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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怎么致富?來,上號!

22.打理鋪面

  早上來鎮(zhèn)上,南理華急急忙忙去昨天看好的鋪面上了。

  房主人和他夫人兩人倒是都在,互相對視一眼,說:“我們商量好了,可以一年十兩銀子?!?p>  “十兩銀子?”南理華又驚又喜。真是太便宜了!“真的,那感情好啊?!?p>  “是的,看哪天你們拿錢來,咱們就簽合同。”

  “好的嘞,我跟我娘說一下。麻煩這幾天不要再租出去了,我們一定能拿的出來的?!蹦侠砣A說完就跑了。十兩銀子!到底也只是小鎮(zhèn),昨天那小姐給的碎銀子他們稱了一下,足足有六兩還多,這筆意外之財(cái),也是給足了今天租房的勇氣。

  也算意外之財(cái)!哈哈哈哈哈!南理華高興地跑向南母。

  南母看了看南理華,“那六兩銀子?讓你爹爹花了二兩了。”

  “什么?他干啥了?”南理華差點(diǎn)跳起來。

  “昨天你爹爹跟我說,他一直欠甜水村的那個(gè)姓馮的老板酒錢,加利息一共二兩銀子,還說這錢是人家的,咱們娘倆掙錢是咱倆的?!?p>  “什么!”南理華驚訝了?!暗鶠樯兑@樣???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南母冷哼一聲,“人家跟我說,咱們兩賺錢了,要干這干那的,他自己賺自己的錢……”

  “……”南理華驚訝了,“為什么呀?咱們掙了錢,不是好事嗎?怎么反而分開了?。磕?,是不是爹爹覺得自己不是家里掙錢主力了…”

  “可不唄,之前咱們沒做餅時(shí)候,我和你爹爹天天下地,一直靠賣菜掙錢,家里面一點(diǎn)余錢都沒有,剛夠吃飯和平時(shí)開銷,幾年了家里沒買過布,窗戶破了都是拿紙糊嘞,人家誰家窗戶都是布,就咱家最窮,還老被欺負(fù)。”南母說著說著情緒就上來了。

  “這是華華有出息了吧,賣了這么長時(shí)間餅,這才三四個(gè)月,就能賃得起鋪?zhàn)恿?。這賃鋪?zhàn)泳褪且煤冒鸭易銎饋砹?,這就算是咱不用天天土里頭刨飯吃了,多好嘞,他一看,在家里沒地位了,之前你爹爹在家牛的,從來不做家務(wù),什么都是我做的,這會他不會做飯,月月天天餓肚子,小娃娃還小嘞,他現(xiàn)在最沒用了,可能心里落差大了。現(xiàn)在鬧騰說這是人家的錢?!蹦夏感跣踹哆墩f了一堆。

  南理華不吭聲。家里的事,大都復(fù)雜而繁瑣,各家各有難,總就是互相牽扯和協(xié)調(diào)的。

  “華華啊,”南母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我與你父親多年,尚有幾兩銀子存款,你拿去置辦鋪面吧?!?p>  “娘—不用全給我,”南理華說,“咱們現(xiàn)在也就攢下二兩銀子,房租要十兩,還至少留二兩來置辦桌子柜子,只得十兩就好了?!?p>  南母長嘆了一口氣。

  沈知衍正獨(dú)自走在雙碾鎮(zhèn)路邊。自打和那小女孩見面后,似乎有極大可能是顧氏后人,或者有點(diǎn)關(guān)系。否則,那餅如何做得出是祁州口味?

  可是她又偏偏姓南。那應(yīng)該就是父輩和顧氏有交集了。但她又只說自己所做,絲毫無頭緒。

  或者,這丫頭在裝傻。

  南理華尋了木匠,量了店鋪尺寸,腳了定金,許諾時(shí)間來交租金,必須盡快開店,因?yàn)樘煊l(fā)冷了,馬上就是立冬了。在外面愈發(fā)寒冷無比,而且一直用籃子,沉甸甸且有限度,還不保溫。

  還有長晉學(xué)堂,得想辦法才好。得讓月兒上學(xué)啊。月兒那么可愛聰慧,哪里舍得僅僅讓她識字就出去給人家做工。

  南理成已經(jīng)這樣了,不能再讓月兒也如此,可以的話,讓弟弟也得上學(xué)。

  劉鶴川派的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南理華一家人。

  “什么?這兩天只是照常出攤?”

  “是的,他們住村子里,很小的村子,村長名喚鄭書。”

  “鄭書???”劉鶴川笑了,“我知道他,買的村長官當(dāng),一天天凈想偷懶。他兒子在長晉學(xué)堂念書?!?p>  “大人,是否?”

  “不了,不知道人家技術(shù),說不定真是自己揣摩出來的?!眲ⅩQ川道?!爸皇侨缃窠K于有了一點(diǎn)蛛絲馬跡,絕對不能放過?!?p>  “姐姐回來啦!”月兒高高興興地?fù)渖蟻?。南理華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紅的。

  “月月怎么了?眼睛怎么紅了?”南理華趕緊問。

  “沒有,月兒沒有闖禍!”南理月趕緊說。

  南父在一旁一聲不吭。

  “到底怎么回事?”南理華問。“爹爹,月兒為啥哭啊?”

  “哎呀就是摔了一跤?!?p>  “月兒這么堅(jiān)強(qiáng),摔跤怎么就哭了?”南母也問。

  南父看見一家子都瞪他,立馬漲紅了臉,站起來,“行行行,就是你表姑媽又來了!”

  “啥?”南母道,“那勞什子又來了?”

  “對!她又來了!她兒子抓著月兒的彩泥兒不送手,送她了!一個(gè)小泥兒啊,她就哭了?!?p>  “……”南理華抱著月兒,感覺自己腦門子突突突地冒。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白天賣餅晚上做餅,回家還得給一家子做飯,月兒還得受欺負(fù)!

  平時(shí)什么郝嬸柴氏王秀才的,都在這冷嘲熱諷!里里外外沒個(gè)消停時(shí)候。

  真的,這個(gè)家這么沒落,是有原因的。窮,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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