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墨府
嵐州在越國十三州大小只排名第八,但經(jīng)濟卻排名第二。
而嘉元城,雖然不是嵐州的府城,卻是嵐州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城。
因此,嘉元城很是繁華,僅僅只是繁雜的水道,就讓陳銳風很是大開眼界一番。
“這樣的古城倒是少見,幾乎不弱前世揚州那樣的重鎮(zhèn)了。此地匯聚多道水路干道,商業(yè)極其發(fā)達,我考慮安置張鐵尸身的這段時間里倒是可以看看能否收集到一些珍貴藥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收藏的醫(yī)書?!?p> 這一年的時間里,不止墨大夫的存貨,陳銳風也將自己從家族那里幫忙收集到的醫(yī)書消化完畢了,因此打算看看這繁華大城里是否存在一些有價值的醫(yī)書。
一念及此,陳銳風當即道:“怨奴,收拾一下行李!”
陳銳風話音一落,這位名叫怨奴的張鐵煉尸當即開始收拾行李。
至于陳銳風,則在喂飽云翅鳥后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將手中利劍提起準備下船。
陳銳風的行李大多都在儲物袋里。
只不過,為了偽裝成凡人,還是留了些許衣物,書籍以及錢財?shù)摹?p> 沒多久,這些行李就已經(jīng)被怨奴收集好了裝到三個箱子里。
陳銳風提著裝著少量錢財?shù)男∠?,就領(lǐng)著怨奴就向船外走去。
一下碼頭,陳銳風掃了眼附近的漢子,當即道:“來一個懂得嘉元城各大勢力情況的本地腳夫!”
陳銳風話音一落,當即就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黃衣馬臉大漢走了過來,到陳銳風身邊道:“這位公子,小的何鴻升,嘉元城的本地人,自幼就對嘉元城各大勢力很是熟悉,你看小的怎么樣?”
陳銳風打量了這個漢子片刻,笑道:“何大哥,我叫羅成,可擔不起什么公子之名,身上這件新衣服也只是充門面的而已,你叫我小羅就好了,我身后的這位是我大哥,我大哥他得了怪病,我來這里是為了給他求醫(yī)治病,何大哥,你知道嘉元城那個地方的醫(yī)館醫(yī)術(shù)更好嗎!”
“原來如此,我就叫你小羅好了。小羅,你說你想在嘉元城找名醫(yī)是吧!”
陳銳風的話讓這個壯漢稍微有點失望。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接過怨奴身上的行李偷偷墊了墊。
憑借經(jīng)驗,得知這些箱子只是一些衣物書籍后,他不由死心的領(lǐng)著陳銳風兩人向一個酒樓走去。
同行時,他也在陳銳風的詢問下告訴了陳銳風一些有關(guān)嘉元城的情報。
因為陳銳風比原著韓立提前三四年來到嘉元城,因此嘉元城的霸主還是驚蛟會。
只是墨大夫失蹤快五六年了。
現(xiàn)在驚蛟會的某個高層正聯(lián)合墨大夫二弟子在鬧分家。
因為此事,現(xiàn)在整個嘉元城都被鬧得有些風雨飄搖。
在行走過一段較長的路程后,陳銳給了腳夫一錠碎銀將他打發(fā)了。
之后,陳銳風隨便吃了點不值錢的菜就離開酒樓,帶著怨奴起身來到墨府對面的香家酒樓。
坐在墨府門前的香客酒樓吃酒。
陳銳風靜靜打量著前方的墨府。
回想之前聽到的有關(guān)墨府的情報,陳銳風不由對墨大夫此人佩服萬分。
“好厲害的墨大夫?!?p> “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能闖下這么大的一片基業(yè)!”
“如果不是墨大夫?qū)τ趭Z舍完全不懂,他是絕對不會死在余子童設(shè)計下的?!?p> “但很可惜,沒靈根就是沒靈根。”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的命運在出身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凡人奪舍不了修仙者。
即便有七鬼噬魂,奪舍不了就是奪舍不了。
墨大夫在決定走余子童給他設(shè)計的這條奪舍道路時就已經(jīng)注定敗完結(jié)局。
唯一值得感嘆的就是韓立也得到了掌天瓶,讓余子童漁翁得利的謀劃功敗垂成。
陳銳風一邊吃酒,一邊細細回想原著這三人的斗法。
從余子童被墨大夫暗算。
到余子童計劃讓墨大夫在奪舍時和韓立同歸于盡。
兩人都極盡陰謀詭計之能事,即便是陳銳風也不由為之拍案叫絕。
在這兩個老陰比的斗法中,突然竄出韓立這個意外。
通過一系列的機緣巧合,讓這兩個老陰比統(tǒng)統(tǒng)失敗。
同時,也將韓立的修仙正式開始。
這應(yīng)該是忘語寫的最好的一個劇情了。
在這之后,書的質(zhì)量逐漸下降。
在和南宮婉舉辦雙修大典后,陳銳風就看不下去整本書了。
“不過,好歹重生前也算看了三分之一的內(nèi)容,如果能善加利用這些情報,也足夠我在劇情走完后積累出巨大優(yōu)勢了。”
“只是優(yōu)勢歸優(yōu)勢,眼前我又該怎么做呢?”
陳銳風目光幽幽,開始思索如何行事。
在這之前,陳銳風的計劃是隨便找個小門派安置怨奴就回黃楓谷的。
但是因為提前三年的緣故,驚蛟會現(xiàn)在才開始鬧分家。
勢力依舊雄霸嘉元城沒有收縮。
嵐州其他兩大幫派和各大中小幫派也還沒有入主嘉元城。
這,無疑讓陳銳風本來的計劃落空了。
“如果將怨奴安置在墨府,以墨府現(xiàn)在的處境,她們必然會利用怨奴振興驚蛟會,這般下來難免影響那位結(jié)丹高手奪舍。”
張鐵是煉尸,出手多了難免遇到修士。
如果被那個修士打殺了可就讓陳銳風的計劃胎死腹中了。
除此之外,也有另一個原因。
陳銳風前世也是小人物,內(nèi)心深處對張鐵這種被大人物設(shè)計陷害的悲劇很同情。
如有可能。
陳銳風不太想讓張鐵為仇家墨府工作。
別說什么墨府三嬌如何百媚千黛。
又不是他老婆,管他屁事。
陳銳風只知道張鐵死前必然是有恨的。
倘若死后尸體也要保護仇家親眷的話,那張鐵這個老實人未免也太慘了。
這著實讓陳銳風于心不忍。
當然,陳銳風是理性的。
雖然對張鐵的凄慘遭遇很是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如果墨府條件合適,陳銳風還是會把張鐵安排在墨府。
陳銳風可不是韓立,和張鐵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不欠張鐵的,最多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幫張鐵一把。
“不過,無論怎么安排,確保怨奴會被那個結(jié)丹修士奪舍才是最重要的?!?p> “現(xiàn)在,我就開始收集嘉元城的醫(yī)書和藥材吧?!?p> 一念及此,陳銳風不由開始思考怎么處理此事。
如果只是醫(yī)書方面到也罷了。
以陳銳風的手段,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各大勢力的醫(yī)書借閱一番。
只是珍惜藥材就不是那么容易弄了。
陳銳風希望得到的不是加工好的藥材,而是稀有藥材的種子與幼苗。
而這,就需要人家自愿交易了。
這可不是陳銳風能夠憑借暴力手段輕易得到的。
思考片刻,陳銳風還是決定觀察一下嘉元城的情況再說。
反正也就幾天時間,怨奴處理好了,以后也方便得到那個結(jié)丹修士的財富。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一連串由遠及進的馬蹄聲響起,卻是剛結(jié)束狩獵的墨家大小姐墨玉珠回來了。
只見她一身紅衣,身上罩著一層藍色的斗篷。
看其身型,似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大小姐,你回來了,今天收獲如何?”
“還不錯,湯二,你把馬牽走,再把這些野味收拾一下。”
“是,小姐!”
只見墨玉珠將紫色斗篷掀開露出一張明媚艷麗的臉龐。
她輕輕的從馬背一躍而下,就徑自走進了墨府大門,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而這個叫湯大的漢子。
他不敢多看墨玉珠一眼,便急忙接過韁繩向宅院偏門走去。
陳銳風坐在樓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墨玉珠!”
“此女倒是長的美艷,稱得上國色天香,可惜還是比不上聶大美人!”
得益于在黃楓谷的長久熏陶,墨玉珠雖然美艷動人,陳銳風卻也能心如止水。
再加上墨玉珠并沒有靈根,其在陳銳風心中的分量又低了一籌。
別怪陳銳風現(xiàn)實,實在是仙凡有別。
沒有那個人愿意看到和自己相戀的人如花一樣枯萎無動于衷。
與其將來變成心魔,倒不如在相識前就將情念斬去。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
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
陳銳風雖好美色,卻不會拿自己的道途去冒險。
這時,墨玉珠已經(jīng)進門,伴隨著她的背影消散,香貴樓里坐著的一眾客官也紛紛收回那滿足的目光。
陳銳風看著這一幕不由啞然失笑。
“這家酒店生意如此紅火,除了美酒,怕是也有原因在此女身上。”
搖了搖頭,陳銳風開始回想小說中的墨府三嬌。
原著的墨府三姝各有特點,陳銳風也實在難以用語言去訴說。不過在這三姐妹里,陳銳風最喜歡的那個和韓老魔一樣,那就是墨鳳舞。但如果要從中選一個娶的話,陳銳風會毫不保留的選擇墨玉珠。
至于原因。
墨鳳舞實在是太狠了,流落到京城都不忘要幫義父一家報仇。
這種重情之人一旦相愛,感情也會變得如火一樣熾烈。
陳銳風自認匹配不上這種感情。
而墨彩環(huán)。
她太鬼靈精怪了。
受她母親影響,她的性情難以琢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以為她愛你,她可能壓根不愛。你以為她不愛你,她卻對你情根深重。在感情方面,陳銳風玩不過她。
對于這種女子,陳銳風敬而遠之。
相比之下,三姐妹里,也就只有墨玉珠比較好把握一點。
她雖然表現(xiàn)的很堅強,能力也行,但其實最容易攻破的還是她。
只要有了孩子,滅家之仇都能放下,甚至能為丈夫開托,幫丈夫擋刀。
雖然她的行為有點孝。
但說實話,找老婆還真就要找這種。
其實,在看書時,陳銳風曾懷疑墨玉珠是否在滅門前就和五色門少門主好上了。不然墨家也不可能逃掉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嫁給仇人。不過這些終究只是猜測,陳銳風也懶得去深究這方面的事。
比起這些,陳銳風更感興趣的還是原著墨玉珠有沒有喜歡過韓立。不然,為什么被韓立發(fā)現(xiàn)時如同被抓偷情一樣。
“說實在的。”
“如果不是看過原著?!?p> “我著實是難以想象之前這個天之驕女竟會表現(xiàn)出那般狼狽的模樣?!?p> 一想到墨玉珠被韓立抓奸,陳銳風不由笑了。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惡趣味放下,陳銳風不由有些感嘆。
“可惜來早了點。墨鳳舞現(xiàn)在才十二歲,墨彩環(huán)也不過才十歲出頭。唯一能看的就只有一個大小姐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