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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蘭:今晚省親,要不要逃?

第五十四回 釋誤會齡官表態(tài) 被圍困賈薔遭劫

  齡官一臉不高興地望著賈蘭,大聲嚷道:“賈薔來了,我與他說道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仆人,又不是他老師,跟他有什么好說的?!”

  看著賈蘭一臉愕然地表情,齡官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毫無血色,哪怕在書房中微黃的燈火照耀下,依舊煞白的嚇人。

  “莫非?!公子以為我與那賈薔……”

  “是啊!”

  沒想到賈蘭坦然地點點頭,齡官臉色更差了。

  但賈蘭很快接過話來道:“你與薔哥兒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那天在官道上,我見你們有說有笑的?!?p>  “?。俊饼g官愣了一下,定定地望著賈蘭。

  賈蘭以為齡官沒沒聽清,又解釋了一遍,齡官聽了愣在了當場,可臉色卻不像前一刻地難看。

  原來如此!齡官臉上露出些許赧然,賈蘭居然將那天自己向賈薔發(fā)脾氣當成是兩人關系好的證明,看賈蘭一臉坦然的樣子,齡官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想來自己居然誤會了賈蘭。

  見齡官臉色好轉,賈蘭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還好自己機警,年紀小還是有好處的,可以裝瘋賣傻……】

  很快,恢復如常的齡官臉色一正,認真地道:“公子,我承認之前自己不大愿意過來。不過既然來了,而且公子對我不薄,加之又有救命之恩,齡官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后自當盡力服侍公子。

  薔公子是外男,我是不方便見的?!?p>  見此,賈蘭也不敢再提起賈薔,只得不斷點頭,埋首看起書來。

  看了片刻,他又抬起頭復對齡官道:“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你唱的挺好聽的,不用擔心忌諱什么的,我這里不興這個,不過若是到了榮府,你還是得注意些。”

  齡官福了福:“公子提點的是,齡官以后會注意的?!?p>  【錯了,越界了?!?p>  賈蘭知道,短時間不能在賈薔這個問題上試探齡官了。

  反正齡官還小,讓她自己慢慢體會也好。

  想通這點的賈蘭又開始看起書來,而齡官也靜靜地侍立在一旁,書房內復歸于安靜,仿佛方才之事從未發(fā)生過。

  可這讀書之人,站立之人,兩人腦海里都不由地掠過一個人的名字。

  賈薔。

  “阿丘!”

  “哎呀,薔哥兒!別出聲啊,這一出聲弄不好就得引來那些個殺才!”

  “你以為我不懂?!也不知道是哪個殺才念叨我,害我猛打一個噴嚏?!辟Z薔抹了一把臉,眼里四處亂瞧,嘴里卻不空閑,跟身邊之人說著話。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都別說了!有著功夫還不如多瞧瞧四周!”

  兩人面前一位披著裘皮的漢子回頭低聲喝道,賈薔頓時閉上了嘴巴。

  此時雖是白天,可三人卻匍匐于冰天雪地之間,四周盡是茂密的樹林,不斷探頭四處張望著。

  “倪三哥,看來那些個殺才沒有追上來?!?p>  三人伏地瞧了好長一陣子,四周依舊是鴉雀無聲的,賈薔才再次開口。

  被他稱作“倪三哥”的那個漢子一點也沒有松懈下來,虎目片刻不離地平線,只是微微點頭。

  “二十息之后,如果沒有任何動靜,我們就往東走!”

  “往東?”賈薔身邊的人吃驚道,“不是應該往南嗎?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往南去遼東都司才是正道?。俊?p>  那漢子回頭:“趙師爺,連你都這么想,其他人肯定也是這么想的,可我們偏不走南邊,他們估計想不到東邊東州堡百戶是我同族的兄弟,到了東州堡借來馬匹,我們自然就能脫離困境。”

  賈薔聽了大喜:“便按倪三哥說的做!好一個聲東擊西!”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北折返,沿著河邊平緩的小道往東行,半日后身后一陣喧囂,平地升起一通塵煙,幾十匹快馬飛奔而來,明顯是沖著三人來的,賈薔仨奔波了一日,早已餓得饑腸轆轆,這四面又是一片平野,又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為首打馬之人哈哈大笑,拿著馬鞭譏笑著對倪三道:“倪三爺,好氣魄!居然玩起了聲東擊西,若不是我派去神京之人探得你姓名,又恰好想起這東州堡守備百戶好像也是姓倪,估計老夫也要被你騙過!”

  身后,五十多名莊丁騎著馬跟了上來,這些個莊丁一個個身后背著短弓,兇神惡煞地盯著賈薔三人。

  倪三也不反抗了,索性坐了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對賈薔說,慘笑道:“薔哥兒,這會咱是真的栽了?!?p>  賈薔看著四周一圈的人,兩眼有些發(fā)黑,耳朵里嗡嗡的響,只覺得自己快要像是灘軟泥那樣灑落一地,但還是梗著臉,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那人喝道:“姓烏的,我乃是寧國府正派玄孫,你敢殺我?!”

  那馬上之人哈哈大笑:“寧國府玄孫?便是你寧國府敬大爺來了老子的地盤都得聽老子話!何況是你一個什么勞什子的玄孫?反正這地方常年都有小股北狄人過來打秋風,到時候我給府里報個信,說你出外打獵不幸碰上遭了罪那便是了?!?p>  “你!你……”賈薔氣得渾身發(fā)抖,一身氣勢卻漸漸消散。

  那人往后揮了揮手,莊丁們一半解下身后短弓,挽起對準了賈薔三人,只等一聲令下。

  賈薔滿臉后悔,深恨自己居然為了巴結賈蘭而接下這勞什子的破命差使,面對眼前二十多跟漆黑發(fā)亮的箭矢,賈薔一陣發(fā)狠鼓起了最后的勇氣罵道:“姓烏的,你荼毒莊民,貪利忘義,還勾結外地偷運物資,此等賣國求榮的行徑,你還有臉面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祖先和寧榮二公否!”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要嘴硬?這一樁樁的難道就跟你們賈府無關嗎?說好的只干一任,可從我烏進勇開始算,我爹,還有我的祖父,我們?yōu)跫易阕阍谶@苦寒之地里呆了整整三代人!

  我的祖父、父親都是為了守護莊子和北狄人搏殺而死的,你們賈家有什么撫恤嗎?!不過是像打發(fā)乞丐那樣施舍點銀子便算了……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優(yōu)恤嗎?!”

  烏進勇六十多歲的人,此時須發(fā)皆張,怒瞪著賈薔一陣反駁,一時間讓賈薔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倪三聽了嗤笑一聲,譏道:“若是不想干了,一封辭呈告老還鄉(xiāng)便是,何必婆婆媽媽的?既不愿辦差使又舍不下錢財,推著碾子占著磨,什么道理都讓你占了,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你!”烏進勇大怒,喝令道:“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兒郎們!”

  烏家莊丁個個拉盡手里短弓,箭矢指著賈薔三人。

  賈薔眼睛禁閉,心中大喊:“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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