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大人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后就低頭看賬本去了。
月上御看著上面的落款:清雁。
名字是好名字,可惜的是,與閣主大人通身氣派不怎么搭。
三人就這么站著,但就這么一直站著,未免也太無聊了些。
所以月上御便將目光移至賬本,里面的賬本可謂是密密麻麻。
于兩個月前,曰速閣在揚州的分布被朝廷的人給端了一大半,曰速閣出了內鬼。
估摸著過了一炷香。
“星衍,派人去查?!毙茄茳c點頭,轉身離去。
只剩下月上御和蕾玥,不過很快,蕾玥也被叫走了。
只剩下月上御和清雁互相對峙。
“閣主大人,找我何事。”
身為第一殺手秦衣,月上御沒有對閣主客氣多少,直接一把坐在了椅子上。
清雁就這么看著月上御,有些委屈道,不復先前的嚴肅:
“你下次可不可以禮貌一點?”
月上御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p> 清雁聽罷,便沒理月上御了,所以月上御就大膽地與他坐在了一起,看著他45°抬頭仰望天空,月上御跳出了幾句尷尬文學。
說起自己和清雁,那可真是個歡喜冤家。
其實,自己并不能說是土生土長的皇宮人。
自己是在及笄之后被宮廷的人找到帶回去的,至于及笄之前的事,就要說到曰速閣了。
月上御是于7歲時被曰速閣閣主帶回來的,那個時候,清雁還不是閣主。
雖然清雁現(xiàn)在也只是個準閣主,畢竟閣主大人還沒有完全退休,時不時就來個江湖版的垂簾聽政。
以至于人們叫清雁一聲閣主是因為他是老閣主的兒子,而不是因為他真的就是閣主。
自自己7歲被帶回去以后,便同這位清雁一同長大,二人自幼不相為謀,各抒己見,關系自然是水深火熱。
而那時,閣主已經(jīng)收月上御為義女了,對月上御的寵愛,更是壓過清雁一頭。
曰速閣便由此產(chǎn)生了兩派勢力,一派是效忠于月上御,另一派則是效忠于清雁,為此月上御還順手收了個小弟紅淵。
當然,都是一些不過十二,三歲的小而已。
但還是看得老閣主好不欣慰,畢竟最看重的兩個人,小小年紀就懂得拉幫結派了,真是省了這個老閣主不少的心。
以至于后來,這閣主之位,差點就是月上御的了,只不過月上御給拒絕了。
因為那個時候,月上御已經(jīng)及笄了。
——
月上御就這么瞧著清雁,不知為何,月上御突然覺得,皎如玉樹臨風前這句詩和他很搭。
“上御這么看著我,莫不是在肖想本座的容貌不成?!鼻逖愕仄擦嗽律嫌谎?,月上御地收回目光,嘴上不忘反駁:
“怎會,宮里的那位國師大人和閣主大人您比,容貌當真是不上不下?!?p> 屋內突然沉默了一陣。
“他很好看么?”
好不好看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在自己眼里,顧君詔可是很狗的。
所以月上御隨口應付了幾句就走了。
出宮越久,越容易引人懷疑,于是,月上御很快便回了宮殿。
“小姐,并未引任何人懷疑。”
心腹阿醇說道,月上御點點頭,示意她退下。
月上御曾在阿醇危難之際救過她一命,對她而言,月上御就是神,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阿姐此時,可方便見我一面?!蹦芙性律嫌⒔愕模豢赡苁悄莻€紈绔秦閔,那就只能是小公主秦安然了。
月上御同意了,不過多時,秦安然便來到了月上御的面前。
月上御對于秦安然的印象并不算壞。
想當初剛入宮,月上御可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只為手撕綠茶白蓮花,還拉上了清雁紅淵兩個人一起幫月上御出謀劃策,當時他們可認真了。
不曾想,來到宮中,這位小公主倒不如宮外傳的驕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倒是可愛。
“阿姐。”秦安然先是向月上御問了個好,隨后便打算過來探探月上御的脈。
月上御輕輕拍了拍秦安然的手,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秦若醫(yī)術與紅淵不相上下,還是不要給她看了,不然一眼就會看出自己是在裝病的。
秦安然低眸輕笑了一聲:
“阿姐是在裝病嗎?”
月上御隨意地別過眼去,沒有去迎上她的目光,秦安然倒也不惱,只是靜靜地坐著,臨走之際,偷偷塞了一封信給月上御。
月上御看著這落款燕國二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
外人看來,燕國和秦國勢不兩立,而燕國,便是若安要去和親的對象。
月上御拆開這封信,意料之內,就是秦殷叫自己參加的一個宴會。
里面的內容無非就是邀請月上御這位皇太女前去燕國參加一個宴會什么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要開始宣布秦安然和燕國二皇子秦淮的婚事了,通篇下來,倒也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忽然,有一封被疊塊的信掉了出來。
“是那個秦國小公主給你的信?”
聲音一出,月上御抬起頭,是紅淵,紅淵正立于紅瓦狀制成的墻壁之上,蹲下身笑吟吟地看著月上御。
“你倒是也不怕被抓。”
說罷,月上御便低頭去看信的內容,信的內容無非就十來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