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劉寬真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跟前跟后伺候著老娘。
“娘,飯我來做?!?p> “娘,地我來掃,雞我來喂,娘您就坐下來歇著吧!”
“娘,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娘,您肩膀酸不酸?我給你捶捶……娘,您你千萬別想不開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變好了?!?p> “娘……”
“……”
李蘭:相信個屁,實踐才出真理。
“老大啊,我想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你陪我去吧?!?p> “娘,您要買什么跟我說,我去給你買,您就在家里等著我回來就可以了?!眲捼s緊抓住機會表現(xiàn)。
李蘭看著他,頓了一會才開口,“也行,你等著,娘去給你拿錢?!?p> 李蘭把要買的一些東西給劉寬交代清楚后,錢也交到他手上了,“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娘在家等你回來,東西買好后,咱們后天就去親家那里,把方氏給接回來?!?p> 李蘭慈祥的目光落在劉寬身上,然后又落在拿出去的那些錢上。
劉寬這次會不會又拿著錢跑去·賭呢?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要是劉寬還敢再跑去·賭,那李蘭只好使用雷霆手段了。
要不把他狗腿打斷???
“娘,我知道了?!?p> 劉寬手里握著錢,心又開始癢癢了。
他連忙甩甩頭,暗自警告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再去·賭了,娘會失望的。
他不能辜負娘對他的信任。
等劉寬一走,李蘭就慢悠悠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劉寬會怎么選擇?
…
劉寬很快趕往了鎮(zhèn)上。
鎮(zhèn)上有一家米鋪,里面不僅賣糙米細米白面黑面,還有鹽油醬醋,東西都非常齊全,平時家里沒糧了或者沒鹽了,就是走來這一家采買的。
一開始,他目標明確,是直奔米鋪去的。
只是他剛走到鎮(zhèn)口,就碰見了賭.場的黑哥。
黑哥旁邊還跟著幾個打手,見了熟人,他嘿嘿一笑,“劉老弟,今天有空來鎮(zhèn)里了?走,去玩兩把?!?p> 黑哥可是個人精,將劉寬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目光就落到他懷里衣兜處揣著的一處鼓鼓囊囊的地方。嘿嘿,不用猜了,那肯定是錢。
“劉老弟,好多天都不曾見你過來玩了?今日哥幾個陪你玩?zhèn)€盡興,兄弟們,帶劉老弟走。”
劉寬就這樣被半拖半推往賭.坊的方向走去。
劉寬有些著急,左右又掙脫不開,急急忙忙開口:“黑哥,我今天有事,不玩,真的不玩。”
“誒,劉老弟這說的什么話?怎么能不玩呢?有什么事也不能阻擋老弟你發(fā)財呀,什么都別說了,先去玩兩把?!?p> 黑哥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他?上次讓劉寬小贏了一回,這次不管怎么說都要把錢撈回來。
他給幾個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對劉寬就更加不客氣了,已經(jīng)上升到生拖硬拽了。
劉寬也被他們扯怒了,“放開我!你們這是做什么?滾開!”他使勁揮舞著手腳,衣袖都被扯崩了,這才勉強掙脫開幾個人的束縛。
“黑哥,你什么意思?我都說了不玩不玩,你是聽不明白嗎?”
“誒誒誒,劉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哥幾個好心好意要帶你去發(fā)財,你就這副態(tài)度?難道你忘了前幾年,是誰欠下一屁股賭債,求著讓我們給你寬限些時日,這些你都忘了?”
黑哥走過來,皮笑肉不笑,拍了拍劉寬的肩膀。
劉寬的肩膀被拍得往下沉,他差點沒痛哼出聲,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練家子,他都差點站不穩(wěn)了。
他頓時就挫了,再次開口,早沒了之前的硬氣,“黑哥,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好我都記在心里……我.我只是真的有事,真的沒空過去,黑哥,你看?”
“嘖,什么事能有賺錢急?不就是去玩兩把嘛,能耽誤你多少時間?劉老弟,你真就不給哥一個面子?”黑哥大手再次一拍,直接把劉寬拍得站不穩(wěn),膝蓋硬生生磕在地上。
劉寬疼得直飆眼淚,可他又不能反抗,這么多人,真要動起手來,他妥妥只有挨揍的份。
面對現(xiàn)實的殘酷,他不得不屈服。
“黑哥,我去就是了?!?p> “嘿,這就對了嘛。再說了,劉老弟你上次的手氣有多好你難道忘了?你今天,只要借著本錢再贏幾把,以前輸?shù)哪切?,說不定今天就都回本了。劉老弟,你要相信你自己嘛,有了錢,什么急事不能辦好?有了錢,別人見面都得叫你一聲大爺,想想這些,你難道就不心動?”
黑哥還開始給劉寬洗腦了,說的有板有眼的,好像劉寬此時此刻真就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大爺。
劉寬狠狠心動住了。
他不由想到了上一次手氣爆棚的時候,他連續(xù)把把都贏錢。
想起當時在場那些賭.客投來的羨慕嫉妒的目光,劉寬承認,他當時真的要被.爽到!
不由自主抹到懷里揣著的錢,可他,又想起娘那張痛心的臉,腳步有些沉重。
他答應娘了,說不.賭了的,可他又要食言了,劉寬心里頓時負罪感滿滿。
可他還是朝著賭·坊走去了,黑哥說的對,有了錢,干什么不好?有了錢,別人就會尊重自己。到那時,誰還會看不起自己?只要他贏錢了,給娘買好吃的好用的,娘肯定就會原諒自己的。
劉寬也開始自我說服,覺得只要贏錢了,一切都會很好處理的,他相信,以他的手氣,這次也一定能像上次一樣手氣爆棚。
黑哥和他的那些小弟,見終于把劉寬說動了,紛紛在心里偷樂。
真是傻缺!
他們開賭·坊的,怎么可能讓你們賭.徒發(fā)財呢?
什么是老千,知不知道?
哈哈哈笑死人了。
劉寬這一進賭·坊,天都黑透了,人也沒出來。
在外等候的李蘭,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凝重了。
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就這么喜歡·賭是吧?
很好!老娘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的。
說到底,她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對待劉寬這樣的‘好大兒’,就應該暴揍一頓,就像大兒媳方柔那樣的,該暴躁的時候還是得暴躁。

玄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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