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開9
“嗯...這個的可能性就太多了,也或許是她自導(dǎo)自演,也或許是那個寧姝根本沒想她死,再或者,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寧姝做的,只是這些人心里有鬼?!?p> 蘇曼中肯的給了幾個猜測。
事情發(fā)展似乎又走進了死胡同。
這個時候,巍然接到了同事的電話。
“嗯,嗯,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調(diào)查。”巍然聽了電話應(yīng)了兩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掛斷電話,他和蘇曼道:“現(xiàn)場的同事已經(jīng)找到她說的那個香水了,只是一瓶普通的廉價香水,那個香水品牌只一年就倒閉了,在五年前?!?p> 又是五年前,也難怪吳彩霞會說是寧姝回來了。
不過這個香水代表著什么?
“這個香水用過了?”蘇曼問。
“用了不多?!?p> 巍然的手機響了一聲,收到了那香水的照片,他拿給蘇曼看了一眼。
的確是用了不多,要是再算上可能蒸發(fā)的,那也還很滿。
可只是這些,也并不能說明什么,他們還需要其他的線索。
正想著這其他的線索,這線索就來了。
巍然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孫健醒了!
“孫健,我們是警察,來找你是想要和你聊一下你車禍的這件事?!蔽∪缓唵蔚慕榻B了一下身份,孫健躺在病床上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兩只眼睛無神,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在身后,他的老婆哽咽著讓他配合:“孫健,你好好的和警察同志說說,你那么好的人...我真的想不通是誰這么大的仇怨...”
從頭到尾,孫健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在眨,就好像他還沒有醒過來一樣。
“他從醒了之后就是這個樣子,開始的時候還和我說了兩句,但是自從我說了他變成這樣可能是他以前的同學(xué)造成的之后,他就不和我說話了,甚至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一個字不說。”孫健老婆實在忍不住了,背過身偷偷的擦眼淚。
巍然倒是很想問,但是說實話,他和活人打交道是真的不太在行,他以前的工作都是和那些悚物,那些家伙根本就不需要人類的這一套。
他不自覺又扭頭看向了蘇曼。
蘇曼上前兩步,直接道:“知道寧姝嗎?”
聽到寧姝兩個字,孫健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眼珠子骨碌轉(zhuǎn)到了蘇曼的身上,但沒有說話。
蘇曼注意著他的表情,繼續(xù)道:“知道香水嗎?”
孫健的瞳孔明顯的晃動了兩下,也終于開口,聲音沙啞,但情緒很激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忘了,誰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寧姝,不知道香水,都多少年過去了..”
蘇曼也不在意他說謊,繼續(xù)問:“那在35班,你有和誰結(jié)過仇嗎?”
好長的沉默時間,孫健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如果不是眼珠還轉(zhuǎn)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久久,他開口:“沒有。”
孫健老婆在后面忍不住又啰嗦了:“孫健,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話,你就和警察同志說了吧,他們說你們班的同學(xué)好多遭遇了不測了,你這是命大活下來了,萬一還有下次的話,你讓我怎么活?”
她可是孫健的枕邊人,孫健有沒有說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明明丈夫是有事瞞著的,她不懂,為什么在這種時候,他還要隱瞞,難不成,那事情比命還重要嗎?
她的話,讓孫健的情緒再次波動了起來,“還有誰死了?”
這個,她就不知道了,只能求救的看向巍然。
“李壯飛,龍林..”巍然把最近幾個遇害的都說了出來。
他每說一個名字,孫健的表情就蒼白一分。
蘇曼在最后補了一個,“寧姝,還有寧姝也死了?!?p> 她的這話剛說完,病房里面的儀器就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孫健抽搐著,情況不太妙。
醫(yī)生很快就進來搶救了,最后人倒是給救回來了,就是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他們回去的路上,巍然再次接到了電話。
然后表情嚴肅的和蘇曼道:“孫健死了?!?p> “不是搶救過來了嗎?”蘇曼問。
“是搶救過來了,但是回去病房之后沒多一會兒又再次出現(xiàn)了問題,這次沒搶救過來。”
兩人同時沉默了,好一會兒,蘇曼再次開口問道:“你說,是什么原因會讓一個人哪怕死也不肯開口?”
她給巍然分析,“你也看到了,那個孫健明明什么都記得,我懷疑他甚至清楚他為什么會落到這個田地,可是他不想說。”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個香水,看來不是什么吳彩霞的自導(dǎo)自演,那個香水或許真的是一個突破口?!?p> 甚至都不用她提是什么香水,那個孫健就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如果那個香水沒有給他們帶來什么深刻的回憶的話,那絕對是假話。
可是一小瓶香水,怎么能和這么多人有關(guān)系?這個香水很流行?大家都很喜歡這個香味?
蘇曼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香水是不是寧姝用的?”
他們那些人可能對寧姝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對這個香水的印象很深刻。
“就算是寧姝用的,那為什么只寄給吳彩霞?你看寄給其他人的那些東西,包括你,收到的都是些什么?”巍然道,“難不成這個吳彩霞救過寧姝的命?”
他一說出口,就自己又否認了,“她如果是個好人的話,她也不至于在收到這樣一個東西之后嚇瘋了?!?p> 說完,巍然又嘆了一口氣,“這些人的膽子也沒看有多大,但是嘴一個比一個硬?!?p> 說著,他視線不自主的移到了蘇曼的身上,這里還有一個完全分不清是好是壞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她說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如果蘇曼不是受害者的話,他都懷疑她可能是來他這里套取線索的特工。
他嘆口氣,“你說這些人到底對寧姝做了什么?”
沒聽到蘇曼的回答,他又小聲的嘀咕,“也就時間太長了,如果是最近發(fā)生的,還沒有這么難調(diào)查?!?p> 到了公寓樓下停下車,他再給同事打了一個電話,“對,你們查一下,五年前,向陽二中,那個寧姝有沒有報過案。
是,是,我知道很麻煩,辛苦你們了?!?p> 掛斷了電話,聽到身邊的蘇曼冷不丁的開口:“你說,如果兇手真的是寧姝的話,她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下一個當(dāng)然是你!”巍然覺得她在說廢話,如果不是覺得下一個目標是蘇曼的話,他來保護她做什么?
“對,你說的很對,如果下一個目標是我的話,那我們停車的這個位置...你再抬頭看看,覺得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