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絕壁攀巖
楊銘一行人又再次來到瓶山最大的裂隙處,再次看到這刀劈斧鑿般的巨大深澗,楊銘又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驚嘆,由于山腹內(nèi)的古尸和毒蟲都被清理一空,雖然這深澗中依然云霧了然,但已經(jīng)看不見黑煙般的毒蜃冒出。
站在瓶山肩部位置仰望最高峰,它整體是一塊巨大的筍型青石,猶如一把長劍直插天際,而通往這座瓶山最高峰的路上皆是峭壁聳立,天懸一線,古松倒長,藤蔓密布。
這條路走不起來,只能靠著藤蔓古松攀巖而上,清晨的藤蔓古松非常潮濕,有不少露水順著枝葉滴落到深澗之中,看起來像是下著小雨般。
如此險峻之路,稍有不慎便會掉入深澗中死亡,這種環(huán)境大部隊根本施展不開,陳玉樓只能挑選精悍人馬利用蜈蚣掛山梯在去攀爬這座瓶山劍鋒。
卸嶺剩下的人馬和大頭兵陳玉樓總工選出不到二百人,這二百人皆是擅長飛檐走壁,每人用竹筐背了兩只公雞,以雞鳴之聲震懾絕壁中隱藏的邪祟妖物,又各帶兩架蜈蚣掛山梯用以攀爬搭路。
這次楊銘的徒弟丁大壯想跟隨楊銘一起,卻被楊銘阻止,“大壯,師傅知道你膽子大,伸手靈活,但你還小,你現(xiàn)在應該更多的時間抓緊學習,學有所成才能成就功業(yè),而不是浪費時間在倒斗上,倒斗是救不了國的?!?p> 丁大壯年輕氣盛反問道:“那師傅為何要幫著總把頭去倒斗?”
楊銘給了丁大壯一個摸頭殺,“膽子不小啊,竟然質(zhì)疑起師傅來!”
丁大壯可不敢頂撞楊銘,在他眼中師傅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值得他頂禮膜拜,正欲跪下磕頭道歉,卻被楊銘伸手止住,板著臉道:“大壯,還記得師傅叮囑過你什么嗎?”
丁大壯這才反應過來,羞愧地低下頭道:“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山河挺脊梁,師傅,我錯了!”
“知錯就好,為師幫助陳總把頭倒斗,一是為了將瓶山里滋生的邪祟妖物除去,二是拿這古墓中金玉去救濟災民。將老祖宗之物拿去和洋人交易不是光彩事,如今也是不得以為之,大壯你記住,若是以后有機會務必要完璧歸趙?!?p> 丁大壯記住了楊銘這句話,新中國成立后,他一直致力于將散落在海外的中國文物迎回工作。
陳玉樓主持完裁紅雞令后走了過來,他不是來找楊銘的,他是來找榮保咦曉打聽下苗人的采藥客是如何攀爬上這座山峰的以及這座山峰的具體情況。
榮保咦曉自己就干著采藥客的活,雖然這瓶山他沒敢來,但是認識不少進來過瓶山采藥的采藥漢子,耳濡目染之下對于這座瓶山最高峰的情況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于是他指點了陳玉樓從哪里下手搭建蜈蚣掛山梯最合適,待到一切準備就緒后,榮保咦曉又告誡道:“以前我認識一個叫噶倫的叔叔,他家祖上八代都是采藥的能手,他婆姨的了重病,需要九盤龍作為藥引入藥,于是他就舍命來這瓶山尋找九龍盤。最后他在這山峰絕壁的珍珠傘區(qū)域找到了九盤龍,可他正要動手采摘,忽然山縫里爬出一具紫袍金帶的高大僵尸。那僵尸口吐紫氣,探出一只滿是白毛的大手抓他,若不是噶倫叔叔仗身手好,怕是被這湘西尸王給吃了,回來之后他將所見所聞說給了大伙聽,可怕的是一夜噶倫叔叔就死了,而且死狀恐怖,就像被吸干了精氣的僵尸一樣,傳聞是那湘西尸王夜里來索命的!”
榮保咦曉說得邪乎,但見識過六翼蜈蚣恐怖的陳玉樓等人,可沒把榮保咦曉的話當做故事聽,出發(fā)之前紛紛找楊銘借了點血抹在身上,以防著了湘西尸王的道。
不過眾人才榮保咦曉話里得知這墓穴入口大約在那珍珠傘的區(qū)域中,眾人展開數(shù)百架蜈蚣掛山梯,使出渾身解術一路攀巖而上......絕壁之處山風猛烈,云海翻涌,眾人仿佛在破濤洶涌的大海中沉浮。
俄頃,眾人已在云深不知處,又復行數(shù)十步,山壁上露出許多凹凸不平的巖脈,狀如鐘乳,質(zhì)如瑪瑙,形如傘狀珍珠,這里應該就是榮保咦曉口中的珍珠傘區(qū)域,但這里的巖石并不是似珍珠的純白色,而是大部分殷紅似血,中間雜家著肉白色,像是一大塊汁水淋漓的生肉,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這里的藤蔓變成了紫色,莫不是湘西尸王口吐紫氣所染,而且這紫藤上生滿了五彩繽紛的形狀怪異的小花,紫藤之間還生長著奇花異草,連自小與草藥為伴的花鈴也叫不出它們的名字,但熟悉藥性的花鈴知道這些奇花異草絕對是好東西,賊不走空,卸嶺群盜在陳玉樓指揮下開始搜刮起珍珠傘上的寶藥來。
看著手下將自己身上的背囊一一堆滿藥草,陳玉樓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便使用望字訣開始尋找墳墓入口凡是墳墓附近的植物生長必然有異。陳玉樓通過觀泥痕、辨草色,實際就是查看此處是否有“墳脈”,此脈的斷法來源于封氏的《陵譜》。
相傳觀山太保封氏中的高人看墳頭上的植被雜草,便能確認墓中所埋尸骨的年齡、身份、性別,哪怕年代久遠,也能不差分毫,可惜卸嶺清繳封氏祖地,只得了一個殘本,陳玉樓也只能夠通過植物判斷此地有無墓穴。
珍珠傘的區(qū)域乃是背陽的陰面,此處松枝藤蘿生得茂密虬結(jié),仿佛大蛇之群在此盤桓,氣象雄渾卻是適合作為武將墓塚,陳玉樓忽然看見姿藤深處有一大叢金色花朵,便對眾人說道:“此乃貓兒眼,只生長在墳塋左近,想必墓穴的入口就在此處!”
楊銘見那片奇花果然形似貓眼,觀之無花草鮮艷美麗,反而詭異地透著肅殺之氣,聞起來卻似撲朔迷離的一縷幽香,忽隱忽現(xiàn),若即若離,而這香味入體,便有一股刺骨奇寒傳遍全身,這種感覺在楊銘身上一閃而逝,而附近的其他盜眾仿佛被冰霜凝結(jié)一般,直挺挺地落入深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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