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給高分
“所以，只要考試靠的好，分?jǐn)?shù)高就可以了嗎？”
發(fā)音奇怪，咬詞不清。難聽的像是破開灌風(fēng)的笛子
“沒錯，學(xué)生只要分?jǐn)?shù)足夠高就夠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毙ｉL點了點頭，繼續(xù)向費霧傳輸他的思想理論。
所謂的洗腦不過如此，在令人壓抑的小房間里，不管灌輸一種思想，讓人不自覺的思考相信，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幾天甚至幾周，但最后家長們定然會接受這所學(xué)校。
“那么你的分?jǐn)?shù)又是多少呢？”搖曳的火焰微弱，霧氣則在整間屋子里彌漫，他低著頭校長無法看清楚他的模樣，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他都只看到了模糊的輪廓，仿佛她自帶著古怪的陰影效果。
坐在校長對面的費霧伸出一只手，手里拿著一張試卷，他好奇的伸手去接。
燭火在此刻突然猛烈燃燒，不自然的光芒將房間里的一切照的一清二楚，那陰影之下模糊不清的臉也被照的一清二楚，那竟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火焰熄滅，陷入永夜。
.......
叮咚————
叮咚————
.......
嘈雜的鈴聲響起，他的意識逐漸清晰，但身體卻像是背上了鉛一樣疲倦不堪。
嗖嗖......
筆在紙上劃動書寫的聲音，這股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像是刺入腦海中刺，折磨他的神經(jīng)。
安靜一點....好吵....
安靜！安靜一點?。?p> 他站了起來，張嘴喘起粗氣，怒視四周。
“肅靜！”他坐在教室里，身邊都是低頭寫試卷的學(xué)生，他剛想站起來，講臺的老師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干枯的手指敲了敲講臺。
“這里是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陽光從窗戶里照射進(jìn)來，收到刺激的雙眼緊忙瞇了起來，透過狹窄的視線，他看到了搞事高瘦的樣子，光線從講臺上反射校長無法看清那個老師的臉，只是覺得他莫名的熟悉。
“肅靜，馬上考試?！敝v臺的老師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伸出手指指著他桌子上的試卷，他拿著那張試卷看了起來，那張試卷的姓名欄上竟真的寫有他的名字，他就好像是要參加這場考試一樣。
“開什么玩笑，我要離開這里，見鬼這是什么鬼地方?！彼酒鹆松碜?，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他的腳像是被什么東西粘在了地面一樣，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掙脫。
“可惡，只要考試結(jié)束了就可以了吧。我提前把這些題做完就能離開吧?！睙o法掙脫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那張試卷上。上面的題非常雜亂，有個小孩子出的加減法，但也有讓專業(yè)人士都感到頭疼的問題，很雜，很亂。
哼。
他冷哼一聲，對出這些題的人充滿鄙夷，要是他來出的話，絕不會出這么垃圾的題目。不過既然是考試，那么他就一定會得高分，在做題這一方面他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自信。
筆尖在試卷上游走，當(dāng)他的全身心投入試卷之時，四周那些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只剩下自己不斷的算著，然而當(dāng)他將最后一題也寫完準(zhǔn)備交卷之時，他重新拿起那張試卷。
在卷頁之間摩擦了幾下，原本的4/4頁的試卷，此時竟然憑空多出了2頁，變成了6/6，難道是剛才看錯了，這是六頁的試卷而不是的，四頁的。
無關(guān)緊要只是多一些時間罷了，他放棄了繼續(xù)思考的打算，全身心的投入新的題目之中，而就在他忘我的答卷時，那張試卷的頁數(shù)，也在悄然無聲的發(fā)生著變化。
8/8.....10/10.....15/15......30/30.....
而試卷里面的題目也逐漸從普通的選擇題填空題，變得詭異無法理解。
（第一百零三題：)
(已知：醫(yī)院里有一百個血包，其中有三分之一攜帶艾滋病病毒，請問用什么樣的方式可以將艾滋病病毒的血包找出來。）
?。ˋ：喝下所有的血包。B給每個血包編號混入正常血包當(dāng)中，記下每一個病人的名字。C：綁架一百名病人，分別注入。）
........
(第一百五十題：)
（某同性戀社群社員被人謀殺，起身體被人肢解，據(jù)調(diào)查，被分解的尸體都缺少了某一部位，但每個人缺少的都不相同。請問，被取走的身體部位可能被用來干什么？）
（A：帶到廚房吃掉了，B：帶入恐怖鬼屋做道具，C：重新拼合成一個人。）
.......
?。ǖ诙倨呤}：）
?。硡^(qū)域發(fā)生“哨兵”襲擊事件，那是一個行動遲緩但力大無窮，不知疲倦和疼痛的高大男子，他的身上充滿了縫合的絲線，身體的各個部位也顯得非常不協(xié)調(diào)，仿佛是被拼裝起來的。他所襲擊的地區(qū)在同性社區(qū)附近，且被襲擊者很少為本體社區(qū)成員。請問“哨兵”的目的可能是）
?。ˋ：保護(hù)社區(qū)，B：無差別攻擊，只是恰好.C：復(fù)仇）
.......
校長的筆飛快的在試卷上劃過，一道道答案從他的鼻尖涌出，他完全沉浸在獲得更高分?jǐn)?shù)的快感里，白色的濃霧不知何時聚攏而來，它們圍繞在校長周圍，那些同學(xué)們逐漸消失然后是講臺、老師，最后整個教室都淹沒這股濃霧中。
“第三百零四題：”
?。▽⒁粋€人在學(xué)校最高的樓層落下需要幾秒，此題為實踐題。）
需要幾秒呢？不知道，從來沒有算過，到底是多久呢？他愁眉苦臉的思索著，這是一道從未遇見過的棘手問題。
只能去做做看了，他想到了可以親自測試一下。
濃霧散開，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里，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只能做做看了?！?p> 第一次低語，他無視了兩名警衛(wèi)的呼喊，手做出了拿出某樣?xùn)|西的動作，手里卻什么都沒有，另外的手則在空氣上面憑空書寫。
“只能組做看了。”
他再一次低語著，腳向著屋頂踏去，冰冷的霧氣纏繞其身，沉重的腳步緩慢前進(jìn)，塔塔的聲音像鐘表里面緩慢走動的秒鐘，盡管是如此緩慢笨拙，但卻不可阻擋。天臺的大門被推開，晚風(fēng)攜夾著寒意吹來，霧更濃了。
“只能試試看了?！?p> 他第三次低語，像是中了巫術(shù)的娃娃，被詭異的力量束縛，也許他在反抗，靈魂的深處在吶喊，但在肉體層面，他聽從了手中試卷。
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分?jǐn)?shù)才最重要，如果跳下去能夠得分，那么他就應(yīng)該從這里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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