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不裝了
可能是覺得這么穿了,也能有墨巖的型男氣質(zhì)。
關年年心知掙錢的時候到了,表示那都是自己親選布料自己做的,之后接了一些訂單,平均每單掙個十塊吧快的,美滋滋的坐收積分。
她才不會說,這些所謂的手工,就是成品衣服故意買大碼然后修改,嘿。
顧念著自己還有個任務目標,關年年適當?shù)牧嘀虢锶猓畮讉€雞蛋回去給孕婦補補。
吳春兒本身怎么樣關年年是隨她,但是肚子那小聰明可不能缺了營養(yǎng)。
誰知道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吳春兒在打人,挺著個大肚子其實很好對付,但小豆芽估計是覺得吃了關家的,這是關年年的娘,她不好反抗,一直處于被打的狀態(tài)。
“你算什么東西還管我出不出門,管我吃什么,你就是個乞丐是個拖油瓶!”
關年年見狀,那叫一個火冒三丈,手里的肉直接甩了過去啪嘰砸在吳春兒臉上,隨后把小豆芽扶起來檢查。
不等吳春兒發(fā)作,關年年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光明正大的虐待小孩子,你死個幾百次都不為過,以后別喊我救你,你的投訴我不管了!你等死吧。”
說著就拉小豆芽去赤腳大夫那邊看,之后又給她上藥和治療。
等回來的時候,吳春兒已經(jīng)在前廳坐著了,見關年年一臉面無表情的回來,她一貫的撒潑作風都不敢放出來了。
自從關年年要去鎮(zhèn)上開始,她已經(jīng)不自覺的把關年年當鎮(zhèn)上居民,高人一等的看待了,之后關年年有能力給她送好東西吃,還能阻擋王有利老婆對她的投訴,甚至毀了干娘的買賣,吳春兒心底還是怕她的。
這不就換一個好欺負的發(fā)泄么。
誰知道關年年就回來了,還那么兇。
剛想摸著肚子發(fā)作,吳春兒見關年年滿臉的陰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家里那個死鬼了。
騙人的話說得太多,連自己都騙過去,其實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王有利的??!
“小豆芽是我留家里的,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對她打罵一次,你的死活,以后自己顧及。”
“閨女啊,其實是這樣的,她偷懶啊,還偷吃我的東西,我這需要營養(yǎng)……就著急了點?!?p> “你是什么人啊,媽,我也就是圖咱家這個房子不被人吞吃,等著你肚子里那個孩子生下來以后好好養(yǎng)著,保住這屋子,你要是不想活了,現(xiàn)在我就讓村長把房子收走,捐給村里,你那點破事一抖落,你放心,你保證死得快快的?!?p> 她本來還想通過利益,來吸引這個極品,控制她塑造出一種假象來達成改造小極品三觀的,既然她一副想找死的樣子,那自己攔著干嘛。
為了任務插科打諢可以,但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消停,很影響她咸魚擺爛版的做任務啊,她也膩歪了一次次的吵嘴勝利。
所以,裝還是想裝,但是對這些垃圾,不樂意裝了。
人可能都是欺軟怕硬的,有了前面關年年一步步改變的鋪墊,吳春兒是不懷疑這句話的行動力,連忙求饒說沒有下次了:“我會好好照顧她,會好好養(yǎng)胎,閨女啊,不要嚇媽好不?沒了這屋子,你也沒地方去啊是吧?!?p> “我有工作有宿舍,大不了我跟男人走了,畢竟我那么年輕,可是媽,王有利那邊多久沒找你了,他對你那點心思你能沉浸多久?再說了,萬一,你肚子里是個女兒,你覺得王有利還會繼續(xù)容你?別忘了,他媳婦還盯著你呢。”
吳春兒瑟瑟發(fā)抖,顫抖著問那自己到底要怎么辦,難道要坐牢一樣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嗎?
“別犯賤就行了?!?p> “你現(xiàn)在怎么,這樣跟媽說話啊閨女。”
關年年站著,冷眼看她:“該吃吃該喝喝,你肚子里這個是你唯一的保命符,不管是男是女,家里有這么小的孩子要養(yǎng),村里就沒人能光明正大趕走你,你要想二嫁,是不可能有現(xiàn)在自由瀟灑的日子的,消停點,吃吃喝喝零用我都能護著你。”
吳春兒一抖,想起一直被自己壓箱底的錢,心里其實還是不覺得關年年這話有分量的。
關年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她給吳春兒下了一個暗示:“我最近總夢到爹,他說他總覺得不甘心,可是又忘記了什么事,好像什么沒給我留,又好像跟你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沖突,你最好多給爹上上香,說道說道,我怕他執(zhí)念太深,不肯離開。”
吳春兒這才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左顧右盼,那神情跟精神病院的患者相差無幾。
關年年沒在家里繼續(xù)待,如今干凈舒服的窩在鎮(zhèn)上,她沒興致回來睡簡陋的漏風屋。
臨走前再三交代:“不要被她欺負,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但下一次你還是被打的話,我只會覺得你活該,聽到了嗎?”
小豆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關年年回了鎮(zhèn)上,又小掙了幾套衣服改裝的錢后,上頭給了一個大任務。
小鎮(zhèn)背后的勢力察覺不對,要放棄小鎮(zhèn)卷包袱走人,決定在本地清貨,會開一場類似拍賣和分贓的聚會。
但逃跑可能是真,后者大張旗鼓賣東西,不排除是設局甕中捉鱉。
也就代表,這次墨巖要是按兵不動,會錯過抓大魚的良機,要是動了也有可能落入陷阱萬劫不復。
李瀟約關年年回鄉(xiāng)下找時間見面開會時,把這些事都攤開來說,原本對這個任務也只是玩票興致的關年年,卻皺起了眉。
墨巖除了個別時候狗了點,其他時刻真的是很照顧自己的。
而且他要是出事了,吊墜咋辦,誰來兌現(xiàn)?
于是誠懇的表達了自己也想跟上的意思。
墨巖詫異?!安挥?,你去的話,更危險?!?p> 關年年瞇起眼睛。
“我的意思是……”能讀取到關年年情緒的墨巖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話:“都是亡命之徒,你別去了?!?p> “你擔心我?”這下輪到關年年詫異了。
這人不該是以任務為重的那種單機工具人么,只要能完成任務什么困難都能克服的,怎么帶上自己一起去參加這次的銷貨,他反而拒絕得那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