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麓山書院
“要怎么給術法點靈?”
【叮!常規(guī)以鮮血為獻祭,縛住秘法,可有一定幾率點靈成功!】
【叮!檢測到宿主懷有萬法大帝秘法玩法分身!】
【叮,點靈秘法為萬法大帝所創(chuàng),其最高成就便是萬法分身,即以術法為分身!】
萬法分身?
系統(tǒng)要是不提醒,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技能了。
微微苦笑之后,秦凡天運轉起了萬法分身這門大帝秘法。
同時也是他六哥秦靈天的獨門絕學。
只是瞬間。
他便是生出了一種感覺。
頭頂那十輪大日是那樣的親切。
就像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他不由得按照萬法分身內(nèi)所介紹的方法,分出了點點精神入主這十輪大日之中。
剎那間。
一股明悟涌上心頭。
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成了!
就在同時,陸之道的怒吼聲響了起來。
“神火天凰,殺殺殺!”
聽著怒吼聲,秦凡天不由得抬頭看去。
就見陸之道伸手前指。
眼中滿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殺意。
而隨著他的動作,那只形似鳳凰的火焰大鳥帶著鋪天蓋地的火焰殺來。
神凰展翅,尊貴而又炸裂。
火焰彌漫開來。
煌煌大勢朝著秦凡天所在的地方壓來。
看著這一幕。
秦凡天并沒有什么動作,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
“這秦凡天不會是傻掉了吧,他怎么不動了!”
“估計是嚇傻了,剛剛不就說了,他擅長貼身肉搏,估計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景象!”
“不過陸之道這一擊也是下了大功夫,我估計沒個幾年,他緩不過來。”
人聲陣陣,聽在陸之道的耳中,也聽在秦凡天的耳中。
陸之道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是。
在他看到秦凡天之后,這抹得意卻是逐漸化為了瘋狂,猙獰和期待!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我感覺,你喜歡陸飛凰,是對她的侮辱?!?p>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的凡王殿下嘞。
那神火天凰都快要撲殺到你的頭頂了,你怎么還有心情來這么一句話?。?p> 秦凡天并不知道眾人所想。
在這話說完之后,他抬頭看了一眼即將殺到的神火天凰,隨手指了指頭頂?shù)氖喆笕铡?p> “去一個,干碎它!”
這話就如同命令一般。
但卻是惹得眾人一頭的黑線。
你的術法都沒有點靈,怎么可能聽得懂你的話?
就算是點靈了。
那微弱的靈芝也還是以施法者的手訣心念為主。
你這么命令,不就是命令你自己嗎?
但下一刻。
所有人都是驚呆了。
因為那十輪大日其中的一輪,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喏!”
喏?!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在這一刻看向了那輪大日。
大日煌煌,十日橫空。
其中一輪大日之中,居然傳來了人聲。
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那輪大日之上。
隨著大日猛地動了起來。
帶著一種不可抵御之勢,狠狠地朝著陸之道的神火天凰給撞了過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一撞的不尋常,
陸之道手訣狂舞,連忙控制神火天凰躲避。
頓時。
秦凡天的危機解除。
當然,都是眾人以為的!
在秦凡天看來。
這所謂的神火天皇,完全可以一拳破之!
他的兩式自創(chuàng)帝拳,每一式都是脫胎于帝經(jīng)和大帝秘術之中,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逼退了神火天凰,那輪飛出的大日并沒有深追。
而是停留在了原地。
“既然為大日,為何衍生出了鳳凰!”
“若是真鳳也就算了,居然衍生出了雜血鳳凰,是我大日一脈的血脈不夠嗎?”
話音震動四野。
其中的怒氣任誰都是可以聽得出來。
在無數(shù)人震驚的目光之中,這輪大日飛速演化。
前后不過數(shù)個呼吸。
一只金燦燦的大鳥出現(xiàn)在了當場。
大鳥形似烏鴉,卻是足足有三足,渾身上下滿是霸道的氣息。
“三足金烏,這是妖族皇族三足金烏!”
“天吶,這...這未免也太過于真實了吧?確定不是三足金烏一脈的強者,而是術法演化?”
“要是東皇一族知道秦凡天居然以術法演化出了如此真實的三足金烏,不知道會驚訝成什么樣?!?p> “據(jù)說妖族太子東皇楓對秦凡天的評價很高?!?p> 人聲再次嘈雜起來,無數(shù)目光落在了秦凡天的身上。
感受著這些目光,秦凡天也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東皇楓。
據(jù)說這貨回了南荒之后,便是整日閉關,誓死液要在修為等級上壓自己一頭。
微微一笑間,他抬頭看了看那只三足金烏。
“廢什么話呢,干碎它!”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笑意,但是其中命令的意味卻是那么的明顯。
這只由他術法演化的三足金烏也是在同時看向了那頭神火天凰。
“奉吾主之命,干碎你!”
話音一落。
這只三足金烏便是化為了一道金光,射向了神火天凰。
“化,化虹之術,這可是三足金烏一脈的本名神通??!”
“太不可思議了,這只術法演化出來的三足金烏竟然不僅能夠說話,居然還能夠施展神通?!?p> “秦凡天,秦凡天,他就不應該叫秦凡天,應該叫做秦神天,這也太神奇了。”
“哼,區(qū)區(qū)化虹之術,爾等便是如此大驚小怪,看我神通,大日神芒?!?p> 這話不是秦凡天說的,而是那頭三足金烏。
隨著話音落下。
它便是已經(jīng)殺到了那頭神火天凰面前。
雙翅頓時狂扇數(shù)下。
就見金光射出,好似細針密雨一般,鋪天蓋地。
“大日神芒,這可是只有純血金烏才有一定概率覺醒的血脈神通?。 ?p> “這特么的一定是我還沒有睡醒,術法怎么可能召喚出來純血金烏!”
“太恐怖了,秦凡天也太恐怖了,他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沒有施展?”
隨著眾人驚恐的聲音響起,無數(shù)大日神芒射入了那頭神火天凰體內(nèi),甚至都還來不及發(fā)出一聲鳴叫。
剛剛還神氣無比的天凰,頓時就是被炸成了無數(shù)火星飄落。
而三足金烏也是同時看向了秦凡天。
“回主上,雜血鳳凰已經(jīng)滅殺,可還有吩咐!”
聽著這話,秦凡天看向了陸之道。
看著他的目光,三足金烏頓時露出了一副明了的神色。
“主上稍等,挑戰(zhàn)主上神威者,當受大日焚燒之苦?!?p> 話音未落。
這只三足金烏便是已經(jīng)沖向了陸之道。
面對呼嘯而來的金色大鳥。
陸之道原本就已經(jīng)蒼白無比的臉瞬間就是綠了。
“張前輩救我!”
他大呼出聲,目光更是第一時間看向了張初九。
“凡王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p> 張初九也沒有辜負他的要求。
揮手間,一面小盾牌就是射出。
御風而長。
霎那間就是已經(jīng)化為了一面巨盾擋在了陸之道的身前。
同一時間,三足金烏就是已經(jīng)到了。
狠狠地一頭撞在了這面巨盾之上。
咚!
聲音就好似晨鐘募鼓一般,醇厚悠長。
這一頭撞得有些重。
過了好幾個呼吸,金烏這才緩緩地飛起。
它盯著張初九,眼中滿是殺意。
“好小子,敢擋我,信不信我搖人?”
聽著這話,秦凡天則是滿頭的黑線。
怎么感覺自己點靈點出來的這只金烏有點彪悍啊,還有這話嘮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叮,萬法分身是最強的點靈手段,以施法者本身的性格為主,加入了種族特性,宿主無需介意,只有這樣點靈出來的術法,才更加真實】
聽著系統(tǒng)的回答,秦凡天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吧,這話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就在他暗暗點頭的時候,秦凡天感覺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抬頭看去間。
就見到那只三足金烏正瞪著兩只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主上,我被人欺負了,你能讓我的兄弟們出來,一起干死這丫的嗎?”
聽著這貨的話,秦凡天額頭的黑線就沒有斷過。
微微嘆氣間。
他對著頭頂剩余的九輪大日揮了揮手。
“一起去!”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
一陣聒噪的聲音就是響了起來。
“兄弟,你大哥來了,咋們兄弟齊心,干碎它!”
“咋們兄弟想殺人,誰能攔得住,殺殺殺!”
“主上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擋著我們殺主人的敵人,就是找死!”
聲音很亂,但是每一個都很狂。
隨著聲音。
九輪大日都是沖了出去。
飛行之間,化為了九只金烏。
十日橫空,金烏禍世。
灼熱的氣息在這一刻瘋狂的肆虐。
一瞬間。
現(xiàn)場的溫度都是瘋狂拔高。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每一只金烏的身上都是散發(fā)出了濃郁到極致的光芒!
光芒如劍!
直刺人眼!
無數(shù)人在這一刻都是捂著眼睛大叫了起來。
現(xiàn)場也是變得愈發(fā)的混亂。
但有細心之人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張初九。
此刻。
這位真神級別的強者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
他體會到了之前那幾個少年天驕的糾結。
進,還是不進?
進。
保住陸之道。
但是自己難免要和秦凡天正面相對。
雖然他高出秦凡天一個大境界。
但是像秦凡天這種級別的妖孽,不可以按常理揣摩。
逆行殺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此時的秦凡天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也是不敢傷到秦凡天。
否則就是以大欺小。
此事若是傳到大臻那邊。
秦政這位霸道陛下說不準便會以此事為借口開戰(zhàn)。
不進!
放開防御,讓陸之道去死。
那他的名聲也是玩完了。
人言可畏之下。
說不定兵甲仙宗會將他直接逐出師門。
到時候。
便真的是落地鳳凰不如雞了,沒了宗門的護持,他的生死便是難以料到了。
張初九很糾結。
陸之道很恐懼!
現(xiàn)場之人很震驚。
畫面似乎都是在這一刻定格了。
只有十只金烏唧唧咋咋的吵個不停。
“哦?金烏一族向來人丁稀少,何時能夠同時出現(xiàn)十只金烏了?”
突然間。
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頓時。
僵局打破。
眾人都是紛紛看去。
就見到一襲白衣自遠方而來。
氣質(zhì)儒雅,步履之間宛若謫仙。
“這是誰?居然敢在此時開口說話,看這氣質(zhì)姿態(tài)不簡單??!”
“不知道,沒見過,或許是哪一個頂級勢力剛出世的妖孽吧!”
“說來也怪,往日這些妖孽一個也見不著,現(xiàn)在先是凰魔女橫掃升龍榜,戰(zhàn)神宮那邊有個蕭琳瑯,劍閣小師叔劍天子現(xiàn)在也宣布出世?!?p> “據(jù)說天命將出,大世將至,這些妖孽天驕此時不出世,更待何時?”
“這算什么,那些帝脈勢力里的天驕妖孽還沒有走出呢!”
眾人議論紛紛。
但是秦凡天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了這一襲白衣之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那一襲白衣也是在同時看了過來。
這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少年頭戴論巾,手持折扇,風度翩翩。
“在下麓山書院寧道子,見過諸位!”
少年入場,四下掃視了一圈之后,對著四方微微行禮,禮數(shù)極佳。
但是。
人群之中卻是有霎那的寂靜。
“他剛剛說他來自哪里?”
有人顫抖著說道。
“好像是麓山書院!”
有人顫抖著回答。
“麓山書院,帝...帝脈勢力,帝脈勢力的妖孽出世了!”
有人按捺不住,驚呼出聲。
一時間。無數(shù)的目光聚集在了寧道子的身上。
“他說他叫什么?”
“寧道子,稱子的,書院嫡傳!”
隨著不知是誰的一問一答。
眾人看寧道子的目光也是變得驚恐了起來。
麓山書院,傳承自文道圣祖。
帝脈勢力,底蘊兇厚無比。
面對眾人的目光。
寧道子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眾人的表現(xiàn)。
但是。
隨即,他便是將目光看向了秦凡天。
“想必這位就是凡王殿下了,果然一表人才?!?p> 他對著秦凡天微微拱手。
看起來很是友善。
但是秦凡天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善的氣息。
“是孤,有事?”
面對他的話,寧道子笑得很是儒雅。
“是的,有事。”
“何事?”
秦凡天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冷下來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