對酥酥一個人好,酥酥不要生阿姨的氣,原諒阿姨好不好?”
眾人:什么?連第二個孩子都不讓他們生?這個小孩子也太刻薄了!
“不讓你要孩子的,不是你自己嗎?”
姍姍來遲的凌老爺子聽到她的話,氣得就要站起來。
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怎么會被這種東西拐回家?
這對夫妻現(xiàn)在打著認(rèn)錯懺悔的名義,在外人面前大肆抹黑酥酥,真以為他們凌家是好惹的么!
凌柏琛連忙上前扶住他,撇頭冷聲吩咐一旁的助理,“去把文件拿過來?!?p> 這筆賬早就該跟他們算算了。
馮崇此時已經(jīng)從凌晏腳下爬起來,跟容蘭月跪在一起。
兩個人哭得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就差把凌家的房頂給震碎了。
“酥酥,爸爸再也不怪你打碎花瓶了,還有之前你害死阿姨肚子里的孩子這件事,我們也不怪你……”
“對,阿姨早就不怪酥酥了……”
容蘭月料定了酥酥不會在眾人面前把真相說出來,說得愈發(fā)起勁。
誰知酥酥竟然抿著唇,一字一句地反駁,“酥酥沒有害阿姨肚子里的寶寶,是阿姨自己摔的,阿姨還笑了呢!”
眾人:???
開玩笑!誰會自己笑著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殺死?又不是瘋了。
圍觀的群眾一個也不信,只當(dāng)酥酥這孩子撒謊成性,故意推卸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