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巡檢是不是有病???
李牧身穿甲胄,橫刀揮舞,速度又異常迅猛,面前那些兇徒根本就攔不住他,很快就被他殺穿陣型,向著那躲在后方的中年男子奔去。
中年男子見狀神色大變,一邊往后躲避,一邊大叫著讓其他人擋住李牧。
兩個兇徒一左一右挺刀向著李牧劈來,一個被李牧狠狠一腳給踹飛出去五六步遠,一個被他一刀梟首。
其他人大驚,急忙撲過來阻擋。
而那些被李牧甩在身后的兇徒們此時也反應過來,瘋狂大喊著向著李牧追殺過來,其余前后夾擊將他困住。
李牧手下的壯漢們自然不會坐視他遇險,也紛紛拔出腰間的短斧跟在那些人身后追了過來。
李牧不管不顧,眼中只有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眼見李牧對自己緊追不舍,厲聲大叫起來:“殺了此人者,賞銀一百兩!”
那些兇徒雖然對于李牧的兇悍已經生出了畏懼之心,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聞言又大喊著向著他撲了過來。
李牧也不戀戰(zhàn),只要面前有人就是一刀斬去,擋在他面前的兇徒都被他一刀斬殺。
幾個呼吸之后,李牧身前再無一人阻擋。
中年男子眼見李牧如同殺神一般可怖,再不遲疑,轉身向后跑去。
李牧豈能給他逃走的機會,追上去飛起一腳,將其踹飛出去。等他想要翻身起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柄長刀,刀刃上濃郁的血腥味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都不許動!立刻放下兵刃跪地投降!若有妄動者,本官就要了他的命!”
李牧將那中年男子提起來,橫刀架在他脖子上,面對其余兇徒們厲聲喝道。
兇徒們看見首領被擒,面面相覷,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此時,李牧手下的壯漢們也全部趕到,將那些兇徒團團包圍。
眼看首領被擒,李牧又如此生猛,剩下的十幾個兇徒只能紛紛扔下手中兵刃,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把他們的腰帶抽出來,全都綁起來!”
壯漢們分工合作,有人拿走那些兇徒們的兵刃,有人警戒,有人兩人一組去綁縛俘虜。
“英雄,敢問到底是什么來路?也好讓在下死個明白?“
那中年漢子見李牧沒有立刻斬殺自己,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跪在地上開口問道。
李牧冷哼一聲,有些生氣地罵道:“從一開始本官就已經自報家門了。本官是行村寨巡檢司新任巡檢李牧,專司捕盜抓賊,偵緝不法,維護一方平安。你們是不是以為本官是黑吃黑,看上你們的貨物了?你們這是對本官的侮辱。我前世今生都是遵紀執(zhí)法的良好公民,怎么可能會跟你們一樣作奸犯科!”
那中年漢子聞言神色很是奇怪,愣愣地扭頭打量著李牧,遲疑道:“行村寨巡檢司?不是早就廢除了嗎?”
其他的兇徒聽到李牧的話也是一臉茫然,顯然跟他們的首領一樣心中充滿疑惑。
李牧嚴肅道:“本官再鄭重聲明一遍,行村寨巡檢司已經重新開張了。只要大明在一天,只要本官在任一天,就會堅決維護大明律的威嚴,打擊犯罪,偵緝不法。你們不僅拒絕檢查,而且公然持械襲擊本官,已經犯了大罪。希望你們能夠幡然醒悟,好好交代你們的罪行!”
李牧說的義正詞嚴,可是落在這些人耳中卻只感覺荒謬。
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大明都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各地的官府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你一個小小的巡檢卻在這里大放厥詞,口口聲聲要維護大明律,是不是過于可笑了?
中年漢子實在很想問一句李牧的主治大夫是誰,但是感受著后脖頸上依然散發(fā)著濃烈血腥味的刀刃,還是沒敢問出來。
在他心中,李牧已經被劃歸為不正常人類的范疇了。而且太過兇悍,萬一激怒了他,自己的小命恐怕立刻就沒了。
中年漢子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很快冷靜下來。
他試圖順著李牧的話去給自己尋找一條生路。
“這位李巡檢,李大人,我們不是什么惡人,都是正經的商人。之前看到大人攔路,以為是遇上了歹人。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只要大人愿意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我們愿意奉上重酬。而且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給大人帶來任何麻煩?!?p> 在中年漢子多年的經驗之中,就沒有不吃腥的大明官員。李牧今天在這里設卡,無非也是為了金錢利益。
只要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大不了日后再報復回來就是。
只要他們今天能夠順利離開,別說一個小小的從九品巡檢了,就算是知縣知府,拿了他們的錢,怎么吃進去的就得怎么吐出來。
眼前這個家伙一看就是個新來的愣頭青,他們打又打不過,只能暫時服軟,以求脫身。
李牧冷笑道:“正經商人?正經商人就敢公然持械襲擊朝廷命官?若非本官還算有些本事,恐怕這會早都躺在地上了。少廢話,跟本官回去,好好交代你們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p> 中年漢子一看李牧不吃軟的,面容一冷道:“李大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李大人新官上任,本是喜事。如果能夠行個方便,我們萊陽劉家愿意交李大人這個朋友,也能在仕途上對李大人有所幫襯??扇绻畲笕艘灰夤滦校且覀?yōu)殡y,恐怕事情就沒有那么好收場了。我家主人的能量之大是李大人你想象不到的。所以,在下還是勸李大人好自為之?!?p> 其他的那些兇徒此時也跟著叫囂起來:“就是!你一個小小的巡檢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說出來嚇你一跳!”
“若是不知好歹,明天就能讓你丟官下獄!”
“萊陽知府在我家老爺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你一個小小的巡檢有什么好囂張的!”
……
李牧聽的聒噪,臉色一板道:“現(xiàn)在作奸犯科的人都這么囂張嗎?竟然敢公然威脅朝廷命官,來人,剛才說話的每人掌嘴二十下!”
“得令!”
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掌嘴的聲音和慘呼聲,那些壯漢手上力氣都不小,對李牧的話更是堅決執(zhí)行,一個個巴掌甩的又重又響。
叫得越兇的人被打的越狠,很快就沒有人再敢叫囂了,一個個面目腫脹,牙齒脫落,口中帶血,嘴眼歪斜,很是狼狽。
這些人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眼前這個愣頭青真是軟硬不吃。真要繼續(xù)叫囂,說不定會被活活打死。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還是閉嘴的好。
中年漢子看著一群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手下,面色異常難看,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看著李牧道:“李巡檢可是跟我們萊陽府劉家有仇?”
“有仇?那倒沒有。本官剛上任幾天,根本沒有聽說過劉家,自然談不上有仇。”
“那是受人之托,專門跟我們劉家過不去?”
“受人之托?如果非要這么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p> 中年漢子心中一動,終于要露出馬腳了嗎?
可是李牧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無言以對。
“非要說受人之托的話,那本官就是受的大明皇帝陛下之托,受的萊陽知縣之托,受的行村寨的百姓之托,受的本官心中的正義理法之托?!?p> 中年漢子徹底無語了,感覺眼前這個家伙真是純純的一個愣頭青,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打又打不過,利誘沒用,威逼更不行,對方的刀還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但凡語氣不對,可能都會人頭落地。
他生平閱人無數(shù),就沒見過這種人。
說他毫無顧忌吧,卻又口口聲聲要維護律法正義。
說他遵守規(guī)矩吧,卻又根本不懂為官之道,直來直往,軟硬不吃。
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當然不明白,李牧其實想的很單純。
在其位,謀其政。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一天在這個巡檢的位子上,就要履行一天的職責。
別人怎么樣他管不著,但是卻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無論誰要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作奸犯科,都是不被允許的。
走私分子不行,流賊不行,建奴也不行。
李牧并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并不是朝廷或者知縣知府,而是帝國時代系統(tǒng)。
這讓他做起事情來自然可以不受掣肘,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事。
李牧低頭看著無話可說的中年漢子,問道:“你還有什么問題?”
中年漢子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道:“我想知道李巡檢想怎么發(fā)落我們?”
這個問題讓其他所有的兇徒都不由的豎起耳朵,向著李牧看了過來。
“有罪論罪,依法論處。來人,將他們押回去!”
李牧義正詞嚴地說道,擺擺手,讓手下的壯漢們押著這些雙手被褲腰帶綁縛在背后的兇徒們向著巡檢司大院走去。
而李牧卻走向那些被氈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車,打算檢查一下上面的貨物。
三只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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