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看人界過除夕甚是繁忙,看魔界過除夕甚是歡樂,看靈界過除夕甚是寡淡,看佛界過除夕甚是無聊,在靈界待久了,如今面對魔界的歡快,我多少有些許不適應(yīng),不過萊萊既然叫我一起,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著,我同萊萊去了眾魔練舞之地,萊萊不用說,自然也是要跳舞的,我只是在想,那吾預(yù)呢?除夕時,魔王也會同眾魔一起嗎?我又一想,怕是不會,吾預(yù)此人也并非是愛“鬧”之人,若讓他玩兒他定然會玩兒,但讓他“鬧”,他不會。
我因不跳舞,便被殤淺拉去一旁觀看了,殤淺同我說話時,我便覺得有人在往這邊看,我一回頭,哦,原來是凜多啊,看來,凜多喜歡殤淺啊,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無時無刻的看她呢,此等道理我還是懂的。
這凜多和殤淺都是吾預(yù)的身邊人,隨時保護吾預(yù)的,但若非他們的法術(shù)厲害,也做不了魔王的護衛(wèi),這幾日里,我在寢房內(nèi)養(yǎng)傷時聽到了不少八卦,那些丫鬟侍女不管不顧的聊東聊西,我看她們都忘了我是誰了,我可是靈界的火靈啊,她們也不怕將什么秘密說出。
在此,我為吾預(yù)感嘆一句,若再真有人刺殺你,不妨先讓那些丫鬟侍女莫要八卦才好,我雖未刺殺過誰,但別忘了我爹娘啊,有人刺殺是直接奔著人就去刺殺,有人是先探索一番,摸透了清楚了,再行刺殺,我不知我爹娘當年是哪種。
但依著他們的性子,恐怕他們夫妻二人選了其一,因為其二沒有心眼之人根本想不到,且,其二明顯是要長期埋伏,或是為了刺殺準確,像我爹娘那般便是刺殺失敗,其實,選其一的通常都會失敗,因為若是平常人也就罷了,太好刺殺,老魔王又不傻。
如今我的行為舉止倒像是要做臥底,我不是不想,是我沒這個能力,我不想像爹娘一般,我想好生活著,可的確是吾預(yù)先“引狼入室”“養(yǎng)虎為患”的,我此次來魔界,是被動的,換句話說,若不是吾預(yù)想要“將計就計”,他何苦將我召喚來?如今他又懷疑我心機,不讓我走,他怕自己“放虎歸山”。
罷了罷了,不想他了,說來,凜多同殤淺是青梅竹馬,從小因他二人潛力巨大,二人便被送到一塊比法術(shù),后來,連修煉都在一塊,因殤淺較為著急,每每修煉都會受傷,因此,凜多必然每每要為殤淺醫(yī)治,殤淺雖小,卻極為要強,總覺得自己修煉的還不夠,比不過凜多,也常常因為此事難過到哭。
凜多的確天賦異稟,兒時殤淺是打不過凜多的,之后,等慢慢長大了,殤淺的修為也強大了不少,現(xiàn)下二人的差距很小了,不然,也不會被一起選上做吾預(yù)的護衛(wèi),不過,如今凜多和殤淺還總是打架,吾預(yù)并不勸架,也知他們是在玩鬧,一會兒便好了。
今日瞧見了凜多看殤淺的眼神兒,我在想,凜多為何不表白呢?也許是覺得現(xiàn)下不合時宜罷,我不懂一些人為何不將心事說出,或許是我太過“天真”了,不知有些事就算說了也沒用,但情愛之事同別的事不一樣兒,此事若不早說,萬一被別人搶了先何如?
殤淺問:“衍晚,你在看甚?”
被殤淺如此一叫,我突然想撮合他二人,但又不知該如何撮合,說來奇怪,我為何想要參與此事呢?因我希望全四界的人都能同歡喜之人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離,我竟莫名其妙的傷感了起來,許是因為我還未遇到歡喜之人,若我遇到了,我定要告知他,我喜他。
我說:“殤淺,你瞧,凜多正看你呢。”
殤淺其實早便看見了凜多,只不過沒有理會他罷了,凜多因被我發(fā)現(xiàn)了他在偷看,卻并沒有責(zé)備我,而是大搖大擺的走過來,過去找殤淺,原來,凜多同那些男子不一樣兒,他有他的勇氣,可卻都在表白一事上難開口了。
殤淺說:“你不必理他,此人你不打他就不行。”
說著,殤淺過去打了凜多一下,我才反應(yīng)過來,凜多已然走到了殤淺身后,我突然羨慕,羨慕殤淺,凜多被打了一下后,既不惱也不怒,只是笑嘻嘻的去抱殤淺,我覺得看來他二人不用撮合,在一起是早晚之事,我還是快些遠離罷,他二人這是要“秀”恩愛啊。
凜多說:“嗯,我被你打暈了,頭暈?!?p> 殤淺說:“你放開?!?p> 凜多說:“我放不開,我是不是被你打壞了?你可得好生照顧我啊,不然,你就是壞人?!?p> 凜多的撒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走后他二人還在膩乎,我只想問一句,他二人當真沒有在一起嗎?怎么比在一起了還肉麻啊?我因在想凜多和殤淺,一時忘了看前面,也不知前面站著人,一下便同對方撞上了,我看著衣服便知,此人是吾預(yù),因為只有魔王的衣服才會有這般重的魔氣。
我因不小心撞上了吾預(y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若現(xiàn)在吾預(yù)直接躺下了,那我這算不算刺殺?不過如此刺殺若能成功,那我爹娘死的可就太冤了,明明可以撞死敵人,何必非要用法器?吾預(yù)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臉,我頓時立馬推開他,我并沒有像別人那般,即刻看他的臉,和他對視,此時我是不敢看吾預(yù),不敢同吾預(yù)對視的。
不知為何,我竟心虛了起來,心跳跳的厲害,吾預(yù)看我低著頭,定然以為我真是要刺殺他失敗了呢,吾預(yù)破天荒的沒有要殺我,而是就那般站著看著我,我雖低著頭也知他在看我。
我說:“我不是有意的?!?p> 吾預(yù)說:“跟我走罷?!?p> 我也破天荒的甚為聽話的跟著吾預(yù)走了,當真可氣,我這是怎么了?為何沒有問問去哪兒?吾預(yù)沒準是要帶我去一沒人之處,然后在那兒殺了我。
吾預(yù)見我走的慢了,便用手推著我走,不過他并無太過用力,而是很輕的,他似乎想摸摸我的頭發(fā),但卻忍住了,他一推我,我便沒再低頭,抬頭時我看見了他那傲嬌的表情,我在想,今后定會有很多女子因吾預(yù)的表情而心動罷,那吾預(yù)以后的魔妃必定比摯市的靈妃多。
因為吾預(yù)比摯市好看,這是公認的,都知四界男女,唯有魔界最好看,今日我被吾預(yù)若深深吸引住了,原來一個人好看起來,是真的會讓你忘掉那些不應(yīng)該,也要多看他一眼,感覺走了不遠,就到了地方,吾預(yù)帶我來了玫瑰坊,此處是吾預(yù)的花園。
四界翻新后,四界眾生也都翻新了,聽說,最后一次四界翻新時,四界四王沉睡了,所有的靈,魔,佛,都死了,六百六十六年的六月的第六天的六時的六刻,才得以新生,這個新生是四界新生,新生過后,眾生化作人形,那段時日只有人存活著,人界百姓將那六百年當做最為幸福的日子,只因那六百年里沒有戰(zhàn)爭。
四界四王蘇醒后,通通忘了從前的記憶,后來,老斗佛算出,四界翻新如同翻天覆地,這天地變換了,自然要歷經(jīng)重新開辟四界,似乎是四界四王為了現(xiàn)下的四界,親手將天地破開,四界頓時四分五裂,除了有一塊地方供人界百姓生存之外,其余的地方都粉碎了。
人若死了,不可復(fù)活,也無法翻新,新生,因此,人界百姓不能死,只能讓他們活著,不然此次四界翻新,誰都活不了,四界四王為了讓四界重新定義,不惜犧牲一切,他們做了一件偉大之事,在四界徹底翻新后,四界四王便一同故去了,他們用他們的身體建造出了新的四界。
同時,從前的那些靈,魔,佛,都不再存在,如今的靈,魔,佛,是屬于新的四界的新的眾生,此事或許虛無縹緲,也許說不清楚,聽的人稀里糊涂,但對于現(xiàn)在而言,那些已是歷史,若非要清楚這事,倒也不難。
拿一事舉例,玫瑰坊里盡然全是玫瑰花,從前眾花皆歸花魔所管,花魔早已隨著四界翻新,眾生翻新,一同隨風(fēng)而去了,歸入土里了,她不僅死了,而是徹底消失了,四界再無花魔,這是花魔的命運,也是所有靈,魔,佛的命運,當年所有的靈,魔,佛都這樣沒了。
至于,后來化作人形的眾靈,魔,佛,都是隨著新的四界新生的,就如同,花再不能化作人形,也不能修煉成魔,靈,佛,任何花都不能,它今后就只能是花,供人欣賞的花,聽著此事極為殘忍,但無法,四界終會迎來翻新之日,眾生亦然,當年那些靈,魔,佛的犧牲是必然的。
今日,吾預(yù)同我將了此事,我聽后感慨萬分,記得上一世我見過花魔的,那女魔甚為美麗,漂亮,動人,可如今別說見不到花魔了,任何花魔都不可能再有了。
我不知吾預(yù)帶我來此的目的,吾預(yù)摘下一瓣玫瑰花瓣,放到我的頭上,吾預(yù)說他覺得我很像玫瑰花,我聽不懂吾預(yù)的話,他究竟要表達什么呢?我沒有理會吾預(yù),而是將花瓣從頭上拿了下來,還同吾預(yù)說了凜多和殤淺的事,吾預(yù)聽后不免笑了。
吾預(yù)說:“他二人就是那樣兒?!?p> 我說:“吾預(yù),我從未想過要刺殺你,你能不能別殺我?”
吾預(yù)聽后一驚,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直接的說,吾預(yù)放不下他的懷疑沒錯,可我總要告知他我沒有惡意,畢竟,畢竟什么?吾預(yù)沒有說話,我有些許生氣了,我用頭沖向吾預(yù),吾預(yù)忘了躲開,我一下就沖進了吾預(yù)的懷里,他不知所措,我措不及防。
誰知,此情此景卻被剛好路過的骨魔瞧見,骨魔以為我在同吾預(yù)撒嬌,此等場面成功的讓骨魔誤會了,骨魔一臉驚喜的看著吾預(yù)和我,吾預(yù)面無表情的伸手示意骨魔退下,而我不想再同吾預(yù)待在一處了,我便要走,吾預(yù)竟拽住了我。
吾預(yù)說:“我別無他意,只是想告知你,我將此地送與你,玫瑰坊既適合你養(yǎng)傷也適合你修煉?!?p> 不愧是魔王啊,出手大方,竟將玫瑰坊這等重地送給我,等等,送給我?我一時懵了,吾預(yù)是怎么了?不是要殺我嗎?為何突然對我如此之好?難不成是要討好我?讓我莫要動殺他之心?怎么想都不對,而吾預(yù)卻極為輕松的送了我一份“大禮”。
接著,吾預(yù)拽著我離開了玫瑰坊,我一路上一句話未有,不知該說什么,吾預(yù)的變化讓我無語,我在想,是不是吾預(yù)喜歡我呀?可不對啊,他對我還是有殺意。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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