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機會可以多多益善
顧晚揮了揮手,“你也別去找誰了,我自己好著呢,不用找誰來照顧我?!?p> 聞言,徐憬逾屹然不動。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他瞳孔的顏色染上了暮色的黃昏,更顯得熠熠生輝。
“哎~”他的目光太過直白,顧晚想無視都無視不了,嘆了口無奈的氣,“行了,我知道了,我要是不舒服的話會找你的。”
“那我過幾天再來看你?!钡玫搅藵M意的答案徐憬逾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真是年紀越大越來越瘋?!?p> 看著他遠遠駛離得車子,顧晚低聲嘟囔了一句。
“顧晚?”
于此同時身后傳來一道略微耳熟的聲音,
顧晚聞聲轉(zhuǎn)身看去時,不由嚇了一跳。
心里感嘆了一句,“還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呀?!?p> “好巧呀。我剛剛還以為我認錯人了?!?p> 眼前站這個笑的靦腆的正是剛才徐憬逾提起的陳斌。
見他朝著顧晚打著招呼時,手下意識的撓了撓后腦勺。
顧晚目光挪到他還纏著繃帶的手,“陳先生,這段時間比較忙都沒空去看你,你好點了嗎?”
說話間,陳斌抬起那只受傷的手左右翻了翻,“嗯,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的。”
顧晚剛剛病好,尤其現(xiàn)在又在外面吹著風,臉色逐漸變的蒼白。
陳斌擔憂道:“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聞言,顧晚只是笑笑,“沒有,就是最近太忙,沒休息好而已?!?p> 左右這話道也算不上說謊,畢竟忙著生病也是忙嘛。
自從上次之后,雖然陳斌沒有明說,但顧晚也不是個木頭人,相反她心思極其細膩。
尤其事關(guān)于情愛。
臉上保持著疏離又不失禮貌的笑意,“不好意思呀,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陳先生手還傷著沒什么事的話也早點回去吧?!?p> “嗯,好?!彪m然她言語中說著關(guān)懷自己的話,但陳斌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淡漠。
嘴里應(yīng)著,目光不自主的目視著她的背影。
終于在她背著自己走了幾步后還是忍不住的沖著那道身影喊道:“顧晚!”
“嗯?”聞聲,顧晚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陳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
陳斌站在原地,沒受傷的那只手搓著衣角。
臉上是躊躇不安的神情,見她回過頭問,心下又升起一抹退縮,“也沒什么事......”
見狀,顧晚清秀的眉頭蹙了蹙,詢問著,“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而,看著顧晚又要離開,陳斌又追了上去。
展著雙手,將人攔在了面前,“等等!”
“徐先生,你有什么事什么話不如直接問吧?!北蝗私佣B三的攔著,顧晚這會兒剛大病初愈,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跟他糾纏。
陳斌也知道自己的此番舉動很不妥,尤其時看著顧晚臉上閃過的不耐的神情,這才硬著頭皮將心里的話問出了口,“我就是想問問,剛才從你家出來的是徐先生嗎?”
話音急匆匆的落下,然而過了半晌陳斌也沒等到她的回答。
原本因為要避開她視線而垂下的腦袋,這會兒慢慢的抬起。
對上她的目光。
這一看,把陳斌看的心里‘咯噔!’一下。
顧晚的目光不似之前那樣,雖然帶著疏離但眼里始終帶著一股溫煦的暖意。
然而此刻,暖意消失的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漠然一片。
“或許陳先生是誤會了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沒有近到可以隨意探討對方私事的份上吧?!?p> 顧晚開口,語氣依舊和往常一樣,不輕不重。
但莫名的,陳斌就是知道她生氣了。
連忙開口解釋,“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私事,就是我......”
“顧晚,我......”我喜歡你,所以才想了解你的一切。
見陳斌因為著急解釋,臉都紅了幾分。
顧晚卻在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之前,打斷他,“陳先生,那天燒烤應(yīng)該有人跟你說過他是顧小傲的爸爸吧。”
被劫了話的陳斌一頓,聽完她的話才點了點頭,“嗯?!?p> 而后又看著她問道:“但是,你之前不是說過他已經(jīng)......”
顯然,那天慕白說的話他是不信的。
“額......”聽他這話,顧晚才想起來。
在好早之前,為了避免麻煩,自己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
包括對顧小傲也是這樣說的。
只是心里雖然燦然,但臉上仍是什么都不顯。
反倒說話間還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你也知道,倆人吵架的有時候多少會說些負氣的話嘛?!?p> 聞言,陳斌原本直挺的背瞬間就垮了幾分,眉頭緊緊的看著她,“所以,你跟他...是真的?”
顧晚看著他,神情認真,“我只能說,他永遠都會是顧小傲的爸爸?!?p> 不是沒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是以她現(xiàn)在的立場,實在是不適合表露出任何一點關(guān)心的神情,“陳先生,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這回,陳斌沒說話。
只是垂著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那我就先走了,陳先生也早點回去吧?!?p> 這是顧晚第三次跟他告別,這回沒人再喊住她。
回了家,顧晚來到落地窗前。
微微掀開窗簾,看了眼還矗立在那鵝暖石鋪成的小路上紋絲不動的陳斌。
微微嘆了口氣,“哎,希望你今后眼光放亮些別再喜歡上像我這樣的人了,多不值的呀?!?p> 喜歡一個人是甜蜜的,而暗戀的過程是快樂伴著苦澀的。
......
那天過后,Y市又下了幾場深秋的雨,終于步入了寒冬。
黃詩語帶著顧小傲又在四季如春的南城呆了幾天。
一大一小玩的樂不思蜀。
此時的顧晚蜷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剛掛斷于倆人的通話視頻。
厚厚的睡袍將她裹的跟粽子一般。
這幾天修養(yǎng),把顧晚潛在的懶性都養(yǎng)了出來。
這會兒剛掛斷電話,躺在上沙發(fā)上又開始昏昏欲睡。
就在顧晚半闔著的眼要徹底閉上時,一道童趣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顧晚看都沒看,順手機接了起來。
“顧晚你昨晚做賊去了嗎?這都幾點了還沒起呢。”
這咋咋呼呼中又伴著點陰陽怪氣的,不用看顧晚都能猜到是誰。
開口也是不客氣的問,“有事?”
嘴邊掛著是慣用的語氣,吊兒郎當?shù)?,“這話說的,沒事,學長就不能找你了?”
回應(yīng)他的是顧晚的輕笑聲,“這話,你自己聽聽,覺得可信嗎。”
韓辰易“害!”了一聲,“這不是聽說你病了嗎,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p>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顧晚同樣認真的感謝道:“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這病呀,在三天前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