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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挽救前任從青梅開始

第六十一章 人這一輩子在各種權衡中總會留有遺憾的

重生,挽救前任從青梅開始 忐了個忑 2129 2022-11-17 14:50:05

  汪君束急匆匆回到家。

  客廳里,汪景春和陶琴各坐在沙發(fā)一頭,汪景春低著頭不說話,陶琴氣得臉色脹紅,眼睛也布著紅血絲。

  見汪君束回來,陶琴氣沖沖問道:“汪君束,我跟你爸要離婚,你想跟誰?”

  “我肯定跟您?。 蓖艟敛华q豫地回道。

  汪景春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琴一聽兒子說得這么干凈利索、毫不猶豫,臉色明顯好看了點。

  “行,跟了我以后,你就跟汪景春一刀兩斷,省得他帶壞了你!”

  汪君束坐到沙發(fā)上,摟著老媽的肩膀,腆著臉笑道:“媽,什么事生這么大氣???我急匆匆趕回來都忘了拿著蘇姨給的肉和菜了?!?p>  “都什么時候了?這個家都要沒了,你還在意肉和菜?我看你跟汪景春一樣,父子倆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陶琴恨恨地瞪了汪君束一眼,隨即又瞥了汪景春一樣。

  見老媽在氣頭上,汪君束自知勸不了,他挪動到汪景春身邊,小聲問道:“爸,什么情況???”

  汪景春搖搖頭,只嘆息,不說話。

  汪君束又往他身邊湊了湊,試探著問道:“露餡了?”

  汪景春嘆了口氣,輕輕點點頭。

  果然!

  “怎么露的???您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汪君束愁的慌,他深知老媽的脾氣,一點就著,何況老爸抱著的是個炸藥庫。

  “你不用問他了,我來說吧!”

  陶琴一肚子怨氣,正愁找個人撒出來。

  “你們提回來的魚,有一半不是釣上來的!”

  汪君束一愣,“不是,媽,您怎么知道的?我爸主動說的?”

  “不是,爸,您這么做,不是把我也賣了嗎?”

  “不是我說的!”汪景春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陶琴冷哼一聲,“要是他主動交代,或許我還能給他一次機會,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殺魚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的魚根本就沒有魚鉤眼,那魚是自己跳到桶里去的?”

  汪君束眉毛一挑,他又挪到陶琴的身邊,適時送上彩虹屁。

  “厲害了我的媽,您不去當偵探真是白瞎您這觀察力了。”

  “廢話!當年生產(chǎn)隊那會兒,你媽我可是隊里針眼穿線的第一人!”

  說起以前的事,陶琴就自豪。

  汪君束立馬鼓掌叫好,然后對汪景春說道:“爸,您以后長點心,不要玩這種低端的把戲忽悠我媽。”

  這還不是你出的主意!汪景春心里想著,嘴上卻說:“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吃飯吧!”

  “你還想吃飯?說,出去那么長時間干什么去了?還有,你的眼睛紅腫,別以為我沒看出來!”

  陶琴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汪君束看著汪景春,自知老爸這次是逃不過去了,好在,他沒有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就看老媽的容忍底線在哪里了。

  汪景春又低下頭不說話。

  陶琴見狀,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立刻又上來了。

  “剛剛就是這樣,每次都這樣,有事也不說,那還過什么過,離!”

  汪景春不會表達,他說出來只會越描越黑。

  汪君束知道,還得是自己幫老爸說?。?p>  他拍著陶琴的肩膀,一邊安慰著她消消火,一邊嬉皮笑臉。

  “媽,您相不相信我???”

  “不信!你幫他騙媽,你還問我相信你嗎?”陶琴瞪著他。

  汪君束自知理虧,也不狡辯。

  “是,媽,兒子錯了,不應該助紂為虐…”

  汪景春抬頭看向汪君束,在心里畫了個問號,這小子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陶琴白了汪君束一眼,“哪有這么說自己爸的?”

  汪君束笑了笑,“您看,老媽,您還是心疼我爸的對不對?”

  “少廢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趕緊說!”陶琴不耐煩道。

  汪君束輕咳一聲,道:“老媽,事情是這樣的,我爸他有個青梅竹馬的發(fā)小您知道吧?”

  “你又跟她聯(lián)系上了!”陶琴立刻暴跳如雷,指著汪景春就要罵。

  汪君束內(nèi)心一沉,好吧,敢情老爸有前科了啊!

  “不是,媽,您先消消氣,不是您想的那樣,聽我把話說完?!?p>  再不攔著,依著老媽的脾氣肯定是撿難聽的話說,老爸現(xiàn)在的心情很沉重,一旦把他說的惱羞成怒對罵起來,可就更難收場了,即便事情弄清楚后和好了,那他們之間也會留下難以修復的裂痕。

  陶琴冷哼道:“誤會?我倒是聽聽能有什么誤會!”

  汪君束捋著老媽的后背,幫她順著氣,繼續(xù)解釋道:“媽,她得了癌癥晚期…”

  “誰得了癌癥?”

  陶琴猛地轉(zhuǎn)身看著汪君束,最后看向汪景春,眼眶瞬間紅了,眼淚都下來了。

  汪君束挑挑眉,心說,整個烏龍苦肉計倒也不錯,可以緩解老媽憤怒的心情,讓她的淚水飛一會。

  “媽,不是我爸,是他的那個青梅竹馬的發(fā)小得了癌癥晚期。”

  陶琴明顯松了口氣,一巴掌拍在汪君束的肩膀上。

  “你個混小子!說這種事能大喘氣嗎?”

  汪君束疼得呲牙咧嘴,“不是,媽,您不能這樣啊,誰得了癌癥都不好受,您不能因為是別人,不是我爸,就慶幸吧?”

  陶琴抹了一把眼淚,又打了汪君束的肩膀一巴掌。

  “誰慶幸了!別胡說八道的!”

  看老媽這狀態(tài),汪君束自知這次家庭危機妥了。

  “行行,我錯了行嗎?媽,您看我爸是不是也挺可憐的?”

  汪君束看向汪景春,陶琴也看向他,眼神明顯溫柔了點。

  汪景春埋著頭不說話。

  陶琴嘆了口氣,說道:“以后,你們的事不要讓我知道,你愿意見見就去見見!吃飯!”

  說罷,她氣沖沖地去廚房端飯菜去了。

  汪君束笑瞇瞇的,湊到汪景春身邊,拿肩膀推了推他。

  “爸,您能體會到我媽最后話里的意思吧?”

  汪景春點點頭,嘆息道:“你媽是個明事理的人,倒是我,白跟她過了這么些年,其實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跟她坦白的,結(jié)果還得讓你這個毛頭小子擦屁股!”

  “既然我媽發(fā)話了,那您打算見發(fā)小最后一面嗎?”汪君束好奇道。

  “唉!見不見的沒什么意義了,她也是有家庭的,別到時候她走也走不順心,就這樣吧!人這一輩子怎么可能一點遺憾也沒有?”

  汪君束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人這一輩子在各種權衡中總會留有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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