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想聽可以不聽嗎,潑咖啡就沒意思了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誤會了呢?!?p> 周丹尷尬,事情她明白了。
不過正因為明白,這尷尬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濃烈了——就像熱咖啡冒出的熱氣,落在玻璃上,便模糊到看不清自己一樣。
“真對不起,剛才下手重了一點,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敝艿で溉?,這時給何旭飛泡了杯熱咖啡。
“是有點疼,傷嗎,談不上,磕磕碰碰免不了的事,擦破點皮就用不著去醫(yī)院了,周小姐,你說是吧。”
何旭飛意味深長撇嘴,周丹可笑搖頭。
然后她走到臥室,拿來一個小藥箱,從藥箱中拿出一把鑷子,鑷子夾著酒精棉。
“我記得昨晚上你還是眉清目秀呢,沒想到一會兒功夫就鼻青臉腫成這副樣子,是我不好,可這也不能都怪我,你跑到樓下,也不問個清楚,沖上來就一把我給抱住了,這么突然,你說,誰不嚇一跳?!?p> 周丹嘆了口氣,小心翼翼擦拭的著何旭飛的鼻青臉腫時,見他偶爾齜牙咧嘴,便又說道,“疼嗎,就喊出來,皮外傷也是傷,忍著沒必要,我們倆又不熟,就算你哇哇大叫也沒人會笑話你的?!?p> 那時正好是八點,陽光透過陽臺一股腦的涌入了屋內(nèi)。
藍城的熱鬧正式開張了,離江上輪船起航,汽笛嗚咽,白煙升騰,大大小小的船只,或是遠去,或是駛來,絡(luò)繹不絕。
濱江路上,車水馬龍。
路邊行人,要么趕著去上班,要么趕著買菜,雖是匆匆忙忙,嘴里也沒閑著,或是在和菜販討價還價,或是在和同事閑聊家長里短……
這一股腦的喧囂、熱鬧,被陽光一股腦收進屋子里的時候,忽然就濺不起一點塵煙。
只有咖啡還在冒著熱氣……
“剛才是我不對,不過到了現(xiàn)在我看也扯平了,你看了這么久,我都沒說什么,不是我不介意,只是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好好的臉上,黑一圈紫一圈的像什么樣子;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要知道,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敝艿げ粣偘櫭?,把鑷子放回藥箱后,緊緊翹起二郎腿。
灑下的陽光似乎只有兩線,一線在周丹的胸前,另一線在她的瑜伽褲上。
這會兒,一線被大長腿遮住了,何旭飛自然也就識趣的不去看另一線了……
“周小姐,我覺得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焙攘丝诳Х?,何旭飛忽然說道。
“那你想說什么?”
“遺書都寫好了,還能說什么?!鳖D了頓,何旭飛又喝了口咖啡,然后勸說道,“周小姐,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么做,不就是老公一直在國外嗎,那就離婚好了,這樣守著活寡沒意思;說不定你老公已經(jīng)在國外有了其他女人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周小姐你這么漂亮,何必在一棵國外的樹上吊著呢,而且一吊就是五年,這樣真沒意思?!?p> 何旭飛話音剛落,就被周丹潑了一臉的熱咖啡。
“你知道什么,我和我老公可是青梅竹馬?!敝艿ぐ琢怂谎?。
“誰規(guī)定青梅竹馬外面就不會女人了了,我說周小姐……”
話還沒說完,何旭飛又被潑了一杯熱咖啡。
“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周小姐你不想聽可以不聽,何必要這么殘忍呢?”鼻青臉腫剛剛擦好酒精呢,被兩杯熱咖啡一搞,得,白搭了。
何旭飛又是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